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 作者:娇兰

    想起在依兰院吃过的什么炸田鸡啊,酱泥鳅啊,之类的东西,胤禛情不自禁的微微笑了一下。

    “爷,是想起了什么,怎么突然笑了?”乌拉那拉氏柔声问道。

    胤禛摇了摇头,随意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兰儿。”

    兰儿……

    这隐带亲昵的两个字,瞬间犹如一把小刀□□乌拉那拉氏的心间。

    “年妹妹青春貌美,性子又温柔体贴,爷会喜欢她,自不奇怪,只不过——”乌拉那拉氏用着温柔的语气劝说道:“只不过爷也要雨露均沾些,方才能后宅安稳啊!”

    胤禛挑眉:“哦?福晋的意思是?”

    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只道:“旁人倒也罢了,那位新进门的武格格,爷却不应该忘的。这些天来,妾身也观察了她,确实是个老实本分的。不但人长的跟朵桃花似的粉嫩,性子也是很好的,再说,她又是额娘送来的人,总归是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啊!四爷如今这样冷着她,待下回妾身进宫请安,额娘问起武格格的事情,妾身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福晋的意思,爷明白了。”胤禛放下手里的碗筷,顿时觉得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他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书房那边还有几道折子没看,福晋自己慢慢用吧!”

    “恭送爷。”直到胤禛的背影完全消失,乌拉那拉氏方才起身。

    “福晋何必这样,您明知贝勒爷他会不高兴地。”乌兰那拉氏的心腹侍女锦如一脸担忧地说道。

    “那又如何。”乌拉那拉氏的表情有些淡淡的骄矜,她伸出手,轻轻弹了两下自己的裙摆,慢声道:“我是爷的妻子,是福晋,有些话,只能我来说。”

    也许胤禛是真的听进了乌拉那拉氏的“劝告。”也许是胤禛到底顾忌宫里面的生母,总而言之,在两日后的一个晚上,胤禛踏进了武格格的屋子。

    “爷到底还是去了!”绿琴叹了口气。

    “早晚的事情罢了,一个大活人进了府,无冤无错的,爷不可能冷她一辈子。”而且武格格顶多也就是被稍微迁怒了一下罢了。

    绿琴心里面也知道是这个理儿,遂也不在继续提起。

    虽然平日里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少,不过日子过的总也还算安稳,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向前走去。

    这一日晚上,用了晚膳,胤禛和年若兰摆了棋子,手谈一局。年若兰棋力不如胤禛,常常被其杀的片甲不留,偏偏她还屡败屡战,斗志十分旺盛。

    胤禛也蛮喜欢与年若兰下棋,只见他嘴角含笑,不执棋子的手心中搁着条檀木的佛珠,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撵着,而对面的年若兰却低着头,死死盯着棋盘面,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好啦,你又赢了!”大约也是看出来,自己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无用之功,年若兰一塌肩膀,露出个“憔悴”的表情:“我认输!真是的,这局居然比上局结束的还快,输的还惨,爷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年若兰嘟嘟嘴儿,在那里念念叨叨地。

    胤禛偶然听了几句,不由晒地一笑,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只听苏培盛高声道:“爷,奴才有事要禀。”

    “进来吧!“

    苏培盛进来后,跪着地上道:“爷,李侧福晋肚子疼,似是快要生了。”

    “怎么会现在就生?太医呢?可是传了太医?”胤禛闻言立刻站起了身子,他眉头紧皱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

    胤禛一边问一边往外走,年若兰也不可能自己留在这边,当然也跟着往外去。两个人急匆匆地到了丹芷院,刚一跨进门槛,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那声音着实凄厉异常,年若兰吓的一机灵,幸是身后的绿琴扶了她一把。

    乌兰那拉氏此时已是先一步到了,见了胤禛忙行了一礼嘴上道:“爷不必忧心,接生的稳婆还有所有生产的用具,俱都早就备好了,太医也到了,李妹妹不会有事的!”

    胤禛微微吸了口气,淡淡地嗯了一声。

    李氏这一胎儿生的还算顺利,前后总共有了一个多小时就把孩子生下来了,当室内穿出属于小孩子儿的啼哭声时,胤禛的双眼猛然一亮,乌拉那拉氏握紧了拳头,便是连年若兰都挑了挑眉头。、

    很快的,接生的稳婆就抱着只猩红的大包袱出来,她满脸的喜气,对着胤禛点头哈腰地说道:“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侧福晋生了个小阿哥!”

