第119章 何时发兵
铁血山河 作者:wxiaoling584520
与此同时，李铁战率领的赤眉军团十万大军东进豫州路，与蛟龙军团贺怀仁共同防守大河防线。为了抵御东北三国的压力和压制东倭王朝的异动，李铁鸣甚至将秦川路仅有的三万水师全部经由淮水洛水调到了大河之上。而张苍雄的大军也在同时进驻淮水东南角的寿州，与裂云侯韩复的朱雀军团遥相呼应，共同协防江南。而随着冬季的到来，无论是幽云十六州的东北三国联军还是东海之上的东倭王朝，都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清风的各条战线，除了最南面的西江防线，其余的地方都已经趋于稳定。朝廷上下，尤其是英烈帝，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而昊天请求发兵南下的折子也在这个时候递到了英烈帝的龙案上，不过一直没有下文。
延州太守府里，昊天好生奇怪。当初是英烈帝下旨让他南下勤王的，可是现在自己是兵强马壮，正是南下的大好时机，为何朝廷方面的反应却是这样的冷淡。忧心于东南的战火，整个冬天，昊天过的都是很不痛快。不过他烦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些。随着西北二路的收复，河套现在的辖地已经超过了一百万平方公里，而治下的百姓也多达一千五百万。只是在遭遇了西北三族的肆虐之后，现在的西北二路可以说是一穷二白。而清风今年本来就是遭逢大旱，河套的粮食早已经告急，好在和张月婉的订婚，河套在买粮上还能够占一点优势。但是在极乐起事，江南路面临战火威胁之后，各地的粮商也开始囤积粮食，而张苍雄自己也是加大了粮食的控制力度，因此河套的粮食一直是紧巴巴的，好在楚相成林太岳等人都是才能卓越之辈，虽然新添了四百万人口，但是在用尽了一切手段之后，终于能够让治下的百姓安然度过寒冬。多年以后，昊天对那一段时光的印象还是特别深刻。而由于受到益州路宋家和秦川路李家在购粮上的封锁，昊天无奈之下，只好委托张月婉远到三越金花等地区购买粮食。紧急的时候，昊天甚至连血色高原的青稞都通过雪倾城的关系弄进了一批。
地盘的扩大，军队的增多，训练任务自然是特别繁重。河套现在治下虽然有多达一千五百万百姓，但是青壮年却不足三百万。好在河套百姓对于战难的记忆特别深刻，因此昊天的扩军并没有引起百姓们的任何抗议。反而是百姓们都踊跃参军，让原本不愿意负责征兵工作的血杀等人乐了个够。
而随着永恒的商路的通畅，西北的物流商业也渐渐开始复苏。天舞星河先期投入的大量资金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发挥出它应有的效应。加上楚相成的刻意引导，现在阴风山脉以南的商流渐渐开始通过阴风古堡和阴平古道等道路由西北远销到西域三十六国甚至是更遥远的中大陆和西大陆。虽然由于冬季的来临商流的增加还不够明显，但是等到春暖花开东南战火一起，那么必然会有无数的商家会选择将商品经由永恒的商路销往中大陆和西大陆地区。到时候先不说过境的税收，单单是他们沿途所带动的相关产业，就足以让楚相成和骆祥兴奋。骆祥甚至还有些恶意的希望东南的战争是越乱越好，那样已经成为了帝国腹地的河套必定能够从中分取更多的利益。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而同样如此，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官府。西北二路已经收复，面对着这光复的九州土地和四百多万人口，无论是三大世家还是清风皇室都特别的眼红。毕竟只要控制了西北二路，那就堵死了西北三族入侵的通道，而且还可以遏制住昊天势力的扩张。为此，益州路驻守北部边防的宋正雨甚至还派出了数千士兵偷偷通过阴平古道直上煌州，意图占领这个永恒的商路上重要的中转点，并且试探一下河套方面的反应。结果在噬魂的协助之下，全权负责河套防御的边重行早有准备，五千士兵刚刚一出阴平古道就落入了边重行的包围圈，为了不把事态扩大和赎回这些士兵，定西王宋正风是整整付出了一百五十万石粮食的代价。他也幸好遇上的是河套五大战将中脾气最为沉稳的边重行，如果是碰上了血杀或者独孤宇明，这五千士兵回去的时候能够剩下一半那就是侥天之幸了。
