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作者:娇兰

    “……恭迎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大礼跪拜道。

    “今日只是家宴罢了,诸位不必多礼。”年若兰在四周丫头小心翼翼地搀扶下走下了贵妃撵。只见今日的她,一身真红金罗大袖宫装踩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乌黑的发丝绾成极华美的高髻,上面别了只并蒂海棠花步摇,雪白的皓腕上带了一只珍珠手钏,各个都有葡萄般大小,在太阳光底下一晒,当真是光芒流动。

    年若兰平日里走的一般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仙】路线,穿的也都是白、青、鹅黄这种素色的,像今日这样大红大紫的穿戴却是不多见的,不过这人美,穿什么就都好看,更不用说年若兰这种打心眼里就对自己有种莫名自信的女人,这种艳丽的衣裳往身上一穿,立刻气场全开,美艳度直破天际。真不愧是皇贵妃啊!这一瞬间,在场的众人都在心中模糊的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

    感受着众人落在自个身上的惊艳目光,年若兰十分没有出息的觉得【欢快】了,她才不会承认那日自个被胤禛一句年龄大了的话给打击到了呢!

    兆佳氏贵为亲王福晋,在场之人属她身份最高,便坐到了年若兰的坐手边,她的女儿和硕和慧公主坐在她的下手,母女两个看来已经是说过话了,脸上都带着十分愉悦的笑容。纳兰雅慧坐在年若兰的右手边,再往下是秀秀、贵姐儿、安姐、再往下便是栋恶氏等人。永坤也是在的,此时正坐在田氏怀中,手里拿着块糕点正小兔子似的掰啃着。年若兰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忽地,在一人身上微微停顿了下。

    “这个瞅着倒是面生的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年若兰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猜测,面上却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闻言,那边的栋恶氏立刻站起身,对着年若兰笑着说道:“回贵妃娘娘的话这是我们府上的格格,小李氏、小李氏,还不快点过来给皇贵妃娘娘扣头!”

    这小李氏面上一僵,可这种场合也由不得她拿起起势,只的走上前来,拜道:“婢妾小李氏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年若兰心里道了声果然是她!

    只见这位小李氏,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级,瓜子脸,桃花眼,其实单论五官她并不如身边的田氏长得好看,不过却胜在有着一副好身材,特意是那对高耸的胸脯,绝对可以说是奶牛级别的了。

    “原来你就是小李氏啊!”年若兰嘴角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地弧度,上下打量了她两下,只说道:“听说你与隆科多的小妾李四儿是表姐妹?”年若兰的声音慢条斯理的,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入刀,十分令人难堪:“那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泼妇,但愿你别像你那个表姐一样整日搞风搞雨的,咱们皇家可断融不了这种人的!”

    小李氏似乎没有想到,这位贵妃娘娘会直接给自己来了这样一顿排头,小李氏内心有些懵逼,脸色却通红成了一片,显然十分下不来台。那边的田氏却是抿唇一笑,似乎十分愿意见到这位小李氏吃瘪的样子。

    “请皇贵妃娘娘放心,小李氏虽出身卑贱,但自进了府后也算乖巧懂事,三爷也喜欢着些,再说有妾身在上头日日教导着她,想来日后也会安分度日的,李妹妹,本福晋说的对不对啊?”

    小李氏一张脸蛋都剧烈的抽出了下,强自压下满心的屈辱,只低头颤巍巍地说道:“福晋说的是,婢妾日后定会安心度日,好生伺候三爷与福晋!”

    栋鄂氏微微一笑,看起比较满意地样子。

    年若兰微微曲动了一下食指上的纯金嵌珊瑚的护甲,脸上却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小李氏本就在众人之中身份最为低微,今日不过是仗着脸皮厚硬跟着三阿哥来的,如今有了年若兰的话,这名声便算是彻底败了下去,更加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了。

    不过是蝼蚁般的人物,年若兰刺儿了一下也就忽视了。

    “娘娘快看这周围的景致,多漂亮的菊花啊!”怡亲王福晋兆佳氏拉了年若兰的双手,笑着对她说道:“臣妾虚长了这么多岁,却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的菊花摆在一块过呢!”

