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骤然席卷她, 叶伏秋呼吸一滞,被他的强势吓了一下,之后便主动把自己献上去与之缠绵。
    祁醒的词典里少见温柔,似乎是他骨子里就没带出来的东西,但遇到她之后,他也学会了日日夜夜描摹温柔的书法。
    重逢之后,他多是温柔,生怕暴露虎豹本性又把人吓跑了,但比起温和,叶伏秋更喜欢他蛮横强势的一面,尤其是在这种事上。
    她喜欢他强悍地占据她的所有,无论是禁锢,强力,窒息,还是为了帮她拱上云端的一些不知廉耻的浑话,都无所谓,她受用得很。
    叶伏秋忍不住乱动双腿,脚趾勾上他的ku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下拽。
    祁醒扣着她头脑,所有动作都绕过她有伤的地方,品尝她口中所有甘甜,舌头的粗粝故意磨得她口腔四壁发痒,引得她全身止不住乱动。
    他湿润的唇舌从她的嘴唇,到鼻尖,脸蛋,往旁边浅尝辄止地亲吮,到柔软的耳垂,耳廓,到靠近馨香发根的细颈。
    叶伏秋于祁醒而言就是一块至高无上的宝玉,每一寸对他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恨不得用嘴唇虔诚得全都吻一遍,吮一遍。
    怎么都亲不够。
    他了解她的全部,最喜欢也最有耐心做足前面戏码,他细微动作撩动她身上所有可燃点,让她还未真正承受,就已经模糊了视线,一次次忍不住仰起头颅。
    没有前面戏码,她根本就接受不了他,祁醒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即使自己早就忍得快要爆开,也坚持用尽手段技巧,将她化成手掌的一滩柔水,再顾他自己。
    叶伏秋盯着天花板,热得仿佛在暑热八月里,双手下放与他十指相扣着,浑身发抖。
    她受不了的时候无措又慌乱,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推他的头顶,却没什么力度,她越推,他反力鼻尖一顶——
    叶伏秋差点晕过去了。
    ……
    夜间天气多变,门窗没有关紧,一股强风过来,门板直接重重甩在门框上——
    这声响撞上的一瞬间,窗外枝头上的翠鸟与夜鹰皆是一声闷声叹抒。
    这样的事在即使在梦里,都让她多次难以承受。
    如今飘忽忽的梦成了现实,她倒是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幻想的时候,他的迅猛,把她撞回了现实。
    是真的。
    祁醒在和她做x。
    他好热,哪里都热热的。
    他照顾得周到,早早就给她头下垫了柔软枕头,但随着窗外风雨呼啸,雨点剧烈的打在窗台上,她头下的枕头竟生生掉在地上。
    叶伏秋双眼溢泪,他伸手抹去,一句冠冕堂皇的怜惜和询问后,是更加不懂收敛的猛烈。
    时间都被扭曲,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哑着说一句要喝水,趁他中途去拿水杯的时候,颤颤巍巍爬着要逃,结果还没有离开两步,被他一把握着腕又被扯了回去。
    他含了口水低头,用嘴赏给她喝,她呛了一口,大部分都撒在了脸上脖子上,顺着往下流。
    床架时间长了,声音不小,幸亏窗外的雨声盖下了这芝芝哑哑的声音。
    她糊里糊涂说了好几遍床板撑不住,床架子要塌了的话。
    弄得他索性直接把她抱起来。
    这下,她更受不了了。
    整个房间的氛围从日常的宁静温柔成了此刻的凌乱不堪,整片空间像一团混沌不分昼夜的蒸炉。
    窗外翠鸟被雨水打得吟吟声不断,可怜又悦耳,直到这清脆的鸣叫都变得沙哑,暴雨才有停歇的迹象。
    在这种特别的时候,她的嗓音会变得很特别。
    从清亮柔软,变得黏黏腻腻,就算拔高声调,也是像羊脂玉一样闷着一层油的令人听着心窝酥软。
    “祁醒……”
    “祁……我乱……我乱乱的……”
    “阿醒……你别……”
    他亲她乱叫乱说的嘴唇,喜欢她的声音,嘉奖着:“嗯,继续喊我,别停。”
    “你停了,我就不停。”
    叶伏秋无比后悔几个小时前挑衅勾惹他的行为。
    真是自讨苦吃。
    地上零零碎碎躺着好多拆过的小方片,她本以为终于能阖眼了,结果那人没歇几分钟又开始。
    叶伏秋哭诉推拒,求也没用,但对方像个满足不够的饕lamghuan餮,无尽索取。
    雨后的清凉雾气弥漫在山村里,他恶劣故意把窗子打开,叶伏秋被强硬按着,双手死死捂着嘴。
    窗子的边缘都是木头的,粗糙的木茬感摩擦的皮肤有点痛。
    她的感官已经被放大到了极致,多巴胺剧烈沸腾。
    “秋秋怎么不出声儿了。”他还在身后逗弄。
    “是我不够卖力么。”简直坏到了极致。
    叶伏秋隐约能望见远处的山,夜间山林的虫鸟鸣叫不止,天然原始的环境给她全然不同的体验感。
