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韩谈的章平】
    【暗恋多年的章平】
    【自从第一眼看到韩谈女装,便喜欢上韩谈的章平】
    “哦——”胡亥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笑眯眯的道:“章平哥哥,原来你喜欢人家韩公子,喜欢了这般多年哦,你从还在稷下学宫之时,便偷偷喜欢韩谈,对也不对?”
    “你怎么知晓?”章平一脸震惊,脱口而出。
    说罢他便后悔了,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摇头,但不想再开口,以免自己多说多错。
    胡亥笑道:“章平哥哥你不要否认了,你若是不喜欢韩谈,为何这般急吼吼的跑来,找我帮忙?冥顽不灵的六国叛军,死便死了,与你何干?你平日里不是也痛恨他们伪善虚假嘛?”
    “我……我那是……”章平支支吾吾磕磕绊绊,灵机一动:“我那不是觉得韩谈他、他挺聪明的,而且……而且足智多谋,若是他能真心归顺我大秦,也算是好事儿。”
    【绞尽脑汁找借口的章平】
    胡亥一笑:“章平哥哥,亥儿都懂,行了,不必多说。”
    章平奇怪:“幼公子,你懂甚么?你到底懂了甚么?”
    胡亥摇摇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幼公子,”章平更加奇怪:“要不然你还是言语一句罢!”
    胡亥从软榻上蹦下来,展平双手,寺人立刻上前更衣,胡亥换好衣裳,大摇大摆的走出寝殿,道:“走罢,既然章平哥哥舍不得谈谈,咱们便再去劝劝降,只要他肯归顺,君父便不会要他的性命。”
    章平惊喜的道:“幼公子,你愿意帮忙?”
    胡亥道:“我愿意帮忙,韩谈也要愿意领情才行。”
    二人往圄犴而去,马上便到圄犴之时,胡亥突然拐了弯儿,拐进了旁边的膳房。
    “幼公子?”章平迷茫:“你去膳房做甚么?乌烟瘴气的,小心呛着你。”
    胡亥道:“这你便不懂了罢,韩谈这个人,素来吃软不吃硬,你若是与他玩横的,他比你还横呢!”
    “倒也是。”章平点头,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齿痕,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傻笑的章平】
    【回想起韩谈的章平】
    【恋爱中的章平】
    胡亥:“……”
    胡亥踮起脚来,将章平脑袋上的标签扇走,道:“别傻笑了。”
    胡亥在膳房里转了一圈,看到火上熬制的梨汤,道:“这锅梨汤饮给本公子盛出来,装在食合中,本公子要带走。”
    “敬诺。”膳夫麻利儿的动作,将梨汤盛放起来,装进食合里。
    胡亥让章平提着,这才离开了膳房,朝着圄犴熟门熟路的走进去。
    圄犴中还是那般阴冷潮湿,韩谈坐在铺满茅草的地面上,轻轻闭合着双目,仿佛睡过去了一半安详。
    【觉得韩谈很好看的章平】
    【疯狂心动章平】
    【回忆起意外之吻的章平】
    胡亥眼皮狂跳,原来章平还是个话痨。
    胡亥嫌弃的道:“章平哥哥,你很吵啊。”
    章平奇怪:“啊?我没说话啊。”
    自然,章平没说话,但他的心理活动太多了,脑袋上一条标签接着一条标签,不停的闪烁轮换,吵到胡亥的眼睛了……
    “谈谈!”胡亥走到牢房门前,笑眯眯的道:“我和章平哥哥来看你了。”
    唰!
    韩谈张开眼目,狠狠瞪了一眼胡亥,又侧头瞪了一眼章平,看到章平的时候,眼神比往日里更加狠戾,还带着一丝丝的羞愤。
    胡亥晃了晃食合,道:“你看,我带来了特意为你熬制的梨汤饮,可甜了,放了许多许多的石蜜呢,圄犴中伙食不好,叫谈谈你受苦了,喝点梨汤,暖暖身子罢!”
    胡亥从食合中端出一豆梨汤凑过去,韩谈皱了皱眉,“嘭!!”突然发难,直接将小豆打翻。
    “啊呀!”胡亥险些被热梨汤烫到,抖了抖手。
    “幼公子,你没事罢!”章平担心的道。
    胡亥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可惜了这一豆梨汤饮,不过还好,食合里还有一豆。”
    韩谈冷声道:“不必白费功夫了,我听说了,秦贼这个暴君,要拿我开刀,是也不是?”
    胡亥道:“你若是肯归降,君父便不会拿你开刀。”
    “做梦!”韩谈嘲讽的冷嗤:“胡亥,你不会以为,劝我归顺便是为我好罢?你叫我归顺,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也免得我承受这无尽的羞辱之苦!”
    胡亥挑眉道:“哦?是嘛,那你的意思是——死了比活着痛快?”
    韩谈道:“我韩人子民,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硬骨头,叫我归顺,的确是死了比活着痛快!”
    “可我怎么听说,”胡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便是希望,而死了,人走灯灭,便是甚么都没有了。”
    胡亥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微微有些深沉,他并非空口白牙两片嘴一碰说出来的大话。胡亥从小便与众不同,他患有皮肤饥渴症,又能看到奇怪的标签,旁人都以为他是疯子、骗子、傻子,胡亥生活在旁人的嘲讽与嘲笑之下。
    然而他活着,一直努力的活着。
    因着胡亥明白,活着,是为了自己活着,而不是为了那些嘲讽过自己的人,死了,便甚么都没有了。
    韩谈冷声道:“胡亥,你懂甚么,不要自以为是的替我决定!”
