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老天爷你要这么对我啊chūn姨现今没了脂粉,没了鲜亮衣裳,面色蜡huáng,体态肥胖,脸上皱纹遍布,满是泪痕,别提多苍老多憔悴。
    又几日过去,突然有狱卒将她放出去。
    chūn姨出了牢房,已是无家可归,她都打算厚着脸皮去求曾经的熟人讨口饭吃了。
    chūn姨,请上轿。怎知竟有顶轿子等着她。
    chūn姨虽疑惑,可她实在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轿子兜兜转转,最后进了钱府。
    钱公子?chūn姨看到眼前之人,惊诧不已。
    chūn姨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担心,只管先在这里住下来,宜chūn楼的事qíng我们慢慢儿再周旋。钱公子笑着说。
    多谢钱公子,一切都听钱公子吩咐。chūn姨自然没有异议。钱公子的名声她自然知道,可哪怕钱公子真有所图,少不得她还能跟着喝一口汤,总好过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chūn姨也是经历世qíng的人,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呢,若是要让知道是谁
    自从得知钱公子在查找前时死去的那些女子的qíng郎,知秋一叶就告诉了桃朔白,钱公子想重演惨案,岂能容忍?因此这几日桃朔白也没闲着,先查出钱公子的靠山,各种证据送到政敌手中,那靠山自顾不暇就没功夫理会钱公子,这时再将十几名女子惨死之事落实到钱公子身上,再加上其以往所做的天怒人怨的恶事,不仅捅到官府,还张贴在城中各处。
    一时间民声激愤。
    终于十几名受害女子的家人领头,各个苦主浩浩dàngdàng冲向钱府,直接打了进去。这其中有真正义愤填膺者,自然有看热闹甚至顺手牵羊者,钱府之人难以抵挡,当地县令都不敢来,怕被百姓们给撕了。
    刁民!刁民!钱公子气的眼睛发红,可看到有人冲倒了chūn姨,又担心的赶紧去扶。
    chūn姨心下感动,倒觉得这钱公子的心还没黑透,于是qiáng拉着钱公子躲在院中的大水缸里,低声道:钱公子快被做声,这些人都疯了,若是发现了你,会把你打死的!
    钱公子自然明白,不过是心下不忿,也想不明白事qíng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然而,他受痴qíng丹的影响,时刻牵挂chūn姨,如今两人又独处封闭小空间之内,他竟发现自己心猿意马起来。他心里拼命冷静,可胳膊却将chūn姨越搂越紧
    钱、钱公子?chūn姨才开始没想歪,可慢慢就觉得不对劲了,顿时寒毛直竖,满脊背的冷汗。事出反常必有妖,chūn姨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她怕真发生了什么,事后会被钱公子灭口。
    钱公子却是控制不住,好似一股灼热自心间生出,将所有理智都烧没了。他不顾所以的将chūn姨抱住
    啊chūn姨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发出一声惨叫。动作一大,水缸倒地,盖子掉了,两人也露出了形容。
    钱子霍在这儿!不知谁喊了一声,呼啦啦一群人冲了过来。
    此时钱子霍还紧紧抱着chūn姨,彼此衣裳凌乱,钱子霍的手还摸到了chūn姨衣服里,又是一脸chūnqíng迷乱,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这场面十分古怪,年轻富有的钱公子压着chūn姨像个施bào者,而苍老肥胖的chūn姨却似被qiáng迫一样。
    这、这有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更是青白jiāo替,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吐起来。
    哈哈!原来钱公子喜欢这样儿的rsquo;美人lsquo;,真够重口的啊!有人大声嘲讽起来,可以想象,很快关于钱公子特殊癖好的二三事就将传遍整个城里。
    我说为什么钱公子要将宜chūn楼弄垮,原来是为了得到chūn姨,真够费心思的!有人戳破了宜chūn楼之事,摆明想看好戏。
    别看chūn姨老了残了又靠上了钱子霍,可chūn姨这样的女人经历了成千上百的男人,在她心里最不可信最不值钱的就是男人,只有银子才是亲人。所以,即便钱子霍真愿意养着她,可她依旧会对钱子霍恨的咬牙切齿,因为钱子霍夺了她的命!
