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勋心想不妙,跟吴啟河两人手刀衝刺离开郊区。
    曾文涛见状道:「给我追。」手下们听命,一个个在后头追赶,他面色铁青,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他们听到多少。
    两人跑到小巷后分开,巷内行人纷纷闪避,几乎都快对撞上,吴啟河往后看,发现人还在后头追,便把别人家墙外停放的架子、箱子全部推倒,让他们无法追上,一个没住意竟然跑到死巷。
    「哼!看你往哪儿跑!」一伙人全部上前围殴,吴啟河也不甘示弱地反击。
    寡不敌眾,拼了命的吴啟河受伤严重,嘴角瘀青出血,在快昏倒之馀,后方巡警队经过便大声喝斥:「喂!在干嘛?」
    见到诸位巡警,手下们立刻四处逃窜,因为被警察逮到就完了。
    「走。」
    吴啟河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部分巡警跑去抓歹事之人,一名巡警上前关心伤势。
    另一边,周维勋跑过对向马路之际,不小心被来车撞倒,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后头的手下见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前抓人,但街道上人太多不好办事,索性跑走。
    车内的驾驶赶忙下车查探,看见周维勋因撞击昏迷,头部还渗着血,紧张万分,此时身旁一名仪态尊荣的富贵女人走过来。
    「啊!夫人!这可怎么办阿!」
    「老胡,赶快将人送医院。」
    「喔,好好好。」
    周围原本驻足的行人也上前帮忙。
    巡逻员警将好不容易逮捕到的一名手下带到军刑厅内。
    「报告总长,这是刚在荣铺街打架闹事的人,只是还有三位被逃了。」
    「有伤者吗?现在在哪?」陆天行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
    「有,伤者在送去前就已经昏迷,现在在人民医院急救。」
    「好,先审问回头我再去医院了解情况。」
    「是。」
    人民医院内同时被推进两名患者,忙坏了医生跟护士,周维勋与吴啟河受到严重外力伤,皆处于昏迷状态,必须立即检查、急救,两人双双被送进手术房。
    「夫人,这里空气不好,我先带您回宅吧。」老胡恭敬地说道。
    「没关係,毕竟是我们撞到那小伙子,现在在里面不知是好是坏,总得他醒没事我才放心。」
    「这…好吧!我打电话向老爷告知晚点回去。」
    「嗯。」
    矮房外,曾文涛正在狠狠修理手下,一巴掌用力搧下去,毫不留情。
    「废物!连两个人都抓不回来,要你们有何用?」
    「对不起老闆,遇到员警顾不得人…」啪的一巴掌又下去。
    「你刚说一个还被抓了?如果他把事情都捅出去,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活。」曾文涛转过身。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三人都给我解决。」语调犹为冷血。
    「是,老闆。」
    在军刑厅的审讯室内,那名手下双手被手銬銬着,负责问案员警无论怎么套话,这人就是不肯说出实情,甚至避而不谈。
    此时陆天行走了进来,员警们纷纷敬礼,「总长好。」
    「问的怎样了?」他看了看桌上的记录册,上面只写了一句他的名字,其馀无。
    「报告总长,此人叫廖中瀚,一开始都说是他自己干的,后面又说过程忘了,实在很难配合。」审讯员警无奈。
    「赶快放我出去,抓我干嘛?小心我向上头检举你们,告你欺压百姓!」嚣张的嘴脸,不停叫嚣。
    陆天行看了看他,十足地痞样,这种傢伙吃软不吃硬,硬逼问也是不会有结果,倒不如让他踢到铁板才肯乖乖就范。
    廖中瀚把目标移到陆天行身上,打算收买方式贿络。
    「我看你人模狗样的可以讲话,怎样~放我出去少不了你好处。」
    「你给我放尊重点!这里可是…」审讯员警听不下去,忍不住爆气。
    陆天行伸手示意制止,微笑道:「可以,毕竟我目前也没证据,留你下来也没用,放你走倒省了一顿餐。」
    「就你好说话,哈哈。还不赶快解开。」廖中瀚双手伸在半空中,等待解锁。
    「总长,就这么把人放掉,这有点…」审讯员警认为不妥,但又不好意思讲明。
    「照我说的话做。」
    「是。」审讯员警拿钥匙将他的锁解开,廖中瀚起身看了一眼就自逕离开。
    待人走出军刑厅后,陆天行呼叫副手进来。
    「白町。」
    白町恭敬地敬礼,「总长。」
    「带多一点人跟踪廖中瀚,这条小鱼回巢必定会引出更多大鱼,先静观其变,要小心。」陆天行意常深远得说道。