    “好罢。”胡亥点点头,似乎是妥协了。
    章平紧张的道:“幼公子,你别听他瞎说,我们不是来劝他投降的么?”
    韩谈看向章平,幽幽的道:“章平,你为何要劝我投降。”
    “废话,”章平道:“若是不降,你当真想死么?”
    韩谈又问:“你为何不想让我死?”
    “我……”章平被他问住了。
    韩谈似乎并不想让他回答,自问自答的道:“哦是了,难不成,章小君子是看上了我这具皮囊?章小君子不会以为,你令我活下去,我便会感恩涕零的委身于你 ,与你日日缠绵罢?”
    章平脸上一红,紧跟着又有些泛白,其实早在当年稷下学宫之时,章平便隐隐约约喜欢上了韩谈,当时韩谈被学子欺凌的模样,一直深深的烙印在章平的心中,他本就喜爱打抱不平,韩谈哭咽的模样,令他心窍发颤,令他发誓扫尽天下不平之事。
    章平沙哑的道:“我在你韩公子心中,便是如此龌蹉不堪之辈么?”
    韩谈反诘:“难道不是么?!”
    章平气得双手打颤,一双虎目狠狠瞪着韩谈。
    “好了,”胡亥道:“你们不要吵了,既然谈谈不想活了,那我也不强求。”
    说罢,胡亥朗声道:“来人呐!”
    牢卒立刻上前,跪下道:“拜见幼公子,请幼公子吩咐。”
    胡亥负着手,端着公子的派头,道:“去,把韩公子麾下的亲信,都给本公子提审过来。”
    “你要做甚么?!”韩谈立刻紧张起来,冲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住栏杆,道:“胡亥!你又要耍甚么花样!你有种冲我来!冲我来!”
    胡亥不搭理他,似乎想起了甚么,“哦——”了一声,道:“是了,再叫两个膳夫来,要封宫最好的庖人与膳夫,在圄犴中架一口大鼎,鼎下生起密密实实的火焰,去罢。”
    “敬诺,幼公子!”牢卒应声退下。
    很快,圄犴热闹起来,先是韩谈的亲信们被押解进来,紧跟着膳夫和庖厨匆匆赶来,专门掌管水火之齐的亨人抬着一口巨大的青铜大鼎,将大鼎架在牢房之中。
    圄犴本就狭窄逼仄,大鼎一架上,立刻连侧身的缝隙都没有了,满满当当,十足拥挤。
    但无论是膳夫还是亨人,一个字儿都不敢反驳,一板一眼的按照胡亥的吩咐办事,毕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幼公子可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小儿子啊,便是连一贯温文尔雅的长公子,最近也是纵容着幼弟,胡亥可是泰山封宫中正儿八经的小、祖、宗!
    呼啦啦——
    火焰燃烧起来,大鼎中的注水沸腾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在阴冷的圄犴之中,诡异至极。
    韩谈咬牙切齿:“胡亥,你到底要做甚么!”
    这次连章平都奇怪,道:“幼公子,你叫人弄一口大鼎来,这是做甚么?烹肉?”
    “你说对了,”胡亥道:“但也只说对了一半,的确是烹肉……烹人肉。”
    说完,笑眯眯的看向韩谈的那些亲信。
    亲信们瞬间明白了胡亥的意思,大叫起来:“公子,不必管我们!”
    “我们能为公子而死,死得其所!”
    “公子,咱们韩人都是铮铮铁骨儿郎,绝不怕死!”
    胡亥笑眯眯的看向韩谈,道:“谈谈,我知你一贯吃软不吃硬,因此才端了梨汤来投喂你,可惜可惜,你偏偏不喜欢喝梨汤,那好罢,如今只剩下硬骨头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亲信们骨头硬。”
    “你做甚么!”韩谈紧紧抓住栏杆,沙哑的呵斥:“别动他们!有本事冲我来!”
    胡亥不搭理他,转过头来,摆出富二代的架子,懒洋洋的吩咐:“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把他们仨儿给我扒干净了,等着水开了煮肉。”
    “敬诺!”
    圄犴之中传来一阵沸腾的喧哗,间或交杂在一起。
    “秦贼!!你不得好死!”
    “胡亥,你有本事冲我来!胡亥!”
    “秦狗放开你老子!”
    狱卒手脚麻利,直接将胡亥点名的三个亲信扒光,扒的一丝*不挂,没了衣裳却还紧紧捆着绳子,架着枷锁,那模样一言难尽,简直没眼看。
    胡亥看得却很是欢乐,“哇”的感叹了一声,还伸手啪啪拍了拍亲信的胸肌,感叹道:“好壮哦!壮得好呀,肉紧实,煮出来口感也好。”
    “还有这个,”胡亥继续指挥:“一直在瞪本公子呢,眼睛这么黑,腰子一定不错罢?把腰子挖出来,本公子想吃烤大腰了,滋补!”
    章平听得瞠目结舌,胡亥道:“还等甚么,动手!”
    “敬、敬诺……”狱卒赶紧答应,将胡亥点名的亲信按在地上。
    “放开我!!秦狗!你小小年纪,如此暴虐成性!你不得好死!!秦狗——!!”
    胡亥仿佛听了甚么夸赞,道:“真有活力呢,我就说这腰子一定很好罢,按好了,庖人还愣着做甚么,刨腰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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