    果然,chūn姨的眼神儿变了:你,是你做的?为什么?我chūn姨哪里得罪了你?
    chūn姨,你听我说。钱子霍面子里子都丢gān净了,可这时候见chūn姨发怒,第一反应还是想解释误会。话音出口,又咬牙忍住,从地上爬起来,拽起chūn姨就跑。
    钱子霍打算出城,他在城外有个庄子,位置偏僻,可以躲几日。
    钱公子,你放了我吧,我实在跑不动了。chūn姨不愿跟他一起,往路边一坐不肯再动。
    真不走了?钱子霍冷声问道。
    真是走不啦。钱公子,我老了,实在没力气。chūn姨现在对钱子霍又恨又惧,就怕和他待在一处。
    也好。钱子霍眼睛里慢慢浮现杀心。他想起因为一颗痴qíng丹而引发的事qíng,哪怕他十分抗拒,可看到chūn姨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令他想起当初的良工,不禁怒气高涨。
    管它什么痴qíng丹,只要将chūn姨杀了,自然就不会再影响他了!
    钱子霍绕到chūn姨背后,趁其毫无防备,拔出匕首刺入chūn姨心口。
    你、你chūn姨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睛大睁,死不瞑目。
    钱子霍本该感觉到松快,可却截然相反,他只觉得心口一窒,好似不能呼吸,痛的他竟难以自制的掉起眼泪。他捂着心口跌坐下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难以置信他竟要和chūn姨一起死?
    当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来,钱子霍终于一头栽倒,眼睛睁着,没了气息。
    原本的痴qíng丹当然没有这个作用,它只让人痴qíng,却不是同命蛊。或许因为痴qíng的缘故,当爱慕者死去,服了痴qíng丹的人会伤一部分元气,但绝不致命。然而这颗痴qíng丹用了十几个痴qíng女子的心脏炼制,这些女子都没能和qíng郎相守,心中藏有一抹遗憾与怨念,这些杂质没被剔除,转化为执念,便是和qíng郎同生共死。所以,钱子霍吃了这样的痴qíng丹,而爱慕者chūn姨死去,他自然也心脏破裂而死。
    知晓了钱子霍的下场,桃朔白四人继续南下。
    四人这次上路骑马骑驴,走的倒是平顺。
    一月后,突然大雪纷飞,道路受阻,四人就在城中停留。桃朔白见此地景色不错,于是在雪晴后也不急着走,让知秋一叶与宁采臣先行,他与七夜出城赏雪去了。知秋一叶与宁采臣骑着驴子,若非桃朔白和七夜有心等他们,早不知将二人甩了多远。宁采臣倒是有诗qíng画意,可惜知秋一叶催着他赶路,两人便先走了。
    登高望远,两人站在山顶眺望,到处一片素白。
    自山上下来,西面是片白雪绵延的旷野,隔着结冰的溪水,却见大树旁有座糙庐。糙庐的门开着,棚下支着桌子,有小僮预备着茶水,一个穿着青色棉袍的年轻男子坐在棚下,悠然自在。
    两位公子若是乏了,不妨进来喝杯热茶。那男子十分和善的招呼。
    叨扰了。桃朔白领着七夜走来,小僮忙冲了茶碗,倒了两碗滚烫的茶水。茶叶倒不见得是什么好的,却难得冬日里这一杯热水。
    主人自二人进来,一双眼睛便不时的梭巡而来,特别对桃朔白尤为关注,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惊艳之色。
    七夜心头一恼,冷冷盯去一眼。
    七夜很清楚,眼前这人看桃朔白的目光和旁人不同,或者说,眼前这人定是喜好男子!正因此,七夜很不喜欢他的眼神,直白而赤、luǒ,未免显得轻浮。
    男子一惊,忙收回目光,又将二人打量一眼,心下如何猜思却是只差写在脸上。男子笑道:失礼了,这位公子好风采好样貌,当真是生平仅见。我名何子萧,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他姓桃,我姓叶。七夜说道。
    原来是桃公子和叶公子。何子萧还yù说什么,突然余光看见旷野南边有人走来,忙扭身望去,一双眼睛里尽是痴迷。
    七夜凝眉,与桃朔白对视一眼,双双看过去。
    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何子萧的一双眼睛就黏在少年身上。要说这少年生得着实出色,风采神秀,兼具女子之美,又尤有胜之,不经意的顾盼回首间,都似多qíng。何子萧此人算得当地一个名士,素来有喜好男子的癖好,从两日前见了偶尔经过的少年便被夺了心神,迷恋的不能自已。
    何子萧早将桃朔白与七夜忘记,qíng急的冲出糙庐,将那少年拦下来,半哄劝半拖着来到糙庐,殷勤的为他解下披风,又亲手倒茶,嘴里又问他:小公子这是去哪里?我前两日便见你从门前走过。这是我家,你不必担心,只管在这儿喝杯热茶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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