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朔白在陆家周围布下困阵,以防止这些yīn魂逃窜出去。
    然后他不管别的yīn魂,先一步出手就将尓豪的身体定住,伸手就拽住尔庆的魂体往外拉。
    啊!尔庆这时才发现突兀出现的桃朔白,尚不及惊恐,发现自己正被拽离,自然不肯妥协。尔庆全力抵抗,双眼赤红,面色泛青发沉,他威胁喊道:你再不松手我就吞掉尓豪的魂魄,让他变成傻子!
    桃朔白哪里理会他,再加力一扯,纵然再不甘心,尔庆也被拽出来了。
    其他yīn魂见状,扑上来想帮助尔庆。
    桃朔白摸出镇魂铃,铃声一响,这些yīn魂全都抵挡不了头痛yù裂,一个个在地上翻滚嘶喊。
    尔庆是大房长子,所有陆家小辈中的大哥,也是陆家的大少爷,哪怕死后,众人也是以他为首,所以众yīn魂的力量多少会汇集到他身上,使得他的能力最qiáng。尔庆意识到桃朔白太过qiáng大,但他不甘心放弃报仇,他惨嚎着窜出屋子,直奔陆振华而去。
    桃朔白知道他是gān什么去了,但陆振华的为人实在不好,以前做的孽也深着呢,所以他并不急着去追尔庆。
    见这些yīn魂都没了逃窜之力,收起镇魂铃,一面取出桃木瓶儿,一面说道:你们放心,陆振华会得到惩罚的。
    还有、还有九姨太。一个小姑娘怯怯的说道:她害死我妈妈。
    桃朔白没承诺什么,将一gānyīn魂都收入瓶儿里。
    他查看了一下尓豪的qíng况,因着被尔庆附身,yīn气浸体,加上鞭伤,鞭伤倒是好养,只是yīn气亏损生机,等于大伤元气,必须得仔细调养两三月功夫。
    相隔不远的房间传来陆振华的惨叫。
    先前几位姨太太寻了过来,想起当初被qiáng行夺入陆家做了姨太太,有愿意的,又死活不愿意的,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屈服。她们好运气的得宠一年半载,运气不好的只有十天半个月,新人入门,她们的日子就苦的很。她们这里面,有郁郁寡欢病死的,有和旧qíng人藕断丝连被打死的,也有想逃跑被拖回来幽禁而死的,更多的还是被遗弃在东北而死。她们生时彼此也争斗过,可那都是女人家的小事,她们最恨的就是陆振华,若不是陆振华,她们原本可以有另一种命运,哪怕最终依旧死在战乱,至少她们幸福快乐过。
    陆振华老了,可他身体依旧很好,这就是今晚受了刺激昏迷,她们才有机可乘。
    她们几人合力,入了陆振华的梦,给予他各种痛苦,等他身体越来越虚弱就能有更多作为。陆振华睡梦中冷汗直冒,梦靥连连,却始终无法清醒。
    尔庆过来后,双目赤红,戾气凶悍。
    几位姨太太都受了惊:大少爷?
    尔庆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根通体赤红的长鞭,那是用所有yīn魂的怨恨之力所成就出来的,是她们生时共同畏惧的东西,也是死后怨恨的东西。姨太太们一见这鞭子,全都退开了,又是惊惧,又是快意,冰冷疯狂的眼睛盯着陆振华,一时间yīn风厉厉,伴着声声鬼笑。
    尔庆看到陆振华从恶梦中惊醒,他笑起来:爸爸。
    尔庆?陆振华恍恍惚惚,以为是在做梦。
    是我啊,爸爸。尔庆提起长鞭,一边笑一边往陆振华身上打,打的陆振华翻身往chuáng下躲,却怎么也躲不开抽在身上的鞭子。听到陆振华的怒斥和惨叫,尔庆和姨太太们都笑起来。
    姨太太们喊道:打!打死他!打死他!
    陆振华看到了她们,越发惊恐,他觉得这个噩梦太真实,太漫长。他试图爬起来去夺鞭子,狠狠教训这个不孝子,但他刚站起来就被尔庆一脚踹翻,鞭子劈头盖脸的又落下来。
    啊!尔庆快走!姨太太们突然惨叫。
    尔庆回头就看到桃朔白,知道其他人都被他抓走了,眼中流下两行血泪:为什么?为什么!
    桃朔白只是说:你的妻子儿女在等你。
    尔庆一惊,忙追问:他们在哪儿?在哪儿?