    “是啊,而且这里有很多都是菊中珍品呢!”纳兰雅慧也顺着说道:“娘娘和福晋请看,那边的颜色为纯白的,花瓣层层叠叠,硕大如帽,舌蕊呈鹅黄色的叫做瑶台金凤,那边匙瓣形的,整个花蓬微微下垂,就像是一位淑女的,它的名字叫做含羞……”纳兰雅慧是个喜欢花草之人,此时倒是属她忍得的花名最多。众人的注意力也渐渐放在了赏花之上,一时间,你说那是胭脂点雪,她说那是醉墨幽菊,气氛却也热闹了起来。

    站在年若兰身边的司棋侧过身子对着底下伺候着的宫女们微微颔了颔首,示意可以摆宴了。秋日赏菊,自然少不得要吃蟹子。此时的蟹子正是最为肥美的时候,由以清蒸最为美味,只可惜年若兰身怀有孕,蟹子又是寒物,她是半丝都无福消瘦的了。

    “永坤也少吃一些。”年若兰笑着对田氏道:“可不是舍不得他吃,只是他身体弱,吃太多海鲜之物,恐会拉了肚子。”田氏自然知道年若兰是好意提醒,自己的儿子自己最心疼,遂也十分乖顺的把永坤面前的瓷盘子往自个身前挪了挪。

    [正文 第164章 至祭]

    年若兰在圆明园一直住到入冬,方才随着胤禛迁回宫中。

    景仁宫里早早的布置好了取暖的各种设施,年若兰身体素来畏寒,内务府便在寝宫里起了一片火墙,这直接导致了室内气温急速上升,即使身着单衣也并不会觉得有丝毫的寒冷。

    “真香啊!”司棋美滋滋地对着自家主子说道:“奴婢听说古代有殿,名为椒房,采用的就是在取暖的墙壁上涂满香料的手法,如今咱们宫里与之相比怕也是不遑多让了!”说着,司棋还特意的抽了抽鼻子,一脸欣喜迷醉的样子,瞅着年若兰直说道:“由此可见,皇上对娘娘是有多么的宠爱了!”

    “看你夸张的!”年若兰笑着嗔怪了一下,她半躺在贵妃榻上,身后靠着的只秋海棠色的靠枕,身上还盖了张丝绒制的大团牡丹纹的薄毯,彩香坐在榻旁的小凳上为她揉捏着双腿。

    “司棋姑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这满宫里除了娘娘您,可没有谁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呢!”彩香也抿着嘴唇笑着接话道。

    “那也不是为了我,可是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年若兰哼哼了两声,看起来真的是特别恃宠而骄,特别的无理取闹。主仆几个正说的欢快的时候,外面传来太监那尖长的通禀声:“四阿哥到五阿哥到————”

    “是那两个魔星来了!”年若兰笑着摇了摇头。果不期然,片刻之后,就见弘煦和弘福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特别是弘福他的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容,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就奔了过来,一叠声地连连叫道:“额娘。额娘,儿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一副生怕被别人抢先的样子。

    “什么好消息?”年若兰笑着看了眼身后的弘煦,十分奇异的,他的脸上竟然也有这一丝止不住的笑意。弘福先是卖了会儿关子,在母亲十分给面子的催促了两遍以后方才心满意足地说道:“今日早朝,皇阿玛已经下旨,让哥哥至祭景陵!”胤禛饶过了更加年长的弘时,却派了弘煦去至祭,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简直无需更多言明。

    她因为身怀有孕,本来就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了,如今有出了弘煦这件事情,年若兰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此时众人看着她们母子的目光究竟会炽热到什么程度了。

    “你皇考生前对你便颇为疼爱,如今你尽尽孝心也是本分之事。”年若兰笑着拉过弘煦的双手,说了一些嘱咐之话,弘煦性格一向机敏沉稳,对他,年若兰还是比较放心的。

    母子三人热热闹闹的说了会儿话,很快便到了午时,年若兰叫了秀秀过来,留了他们兄妹几人一起用了午膳,膳毕,弘煦去了上书房,弘福则故意滞留了下来,拉着母亲的袖子,期期艾艾地求了一件事情。

    “你想要出宫的牌子?”年若兰挑了挑自个的眉头。

    弘福笑嘻嘻地说道:“额娘就赏给儿子一块牌子吧,儿子保证不乱用,即便是出去,儿子也就是到舅舅家去顽顽罢了,舅舅上次还答应送我一套船舰模型呢,等有功夫,儿子非得亲自上门去取!”说着说着,就是一番软磨硬泡。

    年若兰实在磨不过他,便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也做出了规定,一是每次出宫前必须来景仁宫报备且身边要带着哈哈珠子们,二是每月不可超过两次出宫的次数。

    虽然条件苛刻了些,但弘福知道这已经是母亲的最大让步了,遂也心满意足的答应了下来。腰间挂着出宫的腰牌,高高兴兴地走了。

    “就是顽性大!”年若兰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对于几个孩子的教育方法,年若兰与胤禛有着不可言说的默契,在弘煦身上是严格,在弘福身上却多出了几丝放纵,这并不是说他们就不重视弘福,只不过有些时候,出色的子嗣太多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全看胤禛的那些个兄弟们就知道子嗣太多且各个都出色这会是个什么下场。

    “咱们五阿哥是孩子气了一些,可也是聪明机灵的很呢,娘娘见过五阿哥上次拿过来的那只铁皮做的小青蛙了吗?那是他自己做的,里面上了发条,只要拧上几圈,青蛙就会自己蹦跶蹦跶的往前去,跟真的一样,可厉害了嘞!”司棋笑眯眯地说道:“咱们五阿哥多聪明啊而且功课上也不赖啊,许是比不上四阿哥,但比着底下的那两个,可就强上了不止一星半点了!”