    胤禛听了这话,果然是大喜。

    乌拉那拉氏脸色在瞬间一黯,不过在下一秒却又掩了没去。

    “快把小阿哥给我看看!”乌拉那拉氏十分欢喜地说道。

    稳婆把手里的小阿哥送到了乌拉那拉氏的怀中,乌拉那拉氏抬起手掀了下盖在孩子头上的被延,突然微微愣了一下,胤禛与年若兰借着她的手,也随即看去。

    但见那大红包裹里的小人儿,实在是太瘦小了些,脸色十分暗黄,脑袋上的胎毛稀少的都没有几根,哭声也很微弱,有气无力的,一看就不十分健康的样子。

    胤禛那本来还十分高兴的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淡了一些。

    [正文 第13章 慧娘]

    满月宴那天,胤禛亲自为小阿哥取了名字,叫做弘均。

    因为弘均是现在府邸里还“活着”的唯一男嗣,对于这个孩子,不但宫里面的德妃娘娘赏赐了大量东西下来,便是康熙皇帝听说也垂问了几句。

    有了这么个大宝贝在手,李氏可谓是春风得意,在满月宴的那天,简直是恨不得飘起来。

    几家来道贺的福晋见了,心里难免膈应。

    “看看她那轻狂样儿,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纵是金贵些,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

    “四嫂就是性子太好,小心她以后骑在你的头上!”

    这些话里面有是好心的,有是不忿的,当然更不乏那种嘲笑揶揄的,乌拉那拉氏是个好面儿的人,是以此时就是面上再想维系着,但看着李氏那副忙前忙后,活像她才是四贝勒府女主人的架势,心里面也是堵的厉害,而年若兰却全程唯坐壁观,脸上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总而言之,就是在神游天外。

    三阿哥满月宴结束后不久的一日,胤禛来到了依兰院对年若兰说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南巡?”年若兰惊讶的挑高了眉头。

    胤禛点点头,他眉羽舒张,可以看的出来心情是极好的。

    “此次南巡,是为了视察永定河的工程,皇阿玛亲点了我,还有老八,老十三同去。”

    永定河位于北京西部,发源于山西省宁武县管涔山,全河流经山西,内蒙古,河北,北京,天津五省市,可以说是中国北部最大的一条水系。

    康熙三十七年,清朝廷开始大规模整修永定河河道,在卢沟桥以下至狼城河筑堤坝。

    而此次南巡的主要目的地,便是要视察这条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正在兴建却还未完成的河堤大坝。

    年若兰看出他心中高兴,不由道:“皇上亲点的几个阿哥中,属爷最为年长,皇上是信任爱重您呢!“

    胤禛听了这话,摇头一笑,然而眉宇间却完全是一派舒展的样子。

    对于他们这样的皇子阿哥们来说,不怕事多,就怕没事儿可做。

    “只是爷这一去,兰儿怕是有些日子要见不到您了!”年若兰话锋一转,露出个期期艾艾的表情,一双雾萌萌地大眼中开始发出朵朵楚楚可怜的光波来。

    胤禛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问道:“那依兰儿看该怎么办呢?”

    “那当然是————”年若兰狡捷一笑,微旋转,整个人一头扎进胤禛的怀抱中,抬起头,嘻嘻笑道:“那当然是带着人家一块去了,这样的话,爷日日都能看见兰儿,就不用想的心肝儿疼了!”

    “你这小东西倒是会为自己脸上贴金!”胤禛低下头,缓慢的含住了那张鲜红的小嘴儿。

    事实证明年若兰这个小东西,不但会自己往脸上贴金,而且一张樱桃小口也甜的厉害。

    令人,欲罢不能。

    然而,事实上也证明,胤禛是个无比狡猾的人,他在欲罢不能之后才告诉年若兰此次他一个女人都不打算带去,糖衣吃掉,炮弹打回说的就是他这种行为了。

    年若兰嘶嘶地捂着自己破了皮儿的嘴角儿,深深地觉得吃大亏了。

    清晨时分,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四贝勒府的门前却已经乌洋洋地跪了一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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