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乐安眼睛眨了眨,看着薛长鸣。
    薛长鸣见晋乐安没有了刚刚的麻木,又在那唇上啄了一口,接着说:“浊清,我想,你要我…”说罢便便抓着晋乐安躺了下去,让晋乐安俯在自己上方。
    晋乐安这才回过神,大惊,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薛长鸣抱着他不放,“浊清,要了我,好不好…”
    晋乐安眼神复杂的看着薛长鸣,他是不介意自己处在什么位置的,纵使做了万全的准备可还是摆脱不了那些噩梦,也许这辈子也摆脱不了,就注定不能给薛长鸣平等的床笫之欢…
    本想再次将那条怪物关起来,可他没想到薛长鸣会再次妥协,甚至愿意屈居身下…
    “浊清,你要了我,好不好…”薛长鸣重复了一遍,说着又吻上了晋乐安的唇,那般温柔,像阳光拂过。
    晋乐安感觉自己像被火燃烧一样,全身所有力气都像一个地方汇去。
    薛长鸣也感受到了,刻意用下身蹭了蹭……
    晋乐安闷哼一声,抬起头直直盯着薛长鸣的眼睛,眼里有挣扎,也有愧疚,还有迷茫。
    “好。”声音十分沙哑,说完又低头自嘲的笑了一下,本以为已经将那条猛兽关了起来,却没想到遭了反噬,早已欲火缠身。
    说罢,晋乐安双眼通红,像盯猎物一样盯着薛长鸣,伸出了手……
    薛长鸣微笑着,他听到了衣服裂开的声音,但他没有挣扎,他抬起双手攀上晋乐安的肩,笑了起来。
    好像,这样才对……
    晋乐安奋力挑起二人的欲望,然后抬手,在床边煤油灯里沾了一点油…
    ""长鸣,对不起,今天,只能这样…""晋乐安说完又有些愧疚。
    ""嗯。""薛长鸣应了一声。
    晋乐安的手向着薛长鸣下方探去,然后慢慢的探进了一截手指。
    薛长鸣闷哼一声,似乎不太舒服。他瞪大了眼盯着床幔,原来,男子之间,是这样的…
    晋乐安眼睛紧紧的盯着薛长鸣,俯下身对着那半开的唇吻了下去,随即缓缓将手指整根没入,轻轻翻搅着,然后又探进一根手指。
    薛长鸣难受的皱起眉,但他还咬牙坚持着,这反向排泄的感觉,不仅难受还有一点痛,但当那手指触碰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薛长鸣闷哼一声,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眼角爬上了红晕,泪水也从眼角浸了出来。
    晋乐安像是得到某种鼓励一样,将手指抽出,拿出旁边一个软枕垫在了薛长鸣腰下,将自己的早已勃起的欲望,狠狠的探了进去。
    薛长鸣顿时整个人向上弓起,大口大口喘着气。晋乐安将他的腿缠在了自己腰上,附身吻上了那大张的唇,想要夺走他所有的呼吸,还有每个撞击带来的呻吟…
    薛长鸣觉得,被晋乐安填满的那一刹那,他是高兴的,因为,他终于得到了乐安,还有浊清,他想痛一点,再痛一点…
    第二十四章 下次能不能轻点……
    第二日下午申时薛长鸣才渐渐转醒。他动了动手指,又试着动了动腰。
    “嘶…”薛长鸣嘶了一声,声音极其沙哑,随即心里苦笑一下,感觉腰腹以下已经没了知觉,其实腰腹以上也好受不到哪去。
    别看晋乐安平时对他说话温声细语的,那事儿上跟狼一样,是连啃带咬的,昨晚上薛长鸣就怀疑,管家叔叔是不是在狼窝里发现的晋乐安,脾性像狼,体力更像狼,昨晚上都哭着求着喊停了,晋乐安跟没听见似的,直到最后自己晕了过去也没有停下…
    薛长鸣低头看着身上这满布的红痕跟牙印,攒足了力气抬手摸了摸,嗯,还挺疼…
    环视了一下四周,见自己睡在了自己床上,身上也被清理干净了,晋乐安不在房里,想必昨晚完事后他将自己清洗完然后抱过来的。
    一想到昨晚自己体力不支先倒下了,晋乐安竟然还有力气将自己抱过来,哎,当真是…晋乐安这腰到底啥长的?
