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去的地方叫做昼县。
    昼县是由十来个村落组合起来的,他们这里既没有离谱的信仰,也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禁忌,黑瓦白墙,绿树红花,人们也都温和有礼,不会轻易与人交恶,正常地不可思议。
    从本地人口中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弦月等人便又去找外地人问了问。
    外地人告诉他们,昼县产盐,曾被盐帮把控着,居民们全都被迫着帮助盐帮寻盐、采盐、运盐、买盐、卖盐,多亏了曹知府当年驱退盐帮,昼县才得以有如今的造化。
    说起曹知府来,就连外地客商都不禁赞叹。
    曹知府是昼县人,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教出个状元,做官后回来拯救所有被盐帮和官府压榨的乡亲父老,为此,只要有人家愿意让孩子学知识,他不要钱也会教。
    书院每年都会有孩子来,每年也都会有孩子走,好几年过去,能坚持下来的孩子没有几个,他们大多走上了父母的老路,帮着盐帮制作私盐,贩卖私盐。
    有几个勉强考上了秀才,最后也还是放弃在了这条看不到头的路上,安心做回了普通人。
    曹知府是唯一考上状元的,他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在高中后回到了昼县,一举歼灭了盐帮和盐帮背后一连串官员势力。
    “这么厉害?”弦月有些不信,曹知府没有家世背景,在朝堂中立足怕是都难,又是怎么对付盐帮背后的官员势力的?
    “听说是得了内阁大学士颜崧的赏识,娶了他的小闺女,盐帮一事过后,颜崧便成了新的宰相,曹县令也由七品县令连升叁级,升到了四品知府。”更多好书都在:jil eha i. co m
    若是借了岳父的力,倒是说的通了。
    “昼县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禁忌吗?亦或是发生过什么诡事吗?”
    外地人齐齐摇头,一旁有个凑热闹的小乞儿说:“夜香桶里的东西比泔水桶里的更干净算不算诡事?”
    夜香桶装的是排泄物,泔水桶装的是剩饭剩菜,若要说干净,两个都不干净,不过泔水还能用来喂猪,应该要比夜香稍好一点。
    小乞儿说的是怀安街的黄家。
    他四处乞讨,要讨不着东西就只能翻泔水桶,找点剩饭剩菜吃。
    那天又没讨着东西,泔水桶里也没翻到什么好的,他饿昏在了街头,一直到第二日凌晨收夜香的老头经过,发现他晕倒在路边,才把他弄醒。
    老头见他可怜,便带着他去了黄家,从黄家一众夜香桶中找出了一个桶子递给他。
    他还想就算饿死了也不能吃人家的屎尿吧,可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些剩饭剩菜,味道闻起来也只有食物的香味,没有一点臭味。
    老头说:“也不知是他家谁人肠胃不好,还是把夜香桶当泔水桶了,经常能看见剩饭剩菜,我仔细看过,一点不像是拉出来的,也曾试着尝过,还挺好吃的。”
    小乞儿饿极了,看着确实挺干净的,也就试着吃了一口。入口确实不错,吃着比寻常泔水桶里翻到的还更好吃些,于是他每夜里都来黄家后门蹲守,一直到前几天被人发现才作罢。
    众人听了,全都下意识掩了掩鼻子,面露出嫌弃之色,离小乞儿远远地,好似他是个什么脏东西。
    他们都不相信小乞儿的话,小乞儿也不在意,趁着大家分神的时候,飞快抢走桌上一盘子糕点,撒丫子就跑了。
    小乞儿这一跑,让他刚刚一番话的可信度又降低了许多,都觉得他是故意编出个瞎话靠近他们,就是为了抢走他们桌上的糕点。
    弦月也觉得可信度不高,又继续与外地人闲聊,想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然而闲聊了一天,也还是没能够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唯一的诡事还是小乞儿说的那桩有味道的事情。
    “要不要我去查查?”鹤龄问道。
    弦月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鹤龄很快又找到了小乞儿,在鹤龄的威逼下,小乞儿还是坚持自己没有说谎,于是弦月与鹤龄晚上便偷溜了去了黄家,想看看黄家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他们到时,黄家正在吃晚饭,一张大桌上坐着黄老爷,黄夫人,还有七八个儿女。
    看黄老爷的年纪约莫叁十来岁,嘴里两颗门牙却是已经没了,吃饭时几乎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
    “奇怪,黄家看着也不缺钱,黄老爷怎么不花钱将牙补上?”弦月轻轻与鹤龄说,她以前见过有些张扬的有钱人,会故意把牙齿拔掉,镶上几颗金牙以彰显自己的富贵,黄老爷大可以也这么做。
    不过直接将食物吞下去,也不可能原样拉出来吧,往肠胃里一过,还不是会被消化掉?
    弦月想不通,桌上其他人倒是细嚼慢咽的,一桌饭吃完,弦月也没能看出什么异常,眼看着他们各自回房,弦月想了想,还是跟上了黄老爷。
    黄老爷今夜宿在歌姬出身的叁姨娘那儿,一上床,叁姨娘就抱住了黄老爷的身子,与他哼哼儿唱小曲儿听。
    “是谁人把奴的窗舔破,眉儿来眼儿去,暗送秋波……俏冤家,嘴儿歪,直把心肝儿胡乱叫,不由分说扯着奴到窗儿外……一口儿咬住奴的粉香腮,双手就解香罗带……”
    她一边儿唱一边儿往黄老爷面上亲,手也不住地往黄老爷身上摸,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
    “公主什么时候能这样主动与我亲热一番就好了。”鹤龄忍不住凑到弦月耳边说。
    弦月瞪了他一眼,想都别想她会做这种事情。
    两人眉来眼去这会儿,叁姨娘已经解了身上的衣裳,主动捧着两只乳儿往黄老爷面上凑。粉嫩的奶尖尖不停蹭过黄老爷的嘴唇,黄老爷却好似不为所动,许久才张开嘴含住她的乳儿,敷衍地吮了几下。
    “黄老爷究竟想不想与叁姨娘同房?”鹤龄满是狐疑,要是弦月这么捧着乳儿往他嘴边送,他肯定会忍不住又吸又舔,把她两只白白嫩嫩的乳儿吮上无数红印才松开。
    “兴许这就是人家的癖好吧。”弦月解释着,那厢叁姨娘又匍匐到了黄老爷两腿之间,纤纤手指脱下黄老爷的裤子,掏出黄老爷尚为硬起来的肉根,然后张嘴含了上去。
    ……弦月呼吸一滞,没想到叁姨娘会用嘴给黄老爷侍弄那处,不嫌脏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弦月瞬间想到鹤龄也这么侍弄过自己,顿时红了脸颊。鹤龄没嫌脏,不仅凑上嘴亲,还伸舌头舔,舔得她的穴儿又酥又麻,汁水儿直往外冒。
    鹤龄也屏住了呼吸,他还是第一次看人这么做,不由得看了看弦月红润润的小嘴,光是想想弦月为他这么做,肉棒子就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可随即又不禁暗骂自己,哪能让弦月为他做这种事情,就算是幻想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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