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人画风不对 作者:置酒高堂

    飞墨神色哀戚,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将那被包裹严实的木匣子打开,解开了里面层层叠叠的符箓封印,露出一枚雕篆精致的玉质印鉴来。

    “林茂繁叛乱,谋害家主妄图夺权!三日前家主重伤陨落,西河全城举哀。林茂繁借口少主远行,yu代掌家主令,遭诸长老驳斥,没想到……林茂繁竟然勾结魔族,家主尸骨未寒,他便封锁全城,试图强夺家主令,全赖家中数位长老殊死一搏,这才未让林茂繁将印绶夺走……”

    林飞墨仰起头看着林修然,双目赤红,哑着嗓子道:“家主弥留之际将信物jiāo予周伯,令他转jiāo少主,事发之后,周伯知道林茂繁必会严刑拷打,将信物转jiāo予我,命飞墨……务必将此物亲手送至少主手中!”

    林修然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殷承宇连忙伸手想去扶他,却被林修然挣开。

    “继续,说。”

    “周伯孤身与林茂繁周旋,林茂繁见他不愿说出家主令的下落,竟对他用了搜魂禁术!叔祖命家中百余护卫拼死相送,一路浴血自林家闯了出去,可尚未离开西河便已经折损了大半,原本想直奔秣陵去寻少主,没想到途中又遭了埋伏,那些护卫为了避免信物被劫,兵分三路故布疑阵,原本约定好了昨日夜间相聚,可昨日夜间……另外两路人马连一个活人都联系不上!就连守在我身边的那些护卫,也都……都……”

    林修然浑身都是僵硬着的,连手都差点抬不起来,这枚引发了腥风血雨的家主令不过是一块方寸大小的玉质印章而已,其重不过一两,平日里常被林茂之挂在腰间。

    但于林修然而言,这枚不大的印鉴,此刻却重逾千钧。

    “且慢!”一直缄默不语的殷承宇突然发声,挡在了林修然身前,冷冷地看着林飞墨,“林茂繁谋害林家家主?那你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他突然发难,话中似乎意有所指,让林飞墨满是措手不及,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叔父勾连魔族谋害自己的父亲,这般变故,只怕不管是谁都会心神剧震之下神情恍惚,殷承宇此刻说起这话,就连林飞墨都如惊弓之鸟一般。

    殷承宇无暇顾及其他,只冷眼看着林飞墨,咄咄bi人地道:“昔年你下山遇袭,当真是被所谓南海散修所救,这才失踪了数月,音讯全无么?”

    林飞墨瞬间惨白了脸色,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嗫嚅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是心中有愧,林修然只觉得自己都已经头重脚轻,险些直接栽倒下去。

    但他终究没有倒下去,家主令既然已经传至他的手上,那么现在他便是林家家主,背负着整个西河林氏的生死存亡,哪怕突遭变故孤立无援,哪怕现在的他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稚龄少年……

    修真界年岁漫长,即便是林茂之的年纪,相对于他的修为来讲,也不过是年纪轻轻,对于一个修真界顶级世家的家主来说,他这般年岁更是略显稚嫩。

    至于林修然,看在旁人眼中,只怕更是不过稚龄,甚至都还不到足以让人正眼相待的时候。

    古往今来,为了争夺功法宝藏,不知掀起过多少腥风血雨,兄弟反目,眷侣成仇,都不过是在一念之间。林家偌大基业,只怕早就已经遭到觊觎。

    可即便如此,其他人都可以倒下,唯独他林修然不行。

    “公子!”林飞墨膝行两步上前,泣不成声地慌乱解释道,“不是那样的,公子!”

    殷承宇伸手将林修然往自己怀中带了带,语气不善地道:“怎么,你又想编出什么话来?”

    林修然从殷承宇怀中挣脱,闭上了双眼,过了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睛,冷声道:“追兵将至,此事容后解释。”

    殷承宇见他这样子,也知道是暂时不会追究林飞墨的事情了,满是不忿,又怕林飞墨对林修然有什么不利,但终究还是拗不过林修然的意思,不好对着林飞墨太过咄咄bi人,只好带着他一起上了飞舟。

    既是林茂繁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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