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上午九点,家长会正式开始,除了胡枝的家长,几乎全员到齐。
    郑辛趴在教室外的窗前,一动不动盯着母亲,见她愣愣看向他特地摆在课桌最显眼的地方上摊开的课本,上头写着她的名字。
    郑辛难耐地咬着舌尖,心脏跳得不像话,他知道郑芙再怎么不识字也总归认得自己的名字。
    啊,她发现了,对吧?
    他的儿子疯了一样在爱她对吧?她一定能猜到的对吧?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几欲令他大脑缺氧,呼吸急促,他望着母亲在阳光下微微薄红的耳尖,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一道玩味陌生的目光朝他投射过来,是载着母亲来学校的那个男人。
    郑辛敛起脸上还未收净的笑意,朝他比了个中指。
    男人并未生气,反而朝郑芙的方向看了一眼。
    郑芙手有些抖,她捏着手中的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名字,那是少年无法言表的爱恋。
    信原本是压在课本的最下面,她从第一本仔细翻到最后一本,从课本到作业本,从试卷到错题集,知道他喜欢在书上画画,喜欢用水彩笔做笔记,知道他有做错题的习惯,也知道他会在偶尔发呆时对着她的名字叫妈妈。
    这些都是她不曾参与过的生活,可眼前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零零碎碎,点点滴滴里都有她的存在。
    她啊,果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郑辛与郑芙的目光撞在一起时,那一刻,他总觉得,母亲的眼里包含了好多东西,但唯独没有他想要的。
    愧疚吗?他要的不是愧疚!如果真愧疚,早干嘛去了!
    郑辛手握成拳,指甲钳在手心里生疼,没理会郑芙欲言又止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家长会的过程不算冗长,最后阶段需要家长和学生签一下到。
    她签好自己的名字后,四周张望却怎么也不见郑幸的身影,一旁的学生见状,上前礼貌道:“家长,请问您是在找谁吗?”
    她说出了郑幸的名字,好一会见同学疑惑抬起头,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郑幸吗?”
    她点头。
    “可我们这里只有郑辛,没有郑幸。”
    见她还是一脸困惑,同学捣鼓了一阵拿出了班级的花名册。
    郑芙看了好久,手指放在  辛  字上最终问道:“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们确定没有打错吗?”
    “家长,您不用担心,这个花名册和学生身份证上的名字是完全一致的,不会有错的。”
    郑芙张着嘴巴,好一会没动静。
    这个名字是她大哥告诉她的,他说,取了这个字,她的孩子会一辈子幸福快乐。
    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认认真真翻过郑幸的身份证,即便自己能够识字,却因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这个错误一直都没被发现。
    原来,对所有人来说,她的孩子的降临都是不幸的吗?
    她还以为至少,那位大哥会理解她的苦衷,可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
    最终在她的要求下,表上写上了“郑幸”两字。
    离开学校后,她回了家,打开房门,再次坐在了熟悉的窗前。
    在这期间刘忻禹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她一道也没接。
    从下午到黄昏,她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快9.00她才发觉郑幸现在还没回家,她拿出手机,凭直觉拨通了刘忻禹的电话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麻将声,他的声音懒懒,语气玩世不恭:“呦,月亮打北边出来了。”
    “少废话,我儿子呢?”
    他似是走到了安静点的地方,电话那头笑声愈发明显,“下午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现在人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离他远点。”
    “你知道我一向喜欢聪明的女人,那件事只要你办好了,不仅你儿子会好好的,你想要的也都能得到。”他漫不经心摸着牌,耳边是她隐忍克制的微微喘息声。
    这个女人很和他胃口,特别是淬着剧毒的女人。
    “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好。”郑芙一想到郑幸可能落在了他的手里,脸色白得不像话,“所以,他在哪?”
