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视,殷姝自然不敢多看其中?的隐晦幽深,眼一闭,再一次将?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
    这次吻的是姜宴卿那轮廓极是好看的薄唇。
    胆大包天却又诡异的愉悦。
    殷姝心跳快了几分,却在这时感受到自己?兀得被?浪头激到了天上似的。
    她受了苦楚,下意识的收紧贝齿, 却咬在了姜宴卿的唇上。
    于撑凿膣蜜间?, 姜宴卿反客为主, 早已将?她的嘴儿侵·占, 急切的搅,追着她的舌尖吸吮, 如此蛮横,当?真要将?她捣嚼到骨子里去。
    “看来姝儿这次得在寝殿休息三日了。”
    休息三日。
    这就意味着,姜宴卿是要狠狠惩罚她了。
    殷姝默默流着泪,后悔已是无用,挽开的玉绸藕缎不觉被?搭在了姜宴卿宽阔的肩上……
    ……
    香烟氤氲,暖香袅袅似如掺了豆蔻般的甜腻。
    殷姝这一觉是睡得天昏地暗,待再次颤着蝶翼醒来,已经连手指的微微蜷缩都能?感受到弥天的酸楚了。
    做了太多次。
    最?后的记忆仍是姜宴卿抱着她不知倦的亲,不知倦的榫卯合缝。
    她心有余悸,弱弱吐了口气,视线环了一周,得以看见阖得严实的垂幔珠帘。
    自己?是回到东宫寝殿来了。
    撑着手想起身,可没?力气,更何?况酸得似要断掉的腰使不上什么力。如是,身形支起一两寸,又骇然跌躺了回去。
    底下垫着的褥子绵软至极,倒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硬·硌,可这样的折腾,将?合不拢的关键之处刺得辣疼。
    偌大僻静的宫殿无人,鎏台上的烛火滋啦散出?沉闷的声响。
    殷姝很难受,又很无助。
    直至听见外头隐隐的齐声拜崇之音,她听不清,但?直觉那是对新帝的恭贺跪拜。
    从此不再是太子,而是九五之尊的帝。
    殷姝睡不着了,思?绪囫囵想了许多。
    直到听见门外侍女恭恭敬敬的唤着:“叩见陛下。”
    随之,厚重的门扉被?推开,殷姝听得见姜宴卿进来了。
    一阵玉组佩环叮当?脆响,那脚步声已经落在了帷帐之外。
    殷姝急促扑朔眼睫,索性敛了下去装睡。
    沉吟许久,殷姝听见窸窣的褪衣身,很快,纱幔被?撩开。殷姝纵使闭着眼睛,也仿能?看到落在身上那黏腻的眼神。
    出?落在被?褥之外的一只莲足骤然被?滚燙的大掌捧住。
    殷姝不经意颤了下蝶翼,悄无声息。
    纵使装睡装得极好,可也耐不住那微微的湿痒。
    起初是那只带着薄茧的如玉大掌在柔柔摩挲,可到了后来,一个个吻竟又落在了上面。
    他似又跪了下去了,虔诚的在珠圆玉润的脚背上烙在浅吻。
    吻一路弥进了心底,殷姝心砰砰的跳,面儿也变得有些红。
    直至被?满满当?当?的抱进怀里,熟悉的冷香包围,殷姝才恍若“惊醒”般弱弱睁开眼睛。
    嗓音糯糯的有些绵,“宴卿哥哥,你回来了。”
    回答她的是自身后收得更紧的拥抱,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如此一来,灼热的吐息燙红了那一片印着红痕的肌肤。
    可他似还觉得那些红痕不够,又轻轻噬咬着,又留下大大小小的新鲜的。
    玉糕团酥控在了手里,是要捏出?最?完美的形状。
    “宴卿哥哥……”
    殷姝轻轻唤了一声,声线止不住有些发抖。
    “乖姝儿。”
    似掩抑在喉间?的一声低呢落下,殷姝听着,脊背有些无可抑制的发软。
    “姝儿好乖,小兔子也好乖。”
    莫名的一句又让殷姝烧红了耳垂,她咬着唇瓣不说?话。
    又听见姜宴卿朝她牵唇道:“做的时候一蹦一蹦的,现在还能?掌控在手里,等变成大兔子,姝儿说?会不会蹦走?”