不过昊天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占了什么便宜，对于宋君临当日偷袭定州的行径，河套上下都是特别愤怒。如果不是极乐圣教在东南起事，昊天在收复了西北二路之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宋家。两大藩镇之间至少也会有一战。而这次宋家虽然吃了一点小亏，不过这多少平息了一下河套方面的怒气。不过能够在河套粮食紧缺的时候迎来这样的一只肥羊，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而朝廷方面自然不会像宋家那样直接出兵抢占，先不说朝廷还有没有充足的兵力，单是河套大军现在的战斗力，就足以让朝廷止步。所以占据了正统名义的英烈帝只是一纸诏书，近百名文武官员便准备浩浩荡荡的奔赴西北，接管当地的政权。不过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激怒了以骆祥楚相成血杀等人为首的河套高层，而且也激怒了河套三路现在治下的一千五百万百姓。
当初昊天在天都圣京是讨到了英烈帝的亲口令谕的，让他自行谋划收复失地以安置百姓。而在河套收复西北二路的过程之中，朝廷根本没有给予河套哪怕是一丁点的儿援助，更有甚者，安永昌更是借口粮食紧缺而严格抑制河套在帝国境内的购粮事宜。可是一等到西北收复，朝廷方面的接收人员便已经抵达了阴风山脉，这样的行为，无论是昊天天意还是骆祥血杀都不能接受。
而那些被委派前来的官员，基本上都是辅政王和安永昌一系。在这其中，还有不少的官员是经由裙带关系和行贿受贿的方式来的。对于这样的官员的品行，昊天自然是很不放心。而血杀信刻等军方将领更是出言不逊，对着这些朝廷官员便是破口大骂，言辞激烈的甚至是昊天自己后来都不敢让这些将领们和朝廷的官员见面。
而对西北二路的百姓们而言，他们更是群情激奋。当初西北二路沦陷的时候，第一批逃走的，就是这些朝廷命官。身为百姓们的父母官，在危难关头居然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这样的官员，自然是难以让那些百姓们相信。而朝廷官员们以前在西北二路的所作所为，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百姓们的心灵。想到在西北二路沦陷的这两年里，朝廷根本没有想过他们的死活，而两年的朝不保夕的生活，也让他们对朝廷的认同感逐渐消失。相比起昊天的收复西北二路和爱民如子，他们自然是倾向于昊天。是以在听说了昊天准备让出西北二路的行政权的时候，无数的百姓是纷纷来到太守府的门口，跪求昊天收回成命。这样的情况，让昊天自己是好生为难。最后，还是早就胸有成竹的楚相成提议，以万民意愿的方式，征集万民书，上奏于天都圣京，要求由昊天暂时接管西北二路，等时机成熟之时在交付朝廷。鞭长莫及而且又民心所向之下，英烈帝虽然心中恼怒，有心无力的他最终还是无奈同意，不过朝廷和河套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也开始破裂。本来英烈帝已经写好的赐封昊天为靖北公的圣旨也被他直接扔进了垃圾堆。
由于这段时间帝国的情况和昊天谈不上什么关系，因此昊天无奈之下，也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如今正值寒冬，然而河套的元气并未恢复，所以昊天总是在叮嘱着楚相成，尽量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
这天，昊天刚刚从外面巡视回来，随手抖掉自己身上的雪花，原本坐在屋里的仙恋尘连忙上前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昊天环视了一下屋内，这才略有些奇怪地问道：“恋尘，天意到哪里去了？”