    然后又想到,是晋乐安为自己清洗的那处,那画面他都能想象出来…薛长鸣想着想着就红了脸。
    此时,晋乐安正端着一碗粥走进来,便看见这样一副景象。
    薛长鸣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了肚子以下,上身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而此时薛长鸣正满脸通红的摸着锁骨处的咬痕。那样子实在是…晋乐安觉得,若不是怕薛长鸣受不了,他觉得他还能再来一场。
    晋乐安走了进来,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又俯身将薛长鸣抱了起来,给他背后加了一个软枕,让他靠在软枕上。
    “嗯…”薛长鸣被这一番操作,腰难受得让他不停哼唧着。
    “怎么样?很酸吗?”晋乐安有点想笑,说着就将粥端起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对方嘴边。
    薛长鸣喝了一口粥,听见晋乐安的话瘪了瘪嘴。瞧瞧,这什么话,这腰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能不酸吗。
    就这么喂了半碗,再喂薛长鸣就偏头拒绝。晋乐安只好放下碗,让薛长鸣躺了下来,伸手给他揉着腰…
    “嗯…”薛长鸣这才舒服的哼了一声。那手那么有力,这么揉着,还真就没那么酸了…
    “乐安…”薛长鸣唤了一声,声音还是很沙哑。
    “我在…”
    “我想…解手…”说完,薛长鸣的耳朵就红了起来。为什么呢,因为实在是不想起来,只能撒娇了…
    “好…”晋乐安将薛长鸣横抱了起来,转身去了厕所。薛长鸣惊呼一声,低头看见自己除了上身没穿,下身也一丝不挂,这下更窘迫了…
    到了茅房,晋乐安便将薛长鸣放了下来,从后面,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握着他的前方某个小长鸣,就这么架着示意他解…
    薛长鸣低头看着那握着小长鸣的那只手,脸更红了,“乐安,你这样,我解不出来…”
    “无事,我闭着眼睛。”晋乐安说完还真就闭了眼。
    薛长鸣试着挣扎了一下,没用,便硬着头皮解了出来。解完晋乐安还特地从旁边抽出一张纸给他擦了擦,这才将他抱回了房。
    晋乐安将薛长鸣抱回了房,将薛长鸣放在床上后,就这么直直看着他,想问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薛长鸣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看着自己还光着身子,身上还有昨晚留下的印记,脸越来越红,然后艰难又羞涩的吐出几个字:“衣服…乐安,我的衣服…”
    晋乐安闻言愣了一下,他到现在才意识到薛长鸣还光着,脑子还停留在昨夜那个一丝不挂娇/喘吁吁的薛长鸣,潜意识觉得,不穿,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好。”转身去衣柜里拿了衣服,走过来先替薛长鸣穿上了裤子,将他抱起来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然后慢慢给他穿着衣服。
    薛长鸣闭眼感受着晋乐安的温柔,其实他早就缓过来了,就是不想动。他喜欢这样温柔的、丝毫不排斥他的、眼里全是他的晋乐安。
    这样的晋乐安,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后悔吗?”晋乐安突然转头,在薛长鸣耳边低头问道。
    “无悔。”薛长鸣摇了摇头,撑起身子很认真的看着晋乐安:“无悔,我薛长鸣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只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要你,这里…”薛长鸣抬头吻了吻晋乐安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心脏的位置“还有这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可好?”
    “好。”晋乐安握着那指向自己胸口的手,缓缓下滑,一脸认真的说,“不止这里,还有这里,都只有你…”
    薛长鸣这下更是红了脸,要滴出血来,这是什么奇葩对话…
    嗯了一声,头重新靠在了晋乐安肩上,被晋乐安握着的手不好意思的动了动。
    ”嘶。”薛长鸣嘶了一声,抬头有些可怜的看着晋乐安。
    “乐安…”
    “嗯?”晋乐安低头疑惑的看着红了脸的薛长鸣。
    “下次…能不能轻一点…昨晚都快被你…捏断了。”
    “好。”晋乐安轻笑一声说声好,“很疼吗?我给你揉揉…”说着便从裤腰上方伸了进去,轻轻的揉搓着…
    薛长鸣闷哼一声,顿时在晋乐安怀里软了身子,头抵在晋乐安肩上,小口小口喘着气。薛长鸣心里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晋乐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哪里是揉揉,分明是占自己便宜,吃不完连锅端走的那种…