    “弘历有耳疾,弘昼年龄还小,你也好意思拿他们来作比。”

    “怎不能做比,咱们五阿哥就是如他们那样的年岁,也不知道要聪明机灵上多少呢!”司棋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幸灾乐祸地表情:“娘娘可听说七阿哥的事情了,嘻嘻,自他今年入了上书房后,可就没少闹笑话,便是连太傅大人都公开说过七阿哥是愚钝不堪!”

    年若兰闻言,心里面便呵呵了一下。弘昼那孩子她也看过几次,说他弱智肯定是不至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年耿氏生他的时候早产的原因,七阿哥着实不是一个什么聪明的孩子,便是学说话都比平常的孩子就慢上许多,如今启蒙开始读书了,这种差异便不知避免的越加明显起来。

    “皇后心心念念好容易才得来的孩子,却是如此一个愚钝之人,也不知道她心里面得懊恼成什么样子呢!”司棋嘴上向来不饶人,此时说起皇后,难免的也带上了几丝嘲讽。

    “孩子有的时候笨一些,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年若兰摇了摇头,胤禛对弘昼这个现今为止最小的孩子还是比较疼爱的,也从没听说过他因为孩子的愚钝而斥责他的消息。

    弘煦是在三天后前往乾陵的,他需要在那里住上小半个月,年若兰让人替他打理了行李装备,又嘱咐他了一些话。“你十四叔爷也在那里!”年若兰十分认真地说道:“他与你皇阿玛势同水火,你自个定要自个当心些!”

    弘煦脸色一正,点头道:“额娘放心,儿子晓得了!”

    所幸此行还算十分顺利,并没有出什么特别的波折,弘煦在腊月之前,便顺利回到京城,因为一应差事做的圆满,还受了胤禛几句口头表扬。

    众大臣见状,心里念头越加分明。

    雍正元年,十二月,胤禛正式成立军机处,着怡亲王胤祥、大学士张廷玉、户部尚书蒋廷锡、大学士鄂尔泰等人为军机大臣。自此以后,胤禛对整个朝廷的把控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号称天下庶务总归他一人处理,皇位越加巩固,再不复初登基时的谨慎小心。

    雍正元年便在这种气氛中悄然而过,在这一年里,胤禛成功坐稳了帝位,而年若兰则以令人侧目的【高龄】再次怀孕。真是可喜可贺!春节之后,便是雍正二年,春寒陡峭,年若兰缩在景仁宫中可谓是足不出户,这一日,她刚刚午睡醒来,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了坐在不远处的那道明黄色的身影。

    “皇上来了,怎么不叫醒臣妾?”年若兰撑着手臂作势要起来。胤禛见了,便撂下手中的书本,走过来扶了她一把。

    “听你的丫头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夜晚总是不得好眠?”

    “嗯,大概是过年这段时间累着了!”年若兰笑着对胤禛道:“记得以前都是臣妾进宫给别人磕头,今年确是别人进宫给我磕头,不过这等着别人磕头的活计也不是那么轻松的,皇上都不知道,我这张脸都几乎快要笑成木头了!”

    “不想笑便不笑。你是皇贵妃,难道还有人敢挑你的不是?”

    “她们面上是不敢挑我的不是,不过心里难免就会想了,这位皇贵妃娘娘为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啊,为什么这么冷若冰霜啊,她一定脾气很大,很不容易讨好啊!”年若兰靠在胤禛塞到她身后的软枕上十分无奈地说道:“明明人家是最和气善良不过的人了呢,可不能被她们误会!”

    胤禛听见她这个时候都不忘替自己美言几句,不由摇头失笑了一笑:“你和气不和气朕是不知道,不顾若是论脸皮的厚度,你到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年若兰:“…………”

    就在她不愤愤不平的想要抗议几句的时候,突然整个肚皮被人从里面狠狠踹了一脚,年若兰啊地一声便叫了出来,胤禛脸色乍然一边,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年若兰闻言便一边抬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苦逼兮兮地对着胤禛说道:“这孩子正在我的肚皮里跳迪斯科呢,真是欠收拾!”

    胤禛虽然不知道迪斯科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年若兰此时所处的状况。

    于是,脸上的担忧焦急之色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点的惊奇和一点的兴奋。

    “他动了?”

    年若兰撇了撇嘴巴,拉过胤禛的双手直接放在了肚皮之上,得,您自个亲自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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