“大姐今天是到轩辕军校里面去授课了。大姐最近不是在巡视百姓的生活就是整天呆在轩辕军校里面，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仙恋尘笑着说道。天意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身子刚刚恢复，便开始找事情做。昊天虽然担心天意的身体，但是他对天意的疼爱是出了名的，在天意的坚持之下，昊天也就只有听之任之了。
昊天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天意就是这个性子。而身边的辛皎和傅若水则是一人抱着一个婴儿不住的逗乐。河套高层现在的家眷和女子虽然不少，但是孩子却只有这么两个。是以不管是昊天府中的仙恋尘雪倾城辛皎傅若水，还是独孤的妻子柳燕信刻的朱萍，或者是骆祥楚相成等人，对这两个孩子都是特别的怜爱。
看见两个正在姨娘的怀里张牙舞爪的孩子，昊天也不由得一阵高兴。于是接过辛皎手中的孩子，就亲吻了起来：“乖晋儿，来，叫一声爹。”
此话一出，身边的几个女子顿时都大笑了起来，昊天好生奇怪：“你们这是在笑什么？”
“孩子这才多大啊，连话都不会说，又怎么会叫爹了？”仙恋尘笑着说道。
而辛皎则是一把夺过了孩子，埋怨地说道：“看你这个糊涂的爹啊，你抱着的是安儿，并不是晋儿。若水手中的才是你的宝贝大少爷。”
昊天老脸一红，感情自己是把孩子给认错了。不过依然强自说道：“谁叫他们两个是双胞胎了？长的本来就是一模一样，而且平时又都给你们霸占着，我哪里分得清楚？”
“夫君这莫非是嫉妒我们了？”仙恋尘笑着说道。
“就是。如果主公能够给恋尘妹子也生一个，那样恋尘也不会这样了。”辛皎调笑着说道。而仙恋尘的脸色顿时一红，立刻就张牙舞爪的和辛皎闹在了一起。
看着两个花枝招展的美女，昊天只好苦笑着说道：“这个嘛，我一定会努力。”不过心中却是一阵奇怪，他自己和仙恋尘同房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床底之间也是毫无顾忌，可是为什么仙恋尘的肚子就总是没有动静？
“夫君和几位妹子这是在聊些什么，怎么这么高兴？”就在这时，天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说话间，天意已经走进了屋内。她的身边是同样和她一样一身雪花的秋沐，而她的身后则是五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恋尘姐姐正在想着让主公给她生一个孩子呢。”辛皎率先说道，然后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而仙恋尘则是一脸的窘迫：“大姐你可千万不要听辛皎她乱说。她这分明是想早一点嫁给夫君，这才故意这么说的。”
天意任由昊天帮自己脱掉外套，这才笑着说道：“哦？是这样啊。辛皎妹子，那这件事情妾身今天就做主了，马上给你和夫君主办婚事。至于恋尘妹子，妾身倒是有几个义子，现在都可以分两个给你。”
天意这句话，又把众人给逗乐了。而辛皎和仙恋尘则是同时羞红了脸颊。不过虽然害羞，但是辛皎并没有出言反对。而秋沐为人向来温和，看见这幅情况，于是笑着说道：“大姐说的几个义子，就是他们几个吗？嗯，一个个确实从底子里便流露出一股灵气。”
“正是。”天意笑着说道。然后指着几个孩子一一介绍了起来。年龄最大的乃是唐剑，他原本是定州孤儿，后来进入轩辕军校学习，由于他的刚毅果敢，因此在军校里面也是小有名气。他也是五个人中长的最结实的一个。其次是贯之纯，他乃是东海大儒贯夫石唯一的血脉。天意怜其身世，因此对他一直是悉心照顾。也许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他虽然也和唐剑一样神情坚毅，不过身上却时时流露出一股书生气息。再次为英季儿，她是幽云十六州的难民之后。和初月影一样，她们二人的长辈都已经在壶口之战中为国捐躯。这个小女孩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逼人的英气。再次为斗光业，他是随着乡亲逃难到河套的第一批西北二路的百姓。也许是自幼而孤，并且一路从西北二路逃难过来，因此他的身子虽然最为矮小，但是身上的杀伐之气却是最为浓厚，由于生于安西路荒漠密布的泰州地区，他特别擅长寻找水源。最后是年龄最小的初月影，这个女孩子只有十一岁，站在大厅之中明显流露出一些害羞。不过天意一直在强调，这个女孩子具有极其敏锐的方向感和距离感。
