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着实郁闷的,他在乱军中攀在一匹战马的肚子,虽说姿势实在不雅,但这还是得益于前段时间赛马场上的训练,要不然,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他还真做不出来。
    只可惜,他虽能挂在马肚上,却不能控制马,好悬着,差点就小命玩完,还真算得上是一场惊魂。
    “对了,侯大人,侯山和侯孝远他们呢?”李靖这会儿问道。
    听李靖提起起侯老四和远哥儿,侯岳才想起自己之前派他们去拦截颉利的,这会儿也不知成功没有,于是回问道:“李将军,颉利可曾抓到?”
    一边的苏定方,懊恼的掌拳互锤道:“那家伙跑的跟兔子似的,又没影了。”
    “我估计着这颉利要跑就只有西北吐谷浑那边了,我让侯山和孝远他们在去往灵州方向的路上拦截了,也不知这会儿有没有拦到。”侯岳道,这厮心里想着,应该能抓到吧,之前,他就让侯山派人盯着颉利的,应该不会让颉利逃脱视线。
    “将军,末将带兵去追。”苏定方立刻请命到,今儿个一战虽然成功,但让颉利跑了终归大憾。
    “准。”李靖一挥手。
    于是苏定方就带着手下将士沿着灵州方向追。
    侯岳便同李靖等进帐休息,不一会儿,就听外面一阵喧闹,然后是苏定方掀帘进来,后面跟着侯山和侯孝远,颉利垂头丧气的被两人押着。
    原来,苏定方迎出去不久,就碰到侯山叔侄全功而返。那侯山和侯孝远黎明前就在侯岳指定的路上埋伏好了,说实在,一众将士不知道埋伏在这里干什么,侯孝远也中嘀嘀咕咕的,虽说,四叔说了,三叔说那颉利会从这边逃路,可侯孝远就奇怪了,自家三叔怎么就知道颉利会从这里跑呢?
    正在嘀咕时,颉利就带着他的亲卫队狼狈的往这边跑,正好被侯山的人包了饺子。颉利于是就成了阶下囚。
    “三叔真是算无疑策,咱们埋伏在那里,来了个瓮中捉鳖。”侯孝远一进帐,就兴奋的道,然后,被侯老四敲了一记,才想到规矩,连忙挨个的行礼。
    “侯大人如何知道颉利会从那边路上逃走?”一边的李世绩好奇的问道。
    “昨夜突觉血光之险,于是便占一卜,也不过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所幸天命护佑我大唐。”侯岳很是有些假仙的道,没法子,只能这么解释了,好在他一直有着铁口直断的名声,也能混的过去。
    贞观三十年二月,春风吹拂大原中地,当前方的捷报传回京里,长安一片沸腾。李二大宴群臣,席间,李渊弹琵琶,李二起舞,这父子二人,自玄武门之变以来,第一次敞开心胸。
    二月二十八,侯岳从马邑,直接回长安,先去向李二交旨,然后回到曲园,没成想,小淘居然带着宝哥儿和小丑丫在门口迎着。心里正奇怪着小淘她们怎么先来长安了?
    而此刻,小淘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当日,侯岳离开后,小淘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定,后来,过年的时候,独孤朝华过来玩,从她的嘴里,小淘才知道,原来侯岳做为特使去跟颉利谈判去了。
    知道这事情,小淘心急如焚,她是不知道历史,可东突厥灭亡这事,她还是记得的,也就是说,根本就没什么和谈嘛,侯岳这时候去跟颉利和谈,那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所以,她在柳城也呆不住了,再加上小宝哥今年也到了上太学的年纪,于是就带着小宝哥儿小丑丫回到了长安曲园,回来后,她就到处走动,走的最多的就是李靖夫人那里,李靖是此刻征战的总指挥,想来李夫人消息要灵通一点的。
    直到前阵子捷报传来,小淘这心里才有点底,可没见到侯岳,她那心都是放不下的。
    而终于,侯岳回家了。
    此刻,小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侯岳一番,除了一身风霜,满脸胡茬之外倒是还挺精神,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下来,可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提心吊胆的,那眼睛便一头,一扭头,当先转身回屋了。
    “东家大人,东家娘子这回可是担心坏了,几夜几夜的,我都瞅着她那屋里的灯亮到天明。”一边门房的赵伯和赵大娘道。
    “爸爸快去。”小宝哥儿小丑丫从背后推了侯岳一把,指着前面自家妈妈的背影。
    听了赵大娘的话,侯岳这心里也满满的心疼,他心里清楚,自己在前线,有时还不觉得,但小淘在家里,因为不明情况,那种担心,能压垮人的心理。
    想到这里,他一手伸到袖袋里,从里面拿出那朵棉花球,然后追着小淘有脚步进屋。
    屋里小淘正在帮侯岳整理着换洗的衣物,又命着紫衣珠儿她们准备热水。见侯岳进来,便将准备好的衣物往侯岳的怀里一塞:“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去洗洗吧,我去厨房给你炒几个菜,饭啊,汤啊什么的早就好了,等你洗好就能吃了。”
