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又问江岁晚:饿了么?快去洗脸、刷牙吧。
    这个梦未免太过真实了吧?
    难不成根本不是梦?
    江岁晚用左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有点儿疼。
    果然不是在做梦。
    所以他的肚子当着韩凛的面叫了?
    所以他真的亲了韩凛?
    他紧张地望着韩凛道:我是在做梦么?
    韩凛摇头道:你不是在做梦。
    江岁晚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飞机场不是淹水了么?
    韩凛解释道:A市的飞机场的确淹水了,我让程秘书将目的地改到了离A市最近的机场,又坐了两小时的车。
    江岁晚赶忙道:对不起,我不该随便亲你,占你便宜,你不要生气。
    没关系。韩凛催促道,快去刷牙、洗脸吧。
    江岁晚才十七岁,稚气未脱,在他眼中江岁晚仍是个孩子,他并没有将江岁晚当成一个可以作为恋爱对象的成年人。
    嗯。江岁晚冲到浴室,刷牙刷到一半,满口泡沫地朝着韩凛道,谢谢你为了我赶回来。
    第23章
    不客气。韩凛拉开窗帘,开了灯,又不紧不慢地解着自己身上的衬衫。
    江岁晚刷好牙,洗完脸,一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韩凛将衬衫脱掉了,露出了结实紧致的背肌。
    他有些恍惚,不料,韩凛竟然转过了身来。
    衣服沾了雨水,韩凛打算换掉,去洗澡,觉察到江岁晚的视线后,他转过了身去,对江岁晚道:你先吃些饼干垫垫肚子,再去把我之前做的菜热了,我也饿了,等我洗完澡,我们一起吃饭吧。
    江岁晚点了点头,努力地将视线从韩凛的腰身上移至韩凛的脸孔。
    韩凛揉了揉江岁晚的头发,去侧卧拿了内裤与家居服,便去了浴室。
    江岁晚站在冰箱前,脑中想的却是韩凛现在在脱西裤么?又或者是在脱/内/裤?我为什么要想这些?当然是为了公平,韩凛看见过我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了,我也要看韩凛没有穿衣服的样子。
    思忖间,他已经到了浴室前,大着胆子,敲了敲门:我要看你没有穿衣服的样子。
    韩凛没有开门,而是愕然地问道:为什么?
    江岁晚理直气壮地道:你看见过我没有穿衣服的样子,我为什么不能看?
    韩凛并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江岁晚眼前,既然江岁晚想看,就让江岁晚看吧。
    这么想着,他立刻将浴室门打开了。
    江岁晚登时怔住了,其实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韩凛又不是故意要看他的,他实在过分,而且他刚才还占了韩凛的便宜。
    他害羞地瞧了一眼,快手将浴室门阖上了。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轰隆隆地响着,又不由感叹道:Alpha的体格果然与Beta天差地别,尤其是
    浴室门堪堪阖上,竟然又被打开了。
    韩凛伸手抬起江岁晚的下颌,凝视着江岁晚的双眼,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先前由于室内过于昏暗,他并没有发现江岁晚的额头与左颊上贴了创可贴。
    韩凛仅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江岁晚不知道该将视线往哪里放,干脆闭上了双眼: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韩凛取笑道:你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地要看我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么?
    江岁晚处于窘迫中,故作镇定地睁开了双眼,道:我看够了,没什么看头。
    韩凛并没有将江岁晚戳穿,将刚换下的内裤、衬衫、西裤依次穿上后,才又到了江岁晚面前,严肃地道:告诉我你受伤的原因。
    江岁晚坦白地道:卧室的玻璃窗被台风吹裂了,飞起来的碎玻璃将我划伤了。
    韩凛尽量以温和的口吻责备道:我不是嘱咐你拿胶布把玻璃窗都贴上米字,最好不要靠近玻璃窗么?为什么不听话?
    我没有不听话。江岁晚委屈巴巴地解释道,你嘱咐我之前,我就已经受伤了。
    韩凛叹了口气: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为我担心。江岁晚小心翼翼地揪住韩凛的一点衬衫,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韩凛缓和了语气道,除了额头、左颊,你还有哪里被划伤了?
    江岁晚毫不在意地道:其它的伤口都长出血痂子了。
    韩凛却坚持道:告诉我你还有哪里被划伤了?
    手上、腿上都有。江岁晚又强调道,真的都长出血痂子了。
    怪不得江岁晚穿了长袖长裤款的家居服,韩凛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台风天天气转凉了。
    他瞧着江岁晚,到底还是不放心:让我确认你没有撒谎。
    江岁晚将衣袖与裤管都卷了起来:你看,都长出血痂子来了,我没有撒谎。
    江岁晚露出来的伤口确实都长出血痂子来了,韩凛柔声道:把家居服脱下来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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