    然而晋乐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将薛长鸣拉了回来,他感受到了晋乐安某处苏醒的欲望。他瞪大了眼有些惊恐撑起身子,赶紧抽出了那只作祟手对着晋乐安一个劲儿摇头,
    “不行不行,不要了,乐安,我腰酸…”这不仅腰酸,胳膊也酸,后边儿也疼,再来估计得费了,哎…
    晋乐安再次将薛长鸣抱在怀里,努力平稳着呼吸,又轻笑几声,“好,不要了,让你撩拨我…”
    就这样,二人过上了类似于普通夫妻的生活,虽然在谁是妻这方面一直僵持不下。
    刚开始几天,晋乐安还是会梦魇,可薛长鸣总能将他唤回来,渐渐的,便不再梦魇…
    又是一年花朝节,拜完花神便放起了花灯,薛长鸣一如既往在花灯上画了只鹰,晋乐安想了想,也画了一只鹰。
    薛长鸣看了晋乐安的那只鹰,挑了挑眉。并未多言,踏青时见周围没人的时候,才问了出来,“乐安,往年你画的都是圆,今年为何…”
    晋乐安笑了笑,在薛长鸣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有解释,抬头看着头顶漫天的桃花。
    这次,他有了所求,他想陪着薛长鸣,那他也做鹰,陪着他一起飞得更高看的更远,陪着他顶天立地,陪着他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见晋乐安不语,薛长鸣瘪了瘪嘴。
    二人一路走到桃林的边缘,那里有一个凉亭,晋乐安坐了下来,取出观复琴,弹起了静心曲。薛长鸣则立于停下,舞起了他的高阳剑。
    漫天桃花雨,雨下遇知音,好不惬意。
    清风徐来,一片桃花卷起,落了下来,落到了晋乐安的额头上,一路滑过鼻梁往一旁飘去。
    寒光一闪,高阳剑接住了那飘落的桃花,薛长鸣歪过头对着晋乐安笑道:
    “乐安,切磋切磋?”
    晋乐安笑着放下琴,抬手取出腰间的云舒剑,站了起来。“来!”
    薛长鸣再次咧了咧嘴,笑道,“来!”说罢便冲了过去,晋乐安抬剑格挡。花雨下银蛇似舞,寒光久久未停。
    二人数十来回才停下,在凉亭边坐了下来。
    晋乐安抬手喝了一口桃花酿,转头看着薛长鸣,欲言又止。
    薛长鸣看着晋乐安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乐安,怎么了?”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晋乐安低下头,“一个小孩的故事,你可愿听?”
    很少见晋乐安这个样子,薛长鸣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晋乐安又喝了一口酒,缓缓道:“从前有个小孩,生来便没了父母…”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将他托给奶娘便撒手不管了。奶娘带着他出了皇城,来到了中原边境跟一个猎人结为夫妇。猎人日日上山打猎,时常猎回狼来,不论是活的,还是死的。奶娘极其温柔,时常让他饮狼乳,待那男孩再大些,她便忙了起来,时常织布拿到镇上去卖,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家中无人,那小孩便只能与家里的小狼为伍,学着它们的动作、习惯、以及,如何撕咬猎物…”说到这里,晋乐安顿了顿,抬头看着薛长鸣,见对方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自己,并无异样,便接着说道:
    “奶娘偶尔也会教他读书习字,猎人也会带回新的猎物给他玩耍。一直到了那男孩八岁,猎人要他跟自己一起狩猎,奶娘也答应了,猎人将他带到了山上放猎物的茅草屋…”说道这里,晋乐安呼吸急促了起来,薛长鸣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过了一会儿,晋乐安哑声道“猎人将他带到了茅草屋,企图…侵犯他…”
    听到这里,薛长鸣眼皮一跳,他知道晋乐安说的是他来薛府之前的生活,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那猎人没有得逞,那小孩咬断了他的咽喉,就在这个位置…”晋乐安转头望着薛长鸣,指了指自己喉结的位置,“那猎人咽气过后,小孩也倒了下来,那是他第一次尝到蚀蛊之痛。”
    “后来小孩清醒过来,将猎人的血,泼到树林里引来了狼群,狼群撕咬着猎人,小孩站在远处看着…”晋乐安低头笑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报仇的快感…
    “小孩回家跟奶娘说猎人被狼群咬死了,奶娘抱着他哭了很久,说幸好他没事。后来,奶娘发现她怀了孩子,是那个猎人的,于是生了下来。可那婴孩日日夜夜哭喊,小孩觉得烦便杀了他,将他的尸体抱到野外埋了起来,岂料被路人看见告诉了奶娘。”
    “有一天晚上,小孩熟睡着,忽然感觉呼吸困难,他睁眼看见奶娘掐着他的脖子一遍一遍说他是怪物,让他死。后来,小孩杀死了奶娘,又被另一个男子带到了…”
    “带到了薛府。”薛长鸣哑声说道,看着晋乐安用如此平静的话语叙述着当年的黑暗,心像针扎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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