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因笑:这不是有你了吗?
    迦岚回过味,才明白塞因的说得是什么意思, 脸登时就变得通红。
    他、他才不是那种随便的雄虫。
    *
    久违地回到了老地方, 塞因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春天, 现在却已经是快要入夏了。
    你站在外面干什么?迦岚发现塞因迟迟没有进门, 还以为是塞因不愿意,心情顿时又低沉下来了。
    塞因哦了两声,加快步伐走到门口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这门什么时候修好了。
    你怎么知道这扇门坏过。迦岚疑惑地看向塞因,上次谢璟把他送回来之后就让虫重新装上了门,按理说塞因不应该知道的才是,你来过我家?
    岂止。
    小殿下,不是您要请我来的吗?您不记得了吗?塞因凑近,手指勾起迦岚微微涨红的脸,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温热的呼吸洒在迦岚的鼻翼。
    眼前的雌虫是在故意挑逗他,就像他之前会对自己做的那样?
    就这么迫不及待?
    猫眼似的眼睛狡黠的眯起,墨黑色的发丝搔挠着迦岚敏感而脆弱的皮肤。
    是吗?迦岚勾起笑,像是受了点苦恼似的,眼睁睁地瞧着塞因,我的确不记得了。但
    手指攀住塞因的衣领,厚重的皮革机车服拉链被缓慢的拉下,指尖触碰着塞因富有力量而又柔软的胸膛。指下的皮肤因为战栗而泛起一阵阵的浪潮。
    迦岚在塞因面前勾起一抹笑。
    你是想帮我回忆起来吗?
    近在咫尺的呼吸,安静到只能听到心跳声和睫毛翕动的细微声响。
    太近了。塞因不由地想到。
    他握住迦岚的手,将那金属的拉扣一同拉上了脖侧。
    而迦岚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刚才不是你自己提起来的吗?现在、怎么又害羞起来了。
    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不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连带着幽蓝色的眼眸都氤氲上了水汽,搞得好像是自己在欺负虫一样。
    迦岚怔怔收回手,才中断了着藕断丝连的暧昧气氛。
    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就因为一句话就失去了理智,这并不是他的作风才对。
    你、你先住客房吧。迦岚想了一圈,不能让这个虫离自己太近,免得到时候又、又让他有机可乘。
    塞因调整了一下呼吸,觉得这样也行,保持着合适距离,可以。
    迦岚听着塞因不在乎的情绪,自顾自地甩手上了楼,难道不应该塞因不应该想着和自己再近一点才是,怎么就这么听他话了呢?
    塞因心底又叹了一口气,怎么又生气了呢?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过火?
    等塞因把东西都收拾完了,他才想起给谢璟发个消息,告诉他自己又搬到迦岚这儿来了,可给谢璟发的时候对面一直显示忙碌着。
    大概是有事情在忙吧,塞因也没有记在心里,他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头底下,差点就被迦岚发现了。
    晚上的时候,因为迦岚没有特意的嘱咐,厨师还是只做了迦岚那份的晚餐。
    等到半夜的时候,厨房里飘来了一阵饭菜的香味,迦岚怎么也睡不着,便下楼张望了一眼。
    可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塞因这才并没有裹得严严实实,厨房的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晚风吹拂着塞因起塞因的发丝,吹起穿在塞因身上的粉红围裙。
    可以看见塞因只穿着短衣短袖,很是娴熟地在厨房里穿梭着。
    不一会就端出了一盆香喷喷的炒饭。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塞因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便探身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虫,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又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而躲在柜子旁的迦岚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过,他干嘛做贼心虚,这是他自己家啊。
    对啊。
    迦岚越想越理智气壮,连腰板都直了不少。
    塞因确实是有点饿,这忙活了一天,还只吃了几口面包他自己受得住,但肚子里的小东西不行。等他将一叠小炒肉端了出来的时候,还是被突然出现的迦岚吓了一跳。
    黑暗中,只能看见一双发亮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迦岚的肚子又叫了两声,还好夜色昏暗看不清他脸上骤然出现了那抹窘迫的红,鬼鬼祟祟的。
    塞因拉开椅子习惯性的坐在了迦岚的旁边,很近,近得可以闻到迦岚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
    但他只给自己拿了一双筷子,他脱下围裙,挂在椅背后说,
    吃饭啊。他看了迦岚一眼,不然不就饿死了吗?
    谁允许你自己进厨房的。
    塞因挖了一大勺饭送入口中,没有水还有点干巴巴的噎嗓子。塞因咀嚼着,唾液润湿着干瘪的饭粒,不分好坏全部吞了进去,连胃都觉得难受极了,可好像又不是因为饥饿。怎么,连厨房都不让进了吗?一小粒米饭粘在了塞因的唇角,嫣红的舌尖卷着那一粒米饭进入了口腔,迦岚感觉饿极了。
    我也饿了。他小声的说道。
    塞因一言未发,末了还是起身重新用新鲜的食材给迦岚做了一碗简单的海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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