与此同时，李铁战率领的赤眉军团十万大军东进豫州路，与蛟龙军团贺怀仁共同防守大河防线。为了抵御东北三国的压力和压制东倭王朝的异动，李铁鸣甚至将秦川路仅有的三万水师全部经由淮水洛水调到了大河之上。而张苍雄的大军也在同时进驻淮水东南角的寿州，与裂云侯韩复的朱雀军团遥相呼应，共同协防江南。而随着冬季的到来，无论是幽云十六州的东北三国联军还是东海之上的东倭王朝，都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清风的各条战线，除了最南面的西江防线，其余的地方都已经趋于稳定。朝廷上下，尤其是英烈帝，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而昊天请求发兵南下的折子也在这个时候递到了英烈帝的龙案上，不过一直没有下文。
延州太守府里，昊天好生奇怪。当初是英烈帝下旨让他南下勤王的，可是现在自己是兵强马壮，正是南下的大好时机，为何朝廷方面的反应却是这样的冷淡。忧心于东南的战火，整个冬天，昊天过的都是很不痛快。不过他烦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些。随着西北二路的收复，河套现在的辖地已经超过了一百万平方公里，而治下的百姓也多达一千五百万。只是在遭遇了西北三族的肆虐之后，现在的西北二路可以说是一穷二白。而清风今年本来就是遭逢大旱，河套的粮食早已经告急，好在和张月婉的订婚，河套在买粮上还能够占一点优势。但是在极乐起事，江南路面临战火威胁之后，各地的粮商也开始囤积粮食，而张苍雄自己也是加大了粮食的控制力度，因此河套的粮食一直是紧巴巴的，好在楚相成林太岳等人都是才能卓越之辈，虽然新添了四百万人口，但是在用尽了一切手段之后，终于能够让治下的百姓安然度过寒冬。多年以后，昊天对那一段时光的印象还是特别深刻。而由于受到益州路宋家和秦川路李家在购粮上的封锁，昊天无奈之下，只好委托张月婉远到三越金花等地区购买粮食。紧急的时候，昊天甚至连血色高原的青稞都通过雪倾城的关系弄进了一批。
地盘的扩大，军队的增多，训练任务自然是特别繁重。河套现在治下虽然有多达一千五百万百姓，但是青壮年却不足三百万。好在河套百姓对于战难的记忆特别深刻，因此昊天的扩军并没有引起百姓们的任何抗议。反而是百姓们都踊跃参军，让原本不愿意负责征兵工作的血杀等人乐了个够。
而随着永恒的商路的通畅，西北的物流商业也渐渐开始复苏。天舞星河先期投入的大量资金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发挥出它应有的效应。加上楚相成的刻意引导，现在阴风山脉以南的商流渐渐开始通过阴风古堡和阴平古道等道路由西北远销到西域三十六国甚至是更遥远的中大陆和西大陆。虽然由于冬季的来临商流的增加还不够明显，但是等到春暖花开东南战火一起，那么必然会有无数的商家会选择将商品经由永恒的商路销往中大陆和西大陆地区。到时候先不说过境的税收，单单是他们沿途所带动的相关产业，就足以让楚相成和骆祥兴奋。骆祥甚至还有些恶意的希望东南的战争是越乱越好，那样已经成为了帝国腹地的河套必定能够从中分取更多的利益。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而同样如此，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官府。西北二路已经收复，面对着这光复的九州土地和四百多万人口，无论是三大世家还是清风皇室都特别的眼红。毕竟只要控制了西北二路，那就堵死了西北三族入侵的通道，而且还可以遏制住昊天势力的扩张。为此，益州路驻守北部边防的宋正雨甚至还派出了数千士兵偷偷通过阴平古道直上煌州，意图占领这个永恒的商路上重要的中转点，并且试探一下河套方面的反应。结果在噬魂的协助之下，全权负责河套防御的边重行早有准备，五千士兵刚刚一出阴平古道就落入了边重行的包围圈，为了不把事态扩大和赎回这些士兵，定西王宋正风是整整付出了一百五十万石粮食的代价。他也幸好遇上的是河套五大战将中脾气最为沉稳的边重行，如果是碰上了血杀或者独孤宇明，这五千士兵回去的时候能够剩下一半那就是侥天之幸了。