    「是。」白町转身办事。
    审讯员警恍然大悟道:「总长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看他讲话口气,这幕后之人肯定来头不小,事情应该没表面上那么简单,我去人民医院看那名伤者,局里就交给你了。」
    「好的总长,总长慢走!」审讯员警手势敬礼,一脸春风得意。
    人民医院手术房外,护士们将伤者推出来,原本在椅子上休息的王夫人听到声响,立刻站起来。
    「您是病人的家属吗?」护士小姐问。
    「不,我不是,只是路上发生车祸,所以将人送来医院。」
    「喔~因为病人头部有遭到撞击,所以必须住院观察,医药费要麻烦您先付清。」说完便将人推去病房。
    没想到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王夫人忧心地往柜台走去。
    局里同事正巧帮总长带路,前往病房查看伤患,双方迎面而来。
    「义母?」小时候陆天行因母亲进而认王家大哥为义父,王夫人亦称义母,不过竟然会在医院相遇,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便主动上前关心问候。
    「天行,是你呀!吓了我一跳。」王夫人是开心又尷尬的不知该说甚么。
    「义母怎么会在这?是不是身体有不舒服之处?」陆天行关心的问着。
    「今天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一位年轻小伙子,跑得很急,老胡闪避不及就…唉,刚护士小姐说要住院观察,真得还挺担心的。」王夫人一脸忐忑。
    陆天行彷彿意会到不平凡处,这两件事或许有关联。
    此时老胡打完电话走了过来,看见陆天行一时还想不起来。
    「夫人,这位?」老胡稍嫌疑惑地问着。
    「唉呀!他是陆天行阿!以前小时候常来家里玩的你忘啦。」
    「哦~哇!你都长这么大了,胡叔都被你给追老嘍。」老胡惊喜的笑着。
    「多年不见,胡叔还是像以前一样健壮,以前常去王宅玩,还打破你们贵重的瓷器,现在想想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早就忘了,倒是怎么会来医院?你受伤了?」老胡好奇的问。
    「我来了解一件案子,伤者被打到送医,顺便来看看他的情况。」
    两人听闻皱眉,王夫人抬起陆天行的手握住轻拍两下,眼里充满不捨。
    「要不是家里遭小偷,弄丢钱还是首饰都无妨,但丢的是贵重物品,不然我也不敢麻烦你,义父跟义母只有每年过年才会见到你,工作重要身体更要顾,若有空再来我们那喝茶,叙叙旧好吗?」她微笑地说。
    「好,一定会的。」陆天行跟两人别过,继续往病房走去。
    来到病房内,陆天行竟看见吴啟河躺在病床上,因为身体虚弱还没醒来,全身佈满包扎纱布跟一些瘀青,他脑中闪过一丝不安,难道被发现了?
    「报告总长,这位就是被打伤的当事人。」员警说道。
    「我知道他是谁,你们派人在这守好,不要让病人遇到危险。」
    「是的总长。」员警恭敬地敬礼。
    陆天行来到柜台,询问今天送急诊的病患还有一位在哪,护士小姐给他指了指方向,便往那儿走去。
    一靠进病床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头上包着纱布的人就是周维勋,两人遇难还好无大碍,对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于是,他又命两位刑警在病床外守着,不让人进入,随后赶回军刑厅。
    时间来到傍晚时分,白町一行人偷偷跟在廖中瀚后头,到达都市与城郊交界处时,一旁草堆衝出六位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每个都蒙着面,手上还拿着手枪,吓得廖中瀚大声呼喊:「你们是谁!要对我干嘛?」
    「哼!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命短!」带头的黑衣人瞄准廖中瀚。
    磅——枪响划破天际,子弹射进廖中瀚身体,他倒在地上痛苦挣扎,带头的黑衣人走到旁边,原本要再补一枪,突然黑暗中传来枪响,黑衣人同伙被射中倒下,带头的黑衣人惊讶收手。
    白町在前锋开路,带头的黑衣人看见这些人的制服,是军刑厅的警察,情势对他们非常不利,于是命剩馀几位赶快跑。
    白町衝到廖中瀚旁,他只剩最后一口气,抓着白町衣服,艰难的说出『曾文涛』三字后,魂归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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