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羽九年
    二月,处理完民间案子后,煌头一件大事,是继续关注云南案并察看眾皇子的学业,其中,太子奕?依然鹤立鸡群,独占鰲头,而大皇子奕福则是平庸依旧,其他阿哥则是各有千秋,四皇子奕禎善诗词、五皇子奕祺善读书、六皇子奕祐善词赋,其馀皇室子弟则是年纪稍小,由师傅会考,煌审之。
    未时,上的是骑射课,五位皇子全副整装,皇子的日、满、蒙籍贯的諳达们也全部到齐,煌骑上战马,亲自为眾皇子示范,煌策马奔腾,手拉开八十斤的金弓,一连将几十箭都射中了红心,五位皇子跟皇子的安达们都目瞪口呆了。
    「真不知道...皇上的骑术...是哪位高人教的阿?」,三皇子的蒙古諳达阿蔻佩服道。
    接下来的这一幕,更为惊人,煌手中拿着十隻箭,咻咻咻的几下,第一箭正中红心,从第二箭开始箭头接箭尾,八隻箭排成一条状,犹如一尾游龙,第十箭直接穿透九隻箭并正中红心,全场欢呼大喊万岁,下跪迎接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继续吧...」煌说,坐上龙椅。
    「谢皇上!」眾人起身,眾皇子们便轮番上阵,让煌校阅检视。
    一场比试下来,太子射中了四次红心,六隻虎,一隻熊,最是英勇,六皇子射中三次红心,八隻鹿居第二,煌大悦,赏太子银弓一柄、良马两匹,六皇子良马一匹,其馀皇子则是平分秋色,赏黄带子,而大皇子则是拉不开弓,又被煌训斥了。
    次日,煌紧急召见廉亲王瀧二、诚亲王洪光、内大臣包芳、范文轩、于世龙,把一份奏摺丢出,三人看了,顿时愣住。
    奏摺上报:「臣河道总督梅津隆稟奏皇上,淮河两涗县年初时涝害不断,三月前已然于临县决堤,百姓流离失所,请皇上正视问题」。
    煌不悦:「朕在早些月就派人去视察河堤,还下令修筑河堤,就是为了防范于未然,现在呢,修修修,修去哪了...」拍着桌子大骂。
    「皇上!臣愿前往视察,并纠取不法」洪光毛遂自荐,请缨调查河工。
    「皇上!五弟近年来对河工、漕运多有涉猎,又有实质经验,请皇上恩准」瀧二说。
    煌深思一下,询问于、范两位大臣,于世龙说:「皇上!淮河两岸歷朝就是常常溃堤之所,如今再度决堤,虽说这是老毛病,只是...」于停住,支支吾吾起来。
    「说!」煌大声说。
    「自皇上开国以来,淮河水底清澈,且定期疏濬,二十年来虽然偶有江讯,但从没有那么严重过...」。
    煌插嘴:「说重点!」。
    于世龙:「恐怕又是人祸...」说完怕的跪下。
    煌愤怒:「人祸!?」
    瞬间拍桌大骂:「那些狗养的,朝廷养他们干嘛用啊!」。
    转向洪光:「洪光,朕派你为钦差,立刻前去调查,若有人谋不臧之处,便宜行事」。
    「是!臣遵旨...」洪光接旨。
    又向煌请求:「皇上!可否让臣弟借用范文轩范老师?」。
    煌看了他一下,说:「准奏!」。
    洪光谢恩,立刻与范文轩和相关人员动身灾区。
    四月,过了晌午,把焦点又放在云南案,奕?把江南近月的奏章递给煌,得知德义最近被锁国与迁界禁海之策搞得兵困马乏、士气低落,就派人假扮商人刻意放话,说朝廷彻番之意又起,请德意拔寨而起,缴交兵权,德意气炸,立刻挥师北上,却于克尔敦山中了煌的瓮中捉鱉之计,损兵三十万,重伤返回。
    这时,锦衣卫密奏也到达了,说已经掌握德义手下一帮子重要干部的贼窝,指挥使玄武水月已经率眾重兵监视,请求煌的裁决。
    煌立即下达缉捕,并将其打入詔狱,严刑拷打,供出罪证,直接断了德义的手足。
    德义仰天长啸,决定于近期亲率全部的家当,六十万兵马与煌决战。
    煌的计策成功了,但煌仍然不放松,持续一一揪出并消灭德义在京城的眼线,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处斩的处斩。
    煌在前朝忙豁着,后宫的美美与灵铃也没间着,两人正为了选妃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两人审视了近百人秀女的资料,已经到了最后一轮的殿选了。
    「姊姊!这人不错...」灵铃说。
    「呵呵!做人要看多面,不能以貌取人...」美美说,灵铃说是。
    五月,煌在处理完国事后便对选妃的细节作出交代,他招集了六部尚书与六局尚宫,交代一切。