    “会有人来接你。”
    “记得你的承诺。”郑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小区大门早早就停着一辆黑灰色超跑,打开车门的瞬间,刘忻禹那张稍许欠揍的脸硬生生挤入眼帘,“我保证,你会满意的。”
    郑芙没理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直到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她的表情才有些变化。
    她刚想开口质问,刘忻禹抬着下巴示意一旁的保镖带路。
    一行人停在酒店8楼29号房间门口。
    郑芙仿佛摇摇欲坠,盯着他的目光仿佛能杀人,而罪魁祸首只是笑着摊手。
    “你们先离开。”
    保镖看向刘忻禹,见他点头便离开了。
    “你也是。”
    刘忻禹意味深长看了眼门牌号,也没多说什么,哼着小曲就走了。
    郑芙深呼吸好几次,想到了最坏的一种情况—吸毒
    不会的,她想,刘忻禹还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控制他们,不会的。
    缓缓推开房门,来自女人的粘腻呻吟声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她赶紧关上门冲了进去,见到了光着上半身的郑幸以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胡枝。
    眼前荒唐的一幕令郑芙大脑短暂宕机,一丝不挂的女人如水蛇般圈着郑幸的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泛滥的花穴不断摩擦着他束在宽大校服裤里勃起的肉棒,呻吟不断。
    少年似是情到深处,捏着胡枝盈盈一握的腰肢难耐地挺着下半身,看着郑芙的眼水汽弥漫,他无意识喃喃自语:“妈妈…”
    他一边唤着她妈妈,一边快速将肉棒抵住胡枝湿得不成样的花穴,那模样仿佛他真的在肏着他的母亲。
    郑芙血气往脸上涌,冲过去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得他脑子嗡嗡响。
    他停下戳弄的动作,伸出手摸着方才挨了一巴掌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不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疼?
    这是郑幸被打后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来自母亲愤怒到极点的声音令他心神俱颤,眼底水汽散去,他看见了郑芙泪流满面的脸。
    妈妈,为什么又哭了?
    身上的女人似是不满意他停下的动作,嘤咛一声,自发摆着腰磨着他肿胀发烫的肉棒。
    下一刻,郑幸骤然起身,胡枝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郑芙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胡枝一回头,就看见郑芙苍白得过分的脸,没有责骂,也没有愤怒,只是让她穿好衣服。
    郑幸肉棒并没有软下去的迹象,眼前母亲的脆弱模样让他内心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顶着帐篷来到她跟前,眼里是盛不住的担忧与恐慌,捏着她的衣角,声音恍若低到尘埃里去,“妈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多了…妈妈…你别生气…我错了…”
    郑芙抄起散落在地上的校服外套,甩他脸上,依旧没有看他,声音似从万年寒冰底传来,“穿好。”
    一旁的胡枝整理好着装,冷冷看着在郑芙面前完全是两个人的郑幸,被忽略的不适感无限扩大,她伸出腿勾向少年藏在校服裤里的劲瘦小腿,嘴角勾起,恶劣地笑道:“不是说你妈不会发现的吗?”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就该这样,她轻笑,单手撑着床铺,媚眼如丝。
    “不是这样的…妈妈…”郑幸忙不迭回头,拽着郑芙的手腕,脸色红得过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摇摇欲坠。
    “妈妈,你信我…好不好。”郑幸握住她的肩膀,将郑芙拢在怀里,拿头轻轻蹭着她微凉的脖子,口齿不清道:“妈妈…我好难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少年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热度惊人。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赶忙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去趟医院。
    关门前,郑芙对着一动不动的胡枝说:“如果我孩子做错了什么,我向他对你说声抱歉。”
    胡枝没有应,自嘲地笑了,抱歉什么?
    直到脚步声越走越远,她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忻禹的电话。
    上了出租车,同师傅说去最近的医院,中途郑幸迷迷糊糊扯着她的衣服,眉头紧皱,讨好似地蹭着她的脖子,不停念叨:“不要…不去医院好不好…妈妈。”
    手开始不老实地往她腰侧露出的缝隙里往里钻,宽大灼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渐渐有往上走的趋势。
    郑芙脸一红,按住他不老实的手,耐下性子,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看完医生就回家好不好。”
    怀里的人不情愿摇摇头,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颈处,一下又一下吻着,声音哑得过分,“回家,妈妈…回家好不好。”
    郑芙不停往一旁躲,可少年的唇黏得紧,她往哪走他便紧紧跟着。
    前头司机些许奇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浑身不自在,又实在拗不过郑幸,转头对司机说:“在梁紫区七号街停吧。”
    门没关紧,少年的重量就紧紧压了过来,郑芙还没扶好,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往地上倒。