不过昊天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占了什么便宜，对于宋君临当日偷袭定州的行径，河套上下都是特别愤怒。如果不是极乐圣教在东南起事，昊天在收复了西北二路之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宋家。两大藩镇之间至少也会有一战。而这次宋家虽然吃了一点小亏，不过这多少平息了一下河套方面的怒气。不过能够在河套粮食紧缺的时候迎来这样的一只肥羊，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而朝廷方面自然不会像宋家那样直接出兵抢占，先不说朝廷还有没有充足的兵力，单是河套大军现在的战斗力，就足以让朝廷止步。所以占据了正统名义的英烈帝只是一纸诏书，近百名文武官员便准备浩浩荡荡的奔赴西北，接管当地的政权。不过这件事情，不仅仅是激怒了以骆祥楚相成血杀等人为首的河套高层，而且也激怒了河套三路现在治下的一千五百万百姓。
当初昊天在天都圣京是讨到了英烈帝的亲口令谕的，让他自行谋划收复失地以安置百姓。而在河套收复西北二路的过程之中，朝廷根本没有给予河套哪怕是一丁点的儿援助，更有甚者，安永昌更是借口粮食紧缺而严格抑制河套在帝国境内的购粮事宜。可是一等到西北收复，朝廷方面的接收人员便已经抵达了阴风山脉，这样的行为，无论是昊天天意还是骆祥血杀都不能接受。
而那些被委派前来的官员，基本上都是辅政王和安永昌一系。在这其中，还有不少的官员是经由裙带关系和行贿受贿的方式来的。对于这样的官员的品行，昊天自然是很不放心。而血杀信刻等军方将领更是出言不逊，对着这些朝廷官员便是破口大骂，言辞激烈的甚至是昊天自己后来都不敢让这些将领们和朝廷的官员见面。
而对西北二路的百姓们而言，他们更是群情激奋。当初西北二路沦陷的时候，第一批逃走的，就是这些朝廷命官。身为百姓们的父母官，在危难关头居然置百姓生死于不顾，这样的官员，自然是难以让那些百姓们相信。而朝廷官员们以前在西北二路的所作所为，更是深深地刺痛了百姓们的心灵。想到在西北二路沦陷的这两年里，朝廷根本没有想过他们的死活，而两年的朝不保夕的生活，也让他们对朝廷的认同感逐渐消失。相比起昊天的收复西北二路和爱民如子，他们自然是倾向于昊天。是以在听说了昊天准备让出西北二路的行政权的时候，无数的百姓是纷纷来到太守府的门口，跪求昊天收回成命。这样的情况，让昊天自己是好生为难。最后，还是早就胸有成竹的楚相成提议，以万民意愿的方式，征集万民书，上奏于天都圣京，要求由昊天暂时接管西北二路，等时机成熟之时在交付朝廷。鞭长莫及而且又民心所向之下，英烈帝虽然心中恼怒，有心无力的他最终还是无奈同意，不过朝廷和河套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也开始破裂。本来英烈帝已经写好的赐封昊天为靖北公的圣旨也被他直接扔进了垃圾堆。
由于这段时间帝国的情况和昊天谈不上什么关系，因此昊天无奈之下，也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如今正值寒冬，然而河套的元气并未恢复，所以昊天总是在叮嘱着楚相成，尽量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
这天，昊天刚刚从外面巡视回来，随手抖掉自己身上的雪花，原本坐在屋里的仙恋尘连忙上前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昊天环视了一下屋内，这才略有些奇怪地问道：“恋尘，天意到哪里去了？”
“大姐今天是到轩辕军校里面去授课了。大姐最近不是在巡视百姓的生活就是整天呆在轩辕军校里面，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仙恋尘笑着说道。天意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身子刚刚恢复，便开始找事情做。昊天虽然担心天意的身体，但是他对天意的疼爱是出了名的，在天意的坚持之下，昊天也就只有听之任之了。