    王坤这时也来插一脚,说:「皇上!秀女名单皇后娘娘已经审查完毕,请皇上预览」,说着,把奏章递上,煌斜眼瞪着他。
    一会,煌说:「郑安乐」。
    户部尚书郑安乐应诺,煌说:「选妃的费用,你们户部为朕安排多少预算阿?」。
    「回皇上!我们根据太昌年间的几次选秀的预算-四十万款为基准,我们这次为皇上准备了一百万」郑安乐说。
    煌又听了六部意见,后决定用原来的四十万,其馀的全部投入淮河救灾,与民养息。
    「致于女官六局的工作分配,各位尚宫,朕就一个一个的说明」,煌说,各尚宫应诺。
    「尚宫、尚仪」煌说。
    尚宫吴嬤嬤、麻辣嬤嬤:「奴婢在!」。
    「你们负责新进小主们的礼仪起居,务必严格筛选」煌说。
    两人说:「喳!」。
    「尚服」煌说。
    尚宫冯嬤嬤:「奴婢在!」。
    「你负责仪器、服装、会场的小主进退安排、人员调度」煌说。
    冯嬤嬤:「喳!」。
    「尚食」煌说。
    尚宫傅嬤嬤:「奴婢在!」。
    「你负责食物,点心、精緻、安全」煌说。
    傅嬤嬤:「喳!」。
    「尚寝」煌说。
    尚宫陈嬤嬤:「奴婢在!」。
    「你负责小主从入宫到晋见帝后之间的应对规矩」煌说。
    陈嬤嬤:「遵旨!」。
    「尚功」煌说。
    尚宫源嬤嬤:「奴婢在!」。
    「你就负责香囊、绣花製作」煌说。
    源嬤嬤:「喳!」。
    「其他细节,三德子,通知各尚宫管事细细商议」煌说,三德子应诺。
    「先这样!跪安吧...」煌说,眾人磕别皇上。
    酉时,煌与美美、灵铃一起找了麻辣嬤嬤聊天,她是太昌帝的姑姑,煌登基后尊封她为quot;阿札姑quot;,再赐尚方教鞭,麻辣嬤嬤相当的感激,她在煌还是王爷时就特别看好他,虽然那时候她正在教导丝丝格格,但是还是相当佩服这位秦亲王,如今的皇上,美美与灵铃也尊称她为quot;额涅quot;并请她协助教导皇室子弟,麻辣嬤嬤是欣然接受,拱手谢恩,不过,这只有皇室成员知道,大臣们只知道她是尚仪局尚宫。
    六月,当美美将选妃名册托小桃红想要拿给煌的时候,却听说煌龙顏大怒。
    「混帐!混帐!甚么人这么大胆,敢跟百姓作对!」煌拍桌大骂。
    「皇上!临县知府阿拉峉对涝害置之不理,贪污治河灾款,臣与范大人查证无误!恭请皇上圣裁」包芳说。
    「范老师有何看法?」煌问。
    「皇上!此案罪证确凿,但阿拉峉绝非主谋,否则他纵有那万两白银,他想吃也吃不下来啊!请皇上明鑑」范文轩说。
    「皇上!臣弟也是如此看法!」洪光说。
    「那两位认为,谁是主谋?」煌眼神狠冷的说,全场的人都冷汗直流。
    「皇上!让臣弟先抓几个河工吧!也许他们...会知道呢!」洪光说。
    「也好!不过此事,不能由你去做啊!」煌说,洪光疑惑。
    「范文轩听旨,你处理淮河灾情不力,查出贪污却隐瞒不报,着降三级,任顺天府知府,即刻清查河工日志」,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洪光:「皇上!这...」,煌看着他。
    「皇上,老臣遵旨,谢皇上」范文轩说,立刻上任,并招集河工,准备大查。
    洪光望着煌,觉得煌难以捉摸,天威难测,立刻当殿请旨辞去所有职务,煌深知其原因,准了他的奏。
    突然,三德子来报,说小桃红求见,煌就叫所有人退下,召见小桃红。
    「皇上!娘娘托奴婢送来选妃名单,请皇上御览!」小桃红说。
    「知道了!放着,跪安吧!」煌不耐烦地说,小桃红就谢恩回凤阳宫稟告美美。
    「皇上朝务繁忙,想必又有人给皇上出难题了...」美美说,但也只能等着煌的批示了。
    申时,煌拿着选妃名单,到凤阳宫找美美讨论细节。
    「皇上批示了!?」美美问。
    煌说:「朕...是有几个疑竇...」。
    「疑竇!?」美美问。
    「为何名单中,都是皇额娘的人啊?」煌问。
    「皇上!皇额娘也许有所偏妥,但臣妾已经删除一半了,皇上...您看!?」美美说道,煌只好允诺了,终于,选妃的事都定下来了。
    七月,但此时的王坤,则是密筹着一事。
    「三叔!你怎么这样,我喜欢的是磨菇哥阿!」声音是王坤的大哥王瑜女儿王灵芝,王坤则是努力的劝她:「灵芝阿!三叔说阿,这是为了我们王家阿,讨好皇上了,王家就万事大吉了阿」。