    姜宴卿哑着低笑,知道小姑娘脸皮薄羞成了一朵娇艳的花,偏偏他不肯轻易放过,唇瓣含住了已然殷红的耳垂,重重一阭。
    果然听见人儿娇滴滴的一声呜咽,娇软无骨的少女顿时变成了一摊春水,最?是凶悍的蛟蟒能?埋于底,伏翻绛雪。
    殷姝竭力咬着唇瓣,才不让自己?不争气的又哭出?声。
    许久之后,她终是没?忍住控诉,“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这些时日几乎没?停过几次,虽上过药,可还是刺辣的。
    “呜呜我真的会死的……”
    回应她的是榻脚更迅的蹬地声,珠帘纱幔似被?揉碎憾摇。
    “姝儿又不乖了,”姜宴卿眉骨压得极低,眼尾不经蔓出?了绯色,粗粗喘了一口气。
    “明明是姝儿要我死……”
    这么久,仍稚若初次。
    “呜。”
    殷姝可怜无助的哼唧着,直至漫长的时辰过后,姜宴卿又喂她喝下新鲜出?炉的白玉藕粉。
    她想避开,神志不清喃喃,“不要,太烫了。”
    然姜宴卿狠狠箍着她,那铁臂都爆出?了可怕的经络弧度。
    “乖,这个必须喝。”
    直至最?后,喝不下去的徐徐溢了出?来。因?饱胀凸起的肚子被?男人的大掌抚住。
    “别怕,会慢慢消化的。”
    殷姝困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却又恍惚听见他还在一直轻轻的唤她,唤她“小姝儿”。
    又和她说?了许多事,说?辛帝被?长公主毒成了一个废人、又说?东厂李钦大人那日护驾有功,还说?云清和哥哥相安无事,关押在地牢里的长公主大势已去,变得疯疯癫癫……
    翌日醒来时,似已天光大亮,殷姝还有些未从这气血不足中?缓过神来,轻轻蜷了小被?握紧的指节,便得更不可挣动?一丝一毫的桎梏拥抱。
    “宝贝,再睡会儿。”
    沙哑的声线柔柔溢出?,姜宴卿翻了个身,侧躺着与少女距离更近,如是,怀中?的娇娃娃也埋在胸膛处更深,呼吸渐渐匀长下去。
    帐子中?馥郁的麝香暧昧气息渐散,只留下迷醉的暖香。
    这一觉,两人相拥着睡得极长,时至殷姝真的醒来,却是又无姜宴卿的身影了。
    她下意识探了下身侧,余留体?温。
    身上一片清爽,看不下去的的床褥早已经换过,那处也已经上过了药。
    殷姝想起这几日,也不经觉得太过荒唐,羞赧之余,也不经暗赞姜宴卿怎那般的……厉害。
    明明筹备平乱的那几日早出?晚归,也没?怎么休息,到了宫变那日,先是做了两次故意将?自己?弄沉睡过去,接着马不停蹄进入战场。
    之后竟扛着自己?去那最?高处做,回来了,又……
    算起来,昨夜是他如此之久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
    那么现在,他又去哪里了呢?
    这个时辰,早就过了早朝了。
    殷姝咬了咬唇瓣,嗅着留有他味道的被?褥,无可抑制的有些……想他。
    小脸一红,她摇了下金玲。很快,春桃进入内室,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姑娘醒了。”
    由“小督主”唤为自己?“姑娘”……
    殷姝想起来,大姜已无东厂西厂,再无宦臣只手遮天。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经这小提督的女儿身身份,昭然若揭。
    可竟无一人敢置喙。
    她抿了抿唇,问:“太……陛下呢?”
    “陛下刚走,似是去见……“春桃有些犹豫,沉吟稍许,说?道:“见姑娘您的哥哥。”
    殷姝一听,连想支起身来,可她忽略了自己?的情况,难受的蹙紧了眉。
    “姑娘,由奴婢侍奉您吧。”
    说?罢,便躬身上前。
    待整理好装束,殷姝径直朝主殿而去,眸光清亮,就是走路有些别扭。
    待至门口,四处阖得严实,听不清里头在说?什么,殷姝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骤然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声,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打起来了?
    殷姝一急,顾不得太多,连推开门。
    乍然映入眼帘的是姜宴卿正中?一拳的画面,被?凶猛的力道打偏了脸。
    “哥哥!你住手!”
    殷姝连叫停正是失控的殷不雪,男人回过身看见少女的身形,愣了一瞬。
    再回首看姜宴卿,被?打偏的俊颜已回了过来,嘴角下颌处肉眼可见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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