昊天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天意就是这个性子。而身边的辛皎和傅若水则是一人抱着一个婴儿不住的逗乐。河套高层现在的家眷和女子虽然不少，但是孩子却只有这么两个。是以不管是昊天府中的仙恋尘雪倾城辛皎傅若水，还是独孤的妻子柳燕信刻的朱萍，或者是骆祥楚相成等人，对这两个孩子都是特别的怜爱。
看见两个正在姨娘的怀里张牙舞爪的孩子，昊天也不由得一阵高兴。于是接过辛皎手中的孩子，就亲吻了起来：“乖晋儿，来，叫一声爹。”
此话一出，身边的几个女子顿时都大笑了起来，昊天好生奇怪：“你们这是在笑什么？”
“孩子这才多大啊，连话都不会说，又怎么会叫爹了？”仙恋尘笑着说道。
而辛皎则是一把夺过了孩子，埋怨地说道：“看你这个糊涂的爹啊，你抱着的是安儿，并不是晋儿。若水手中的才是你的宝贝大少爷。”
昊天老脸一红，感情自己是把孩子给认错了。不过依然强自说道：“谁叫他们两个是双胞胎了？长的本来就是一模一样，而且平时又都给你们霸占着，我哪里分得清楚？”
“夫君这莫非是嫉妒我们了？”仙恋尘笑着说道。
“就是。如果主公能够给恋尘妹子也生一个，那样恋尘也不会这样了。”辛皎调笑着说道。而仙恋尘的脸色顿时一红，立刻就张牙舞爪的和辛皎闹在了一起。
看着两个花枝招展的美女，昊天只好苦笑着说道：“这个嘛，我一定会努力。”不过心中却是一阵奇怪，他自己和仙恋尘同房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床底之间也是毫无顾忌，可是为什么仙恋尘的肚子就总是没有动静？
“夫君和几位妹子这是在聊些什么，怎么这么高兴？”就在这时，天意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说话间，天意已经走进了屋内。她的身边是同样和她一样一身雪花的秋沐，而她的身后则是五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恋尘姐姐正在想着让主公给她生一个孩子呢。”辛皎率先说道，然后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而仙恋尘则是一脸的窘迫：“大姐你可千万不要听辛皎她乱说。她这分明是想早一点嫁给夫君，这才故意这么说的。”
天意任由昊天帮自己脱掉外套，这才笑着说道：“哦？是这样啊。辛皎妹子，那这件事情妾身今天就做主了，马上给你和夫君主办婚事。至于恋尘妹子，妾身倒是有几个义子，现在都可以分两个给你。”
天意这句话，又把众人给逗乐了。而辛皎和仙恋尘则是同时羞红了脸颊。不过虽然害羞，但是辛皎并没有出言反对。而秋沐为人向来温和，看见这幅情况，于是笑着说道：“大姐说的几个义子，就是他们几个吗？嗯，一个个确实从底子里便流露出一股灵气。”
“正是。”天意笑着说道。然后指着几个孩子一一介绍了起来。年龄最大的乃是唐剑，他原本是定州孤儿，后来进入轩辕军校学习，由于他的刚毅果敢，因此在军校里面也是小有名气。他也是五个人中长的最结实的一个。其次是贯之纯，他乃是东海大儒贯夫石唯一的血脉。天意怜其身世，因此对他一直是悉心照顾。也许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他虽然也和唐剑一样神情坚毅，不过身上却时时流露出一股书生气息。再次为英季儿，她是幽云十六州的难民之后。和初月影一样，她们二人的长辈都已经在壶口之战中为国捐躯。这个小女孩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逼人的英气。再次为斗光业，他是随着乡亲逃难到河套的第一批西北二路的百姓。也许是自幼而孤，并且一路从西北二路逃难过来，因此他的身子虽然最为矮小，但是身上的杀伐之气却是最为浓厚，由于生于安西路荒漠密布的泰州地区，他特别擅长寻找水源。最后是年龄最小的初月影，这个女孩子只有十一岁，站在大厅之中明显流露出一些害羞。不过天意一直在强调，这个女孩子具有极其敏锐的方向感和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