    「为了王家万事大吉,就要牺牲我!?」灵芝气愤说。
    「唉喔!我的姑奶奶喔...这是为了王家阿,皇上对我误会很深,如果不这样,我们迟早会有麻烦...」王坤说。
    「不管有没有麻烦,我喜欢的是蘑菇哥,不是那老头」此语一出,王坤立刻从椅子上掉下来,紧张的说:「放...放肆!你怎么骂皇上是老头阿!所以说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三叔!皇上少说都有四五十岁了,怎么说都不妥阿!」灵芝还不知道太昌帝已逝,如今已是煌羽帝当政。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甚么了」王坤说,灵芝疑问:「什么!我误会」说着,立刻把王坤的骨董摔碎,王坤吃惊:「阿-我的猛虎爬山盘阿」,气愤之下,王坤索性就把近年的京城情形动向告诉灵芝,灵芝大吃一惊了。
    「皇上!真是如此帅气!?」灵芝说,王坤说:「那还有假阿!」。
    「好吧!我就试试吧!」灵芝说,王坤一高兴,立刻买通户部,把灵芝列入了殿选之列。
    八月,镜头一转,转向临县河堤旁,范文轩正在积极追查案情,一个命令,河工们拿起算盘,核对这几个月以来的工程款项。
    「大人,除了京城重要运河外,灾区周围的各项工程都和河工记事里标准核对的大有紕漏阿!」范文轩的副手说道,范文轩立刻派人全面清查。
    一年三天核对下来,河堤公款竟然短少了五百万两,当奏章呈报给煌的时候,煌更是龙顏大怒,下旨锦衣卫连夜逮补相关涉案人员,投入了詔狱,大部分的人都跟王坤有过来往关係,次日,范文轩回京述职。
    「老师做得好,辛苦了」煌说。
    「老臣不敢,皇上委以重任,老臣自当全力以赴」范文轩说,原来范早知道煌的用意。
    「不愧是老师啊!这么了解朕的心思阿!」煌说。
    「臣...臣不敢」范文轩颤抖道。
    「哈哈!老师不必如此,老师,包芳尚未回京,顺天府...就拜託老师了!」煌说。
    「臣遵旨!」范文轩说,便前往顺天府坐镇。
    至于调查结果,煌是积极的向各方施压,于煌羽九年春天末,下令逼出阴谋,有几个官员承受不住刑罚,全部召供了,承办官员把经过列举成册,呈奏给煌,煌立刻勾了秋决。
    次日早朝,煌向所有大臣说明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时,大臣们各个崩紧神经,煌当殿训斥,并立刻下旨,将所有涉案轻的官员及其家属悉数流放烟障之地,情节重大的直接剥皮楦草并查抄涉案官员的住所,所得赃物一半命宝泉局熔化重新铸造成库银上缴国库,一半则是在宝源局铸造后全部投入救灾了,剩下的巨额款项则是製成铜牛,投入淮河,煌亲自主持,以求查弊肃贪的决心和国泰民安,然后立刻桩桩件件立案成册,併入煌羽三年的賑款案,数罪合併,矛头指向王坤。
    十月,自煌的选妃之消息一发出去,每个大臣家的千金们就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打扮,就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
    而宛蓉,正阳蓝旗武信骑尉沉涛之女,一个本来与世无争的女子,却被硬逼着不得不入宫参加甄选,她虽然不情愿,但是情势所逼,也只能接受了。
    「小姐,您也不要闷闷不乐了,听说当今皇后娘娘温和待人,进宫...也没啥不好啊...」婢女莲儿说。
    「那又如何?我就是不想进宫...」,蓉说道。
    「婉儿!」沉涛这时进来。
    莲儿向他鞠躬:「老爷」。
    「先下去吧」打发了莲儿。
    回头劝劝女儿:「婉儿!我知道你不想进宫,但是怨不得啊,你年龄到了,又没有婚约,为父这里也指望你呢!」。
    「可是,我...就是想要一辈子伺候父亲您嘛...」婉蓉说。
    沉涛急忙说:「傻女儿,这怎么行呢,女大当嫁,你也没有婚约,你娘死得早,为父还指望你为我们沉家传宗接代阿」,一面说一面劝。
    「我...」婉蓉在无奈之下,不得已只好答应了,殊不知道,这也是让她丧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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