    疼痛并未传来,郑幸小心翼翼扶着她的后脑勺,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灯没开,只有往外几盏路灯漏进的光,各路感官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喷洒在她脖子上的呼吸,烫得郑芙止不住发颤。
    “妈妈…”他的唇顺着脖子一路往上亲,移到鼻尖细细啄着,没一会儿又伸出手慢慢摸着,似在寻找她的眼,又叫了声,“妈妈…”
    他呼吸急促,灼热的吻落在她的眼角。
    他身上传来同她相似的气味,他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子,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此刻,却做着最不该做的事情。
    郑芙想,她应该推开他,或许还应该再给他一巴掌。可当他唤自己妈妈时,她总会有意无意想起他那时抱着她祈求自己别不要他的模样。
    他是她十月怀胎的宝贝,这么多年,是她做错了。
    “对不起,郑幸。”郑芙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脸庞,却被他握住放在唇上细细啄吻。
    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衔着泪,小心翼翼的碰着,“妈妈…呜…救救我。”
    郑幸声音低哑,难受地吻着她的嘴角,像只难过得要死的小兽,抽抽噎噎想要母亲的安慰。
    郑芙心脏发紧,一阵疼,一阵痒,把郑幸拦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哄着。
    少年还是在不停的哭,一边哭一边喊她妈妈,“呜…好难受…”
    他握着母亲的手往下移,碰上了硬得发烫的性器,他难耐得闷哼一声,窝在郑芙的肩窝细细喘气,下体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母亲的小腹,“妈妈…呜呜呜…帮帮我,好不好。”
    十六
    郑芙推着他,大口吸着气,那日雨夜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她挣扎不能,想从这溺亡的水中逃脱。
    郑幸抓住他,却固执地拽着她要往湖里走。
    额头相抵,呼吸近在咫尺,他还在无意识喊她妈妈,肉棒动情地往她小腹戳刺。
    “妈妈……呜,救救我……”
    郑芙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耳旁是郑幸潮湿粘稠的呼喊,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粗粝的手掌握住他烫得惊人的性器,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挺着腰急急往她手里送。
    “妈妈……”郑幸撑在母亲的上方,见她紧闭双眼颤抖不止,有泪从眼角划落,心脏一时间痒得难受,他弓身将那滴泪含入口中,又探出舌尖细细勾着她薄薄的眼皮,加快了下半身冲刺的速度。
    他无意识勾着母亲的裙摆,顺着大腿根往上走,轻轻按在了已经将内裤晕湿的花心,刚想拨开碍事的布料,胸口猛地一痛,抬头自己已是离母亲两米开外的地方躺着。
    脑袋昏昏沉沉,他只觉得肉棒疼得难受,小腹那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呼吸所及尽是母亲身上的温暖气息,他受不住往她的方向爬,握住她裸露在外那双如豆腐一样的腿,吻了上去一点一点慢慢往上。
    “呜……妈妈……别推开我……好不好。”他一口咬在母亲的大腿内侧,又伸出舌尖细细吮,勾着留下来的齿印,缠绵不止。
    果然,如无数次梦中那般,他听到了母亲发出了那如同猫一般的呜咽,令他心尖发颤,意识如浮在云端,此刻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肏她。
    他喘着粗气,脸红的过分,迅速将脱力的母亲翻了一个身,伏在她背上,摆出来如同动物交媾的姿势。
    他小心翼翼吻着母亲薄薄的耳垂,又进而含在嘴里,如小时候吃奶一般吮吸,灼热的呼吸喷洒,呼吸一时乱成一团。
    “妈妈……张嘴……”他在母亲颈处流连,细细嗅着,手来回抚摸着她紧闭的唇缝,渴望从那头进去湿湿搅弄,想着再次听到那自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
    下体无意识碾磨母亲湿成一片的花心,他有些焦躁,一口叼住她的后脖颈,手指顺势从微张的唇缝探入,如愿摸到了那湿滑的舌头。
    他下体微微撞着那处,手指不停在母亲嘴里进进出出。
    “停下……唔……”母亲口齿不清的话语混着破碎的呻吟不断刺激着郑幸的大脑神经,令他的意识愈发混乱不堪。
    “妈妈……我想要你……”他缓缓拨开湿得不成样的内裤,探入湿滑的穴口,母亲就是用这里将他生出来。
    而如今,他将要从这里回去,对吗?
    手扶着肉棒,抵住穴口,肉与肉的亲密接触令母子两人皆是一顿,那种感觉太陌生,郑幸想都不敢想,有一天,他会用肉棒侵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
    他整个人伏在母亲背上,一下又一下亲吻她的发鬓,下体动作不停,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冲进去凶狠搅弄。
    “呜……”
    身下抽噎声传来,郑幸动作一顿,呆了好一会才发现是母亲哭了。
    他将人翻了一个身,见她满脸都是泪,脸都哭花了。
    “妈妈……我……对不起。”郑幸见母亲落泪,心慌得不行,将人抱在怀里,不知所措的道歉。
    郑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现在的局面再怎么样都回不去了,她伏在郑幸的耳处,声音听不出情绪,带着哭音,“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
    郑幸被这句话轰得动弹不得,对啊,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和那些当初强奸母亲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我……妈妈对不起……我……”郑幸慌乱往后退,拉好校服裤遮住挺拔的欲望,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郑芙没有回应他,嘴里不停念着这句话,而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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