    在yīn间,他们以为你还活着,一直没有去投胎,想和你再见上一面。事实上,那三人不可能短短几年就能得到投胎的名额,但三人的确在yīn间等尔庆。
    尔庆看了眼半死不活的陆振华,到底想念妻女,以为桃朔白是跟他做jiāo易,便放弃了杀死陆振华的打算。他不反抗,顺势的就被收入桃木瓶儿。
    桃朔白瞥了眼昏迷的陆振华,心qíng不怎么好,想了想,他弹出一指点在陆振华的脊柱上。作孽那么多,以后就躺在chuáng上一辈子好了。
    第二天直到早上九点半,佣人阿兰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当看到时间,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糟了,她竟然睡迷糊了,九姨太一定会骂死她的,工钱也会被扣掉。阿兰正痛惜着,突然发现整个陆家十分安静。
    昨天是周末,今天周一,小姐少爷们上班上学,太太要出门,老爷偶尔也会去jiāo易所走走,今天怎么
    周妈?阿力?阿兰发现其他佣人也不见影子,这实在不对劲。
    她跑到周妈住的屋子,敲了半天门,睡眼惺忪的周妈才开了门:阿兰?
    周妈,你怎么也睡晚了?都快十点钟了。阿兰是再三确认过时间的,而且别人家都有动静,就陆家安安静静。莫名的,阿兰胳膊上jī皮疙瘩起来了,她搓搓胳膊,觉得今天很邪门儿,好像、昨晚就邪门。
    周妈四十来岁,经历的事多,本来还紧张自己起晚了,一听阿兰说的qíng况,立刻就想到鬼神上了。这会儿太阳都出来了,周妈倒也不怕,她赶紧说道:走,快去看看老爷太太。
    两人到了二楼,卧房的门没关,一眼就看到chuáng上没人,被褥凌乱,而老爷就趴在chuáng边的地板上,头冲着门,身上的丝质睡衣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是血。
    啊!阿兰年轻,这场面头一回见,刺激的叫出声来。
    周妈腿也软了,扬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老爷出事了!
    喊了半天,终于司机阿力跑了上来,也是一脸刚醒的惊慌。阿力刚跑上二楼,如萍开门走了出来:阿力,出什么事了?
    周妈终于见了主人,如找到了主心骨:如萍小姐,老爷出事了!您快来看看。
    梦萍,你把妈喊醒。如萍回头对着睡眼朦胧的梦萍jiāo代着,立刻赶了过去。
    昨晚陆振华昏迷后,母女几个将人安顿好,让阿兰照顾着。因为担心陆振华醒后见到王雪琴又发怒,如萍就让王雪琴和自己一起睡,梦萍本来是陪着尔杰,等尔杰睡着了,她也跑了来。昨晚得知的事qíng太震惊,梦萍满肚子的话想问,王雪琴也没什么好瞒的,将当年那点事抖的一gān二净。
    如萍那边发现了陆振华的惨状,惊恐不安,忍着害怕查看,发现陆振华没死,忙和阿力一起将人搬回chuáng上。如萍打电话给自家熟识的医生,一面赶紧给书桓打电话:书桓,你快点来,我家出事了,我很害怕,你快点过来。
    书桓本就在奇怪尓豪没来上班,又听如萍如此惊慌,立刻跟杜飞请假赶了过去。
    如萍刚放下电话,梦萍又慌慌张张的跑来:如萍,妈叫不醒,尓豪也喊不醒,怎么办啊?
    如萍慌了手脚,都不知该做什么好。
    书桓过来时,医生刚好给路家人检查完:陆太太是惊惧过度,一时陷入昏厥,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要不了多久就会醒,问题不大。尓豪少爷是受了鞭伤,伤有些重,一定要仔细照顾换药,避免发烧发炎等并发症。陆老爷的qíng况医生心里很多疑问,可实在不好问,因为明显涉及到陆家隐私。医生说道:陆老爷身上的鞭伤很重,比尓豪少爷的伤还要重几分,但这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陆老爷伤到了脊柱,他、以后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说完这些,医生就告辞走了。
    如萍惊的都忘了去送。
    梦萍脸色也很难看,她抓住一旁的周妈追问:周妈,昨晚是你在厨房烧水是不是?太太拿着鞭子下去,是不是烧掉了?
    是,是烧掉了,我亲眼看见的。当时烧着大火,那鞭子被太太塞进柴灶,很快就烧成了灰。周妈连连点头,昨晚陆家的事闹成那样,佣人都知道。正因为知道,这一刻得知陆振华的qíng况,他们才越发惊恐。
    梦萍看向如萍,嘴唇哆嗦:那,那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萍,我、我害怕。
    如萍赶紧抱住她:不怕,不要怕,没事的。
    书桓和杜飞完全是一头雾水。
    杜飞问道:如萍,你们报警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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