    之前,侯岳去给李二回旨时,李二已经赏了一桌酒菜,侯岳这会儿其实肚了是饱,只是见小淘这样,那句肚子饱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咬着牙,等下,撑死了也要吃,不能辜负小淘一片心不是。
    接过小淘推过来的衣服,侯岳却顺手一把抓住了小淘的手,然后将手上的棉花球塞在小淘的心里。
    “什么东西?”小淘眼眶仍有些红着问。
    “宝贝呢,你手握紧了,等我去洗澡了你再看。”侯岳笑着道。
    然后抱了衣服就去了洗澡间。泡在澡桶里,热气蒸腾着,到了这时,侯岳才觉得自己疲惫欲死。
    此时,屋里,小淘却看着手上的棉花球直发愣,心里却想着,侯岳这会儿出使,难不成还跑到高昌去了。难怪这厮刚才那么得意,还真是宝贝。
    小心的将棉籽从棉花里弄出来,装在一个小盒里,又锁了起来,想着未来,自家田庄白花花的一片,心里便憧憬了起来。
    不一会儿,侯岳洗好出来,小淘就吩咐贵嫂上菜。
    “怎么样,宝贝吧,以后,咱们又可以发展棉花大业了。”侯岳感叹的道。
    “你是怎么得了的,难不成,你这一趟还去了高昌?”小淘好奇的问。
    侯岳便将那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可是花了这么一大块银子换来的。”侯岳又比了比手势。
    “嗯,花再多都值。”小淘点头。又把一碗饺子推到面前:“吃吧,是荠菜馅的,我带着小丑丫和紫衣他们去掐的。”
    可才吃几个,小淘就以现侯岳在打饱嗝了,再一想他是从李二那里回来,这才想到,很可能李二赐过酒饭了,又见侯岳吃的那么辛苦,不由的噗嗤的一声笑了,一把抢过那碗饺子:“你都吃饱了还吃什么,我还没吃呢,别跟我抢。”小淘说着,就埋头吃了起来。
    这些日子,小淘一直担心着侯岳,也没有味口,吃的极少,这会儿却是食欲大开了。
    “谁说我吃饱了,我正饿着呢,还得靠你来喂。”侯岳这话说的,那表情实在有些风骚。
    于是饭桌上的气氛便迅速变的暧昧起来。侯岳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就那么含笑的看着她,似乎是正等她吃饱,然后再喂饱他一般。
    小淘自然明白他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却是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典型的饱暖思淫欲。
    是夜,一番折腾,自然不表。
    第二天,小淘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了。
    “你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啊。”侯岳一手拿了块白布巾过来,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笑的那叫一脸满足。
    今年的茶季就到了,茶园那边的屋子有些漏,一早,侯岳就带着人去翻漏了。
    小淘看了看天上高挂的太阳,再看一边小宝哥抱着个棋盘,贼头贼脑的样子,便没好气的踢了侯岳小腿一脚,然后冲着小宝哥道:“还不快去温书,要是考不上太学,以后你就专门去柳城磨豆腐去。”
    “老妈,你讲话没一个准,上回你说,我要是考不上太学,就让我去田庄挖地去,这回你又说让我回柳城磨豆腐,老妈,跟你打个商量,我如果考不上太学,我就背着棋盘,四海会友,周游列国,扬我大唐威武,好不?”小宝哥讨好的道。
    “你小子,就凭你还扬什么大唐威武,文不成武不就的。”侯岳在一旁瞪着眼睛道。
    一边的小淘忍着笑看着侯岳训儿子,心里腹诽,这侯子,若不是穿越这根金手指,那也是文不成武不就的,这儿子随老子没错。
    “父亲此言差矣,孩儿虽文不成武不就,但一身棋艺还算过得高人眼,父亲当年以书法成名,焉知孩儿不能以棋道成名乎。”小宝哥不服气的挺挺胸道。然后转身,叫上狗儿温书去了。
    侯孝宝自从在侯氏书院读书后,就迷上了围棋,后又拜梁老学究为师,棋艺进展飞速。
    也怪了,侯家从侯老爷子到侯岳,再到嫡宗那边,学文的有,学武的亦有,但说到棋,个个都是臭棋篓子,而侯孝宝却是个例外,平日看着跟猴子似的上窜下跳,可一但对着棋盘,几天不动一下都没事,而且又对棋道极有天份,梁老学究每说起小宝哥,都摸着胡子笑,说自己一身棋道后继有人。
    侯孝宝一通话,说得侯岳倒是一时无语,只得悻悻的摸着鼻子,然后笑站对小淘道:“臭小子,长大了,知道跟老子顶牛了。”
    小淘笑了,这话,她以前不止一次的听侯岳老爸说过,那口气,跟如今的侯岳一模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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