    超脱自然的地方,她和他正在不知节制得做更加超脱自然的事。
    死里逃生的恐惧想要侵袭她,此刻是一点空隙都难以寻到了。
    她也不用担心怕得睡不着了,直接被折腾得做着都能睡着。
    最后半身泡进温水木桶里,她基本没什么意识了,任由他伺候自己。
    神志不清了还提醒他自己的伤口不能沾水。
    不过她记得水桶摇摇晃晃撒出去好多水。
    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了小方片在浴室里的。
    坏东西,原来是早有准备。
    一夜时间,他讨尽了四年间积攒的所有渴求。
    ……
    突然的激烈,累得叶伏秋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中途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但被人抱在怀里喂水喂吃的,吃完又睡了。
    叶伏秋把近期所有疲惫都借着这个机会一口气抒发,睡了个大饱。
    醒来的时候,鼻息间闻见的是新床单被褥的香味,还有这山里下过雨后空气里特有的新鲜土腥味。
    她动了动手指,张开手掌,感受风徐徐擦过指间,吹得掌心干燥舒适。
    叶伏秋扒开双眼,像只睡熟的懒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她刚一动弹,腰间就搂上来一条胳膊,叶伏秋哼哼两声,伸手摸上他手臂的青筋,摩挲着玩儿。
    祁醒在她身后,凑过来亲了亲她耳朵,“饿不饿?”
    叶伏秋摇头,被窝里的双腿一动,瞬间酸得她卡了壳,慢慢放下。
    真的快被这人折腾散架了!
    她动了动,感觉腿-深那地方冰凉凉的,说不上,还挺舒服。
    叶伏秋扭头看他,示意他某个地方,“凉凉的,你做什么了?”
    祁醒伸手指放在她鼻子前,让她闻着他手上似乎还残存的薄荷香味,“消肿膏,这村子里的纯草药方子,镇里买的。”
    他低声说:“早上我看都肿成小面包了,跑去给你买的。”
    叶伏秋面红耳赤的,轻飘飘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你说什么呢……知不知道害臊。”
    他闷着头笑了两声,“这屋里就咱俩,有什么不知道害臊的。”
    祁醒用鼻子蹭蹭她,主动认错:“是我弄过了,下次轻点。”
    “还难受吗?”
    叶伏秋摇头,他买的药膏确实很好用,她睡着觉也感觉不到不舒服,醒来就消肿了。
    殊不知她这副刚睡醒懵懵懂懂的模样,就像是昨晚被他弄傻了还没缓过劲,透着一股憨态的可爱,让他瞧着心里翻涌,说不出的喜欢。
    祁醒没忍住,压过去又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肯放开。
    叶伏秋推着他胸膛叫他适可而止,还有好多话想说,非叼着她的嘴啃个没完,连话都说不了。
    她微微喘着,眸光水色,“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感觉你早早就起了。”
    “我睡这么久,明天再去派出所来得及?”
    “今天就为这事折腾一天,你在医院急诊的时候不就抓着人家民警说了好多了么,”祁醒把她抱起来坐直,玩着她的手指,“但当时你情绪太不稳定,人家让我等你冷静一点再去,没事儿,来得及。”
    “跟你经常聊天那几个阿姨都吓坏了,以前这地方没出过这种事。”他说。
    叶伏秋想得长远:“事后调查能低调一些最好,那人是追上山施行绑架的,他跟竿春山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要让这件事影响竿春山的旅游发展。”
    “误让外面的人觉得这个地方乱,不安全。”
    听着这话,祁醒扭头打量她,颇为意外:“你很喜欢这儿。”
    处处山里的人着想。
    叶伏秋点头,反问:“你不喜欢这儿吗?这里好山好水好人,我退休以后都想到这儿来养老了。”
    “喜欢。”祁醒云淡风轻:“你在哪儿我就喜欢哪儿。”
    她憋笑,嗓音还沙沙哑哑的有种别样的好听:“那我要是在刀山火海呢。”
    他接话接得快,油嘴滑舌一套套的:“那我就把刀山火海给你改成青山绿水。”
    “咱俩踏踏实实在里面过一辈子。”
    叶伏秋成功被他逗弯了眼,窝在他怀里咯咯笑着。
    “我饿了,去吃东西吧。”
    “吃什么。”
    她想了想:“去古镇里逛逛吧,顺便跟阿姨们打个招呼报平安。”
    叶伏秋本以为自己休息够了,结果一掀被子下床腿一软——“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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