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琬本没有要逃脱的意图,和谢隽说的也并非假话。置身樊笼,她不肯讨好、但也不去惹怒他。时而谨慎,时而麻木,只愿少些痛楚地活下去。
    要活得比他的兴趣或耐心更久,总有天,还要活得比他的权势或性命更久。
    她以为自己不怕他加诸更多屈辱,可被这样威胁时,胸口有她未磨尽的尊严,尖锐作痛。
    经他一说,心思反而有片刻狠绝。“不能长久以色侍人罢了。叔父杀生众矣,想必知道,鸟雀即便志短,受困亦会气绝自毙。”
    呼延彻皱眉。以色侍人,也有她这样侍的吗。他知道杨琬并非凡鸟可以譬喻,能绘出那样辽阔精细的舆图,他看这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个堪比。随手射下雀儿,也不过是想警示她,不要越过他划下的底线。她倒反过来,拿性命来威胁他。
    杨琬走到门前,弓身取下那两枚箭,很是费了些力气。她捧着那鸟,欲放走它,振翅却不能飞。想是尾羽被伤,再难以平衡。
    她竟忽然跪坐下来,拾起摔落地上的小雀。呼延彻也已走到她身前,念着地面冷硬,想抱她起身。杨琬却昂起头,直勾勾地对着他。
    “若不得自由,琬琬当如此雀。”
    她手中用力,扼紧了茸茸的胸膛。那一小脉跳动的力气很快弱去。τíāмêíχs.ℂοⅿ(tianmeixs.com)
    她再度双手捧起温热的羽毛与骨肉,自己一颗头颅深深埋入两臂之间。尸身呈予他眼前,像是等候发落,又分明是挑衅。
    呼延彻怒极反笑。
    “琬琬,你是女子。离了我,也逃脱不了被人摆布侵害。或是没有我,你难道就会自由么。你有封地财产不假,真正能为你所用的,又有几何?”
    他忽觉烦躁。掳起她半抱在身前,向殿内去。
    “你在财物上尚不能独立自支,遑论婚嫁之事了。落入我手中,不也正缘于此。”
    杨琬默然。直到被他松开来,跌坐在香案前的蒲团之上,才澹澹开口,“阿隽不会欺辱我”,并不看抬眼看他。
    呼延彻这时想起,她原是要与谢隽结缡。听她对未婚的夫婿叫得亲切,他笑意极冷。“你只知道他还未这样过罢了,今后如何,也敢妄言?”
    他忽然发作,将杨琬拎着,转过身摁在桌案上。两下扯坏了她的衣装,未有半点多余的动作,就挺身强入,狠狠抽送起来。
    杨琬受他玩弄数月,也未经一回这样毫不怜惜的强迫。骤临的痛苦激出她泪水,身下却泌不出什么来。花径紧窄干涩,两人都颇不好受。
    呼延彻想到刚才那幕执手相看,醋意益浓。她这样干涸,难道以往那处又软又湿的泉眼,今天是为别人而堵上了不成。
    他换了角度,凿进去反复磨着最敏感的肉壁,回想她每每被弄到酥爽时,紧绞着自己,还喷出水来的骚媚模样。
    “他这样奸过你没有?”他的琬琬被别的人压在身下操弄,他随便想一想,就怒不可遏。
    杨琬忍着痛呼,却收不住恨意,决心要气他,“阿、啊——阿隽与我,情投意合,行的是鱼嗯——鱼水之欢,比、比你得力许多。”
    听得她亲口承认,呼延彻双目都有些发赤了。他取下箭囊侧面备着的长绳,本要用来捆猎物的,这时捆起杨琬也正合宜。她腰上的禁锢忽地松了,未及反应过来,就遭他褪尽了衣物,死死绑缚在了桌案上。
    小腹紧贴着冰凉的木漆。两道粗绳勒过她胸口,上下夹弄着居中的乳尖,又绕过脖颈,最后将她小臂与手腕都纠缠到一处。杨琬知道要承受他施暴了,垂下眼睫,又想要神游出去,好麻木捱过这一场。
    却看不到身后,呼延彻慢慢取出一支箭来。
    金雕翎,白桦杆,精铁尖。他以它猎杀过最危险的猎物。现在杨琬身子被缚住,心思却已逃逸,他很清楚。
    那就再用它,捕获惩罚这一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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