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将腌制好的鸡肉裹上一层面粉,再裹上一层蛋液,最后裹上一层馒头糠,入油锅炸至金黄,酥脆美味的炸鸡就做好了。
    光有炸鸡,还得有薯条,琉月又让陈知切了几个马铃薯,炸成金灿灿的薯条,番茄酱厨房有现成的,倒了一碟子蘸着吃。
    小荷,你来尝尝好不好吃?琉月夹了一块炸鸡给她。
    小荷用碗碟接下,吃了两口,不住点头,嗯,夫人,很好吃啊。
    琉月也夹了几块,津津有味的吃着,让陈知把剩下的鸡块都给炸了,给福安、素玉、素兮、素和他们每人都送去几块。
    小荷凑近悄悄说:夫人,您怎么不给王爷送一些过去啊,这么美味的东西,王爷也一定喜欢吃。
    他啊?琉月想到他这几日的冷脸,摇了摇头,算了吧,王爷一听是我送的,说不定让人丢出去喂狗呢。
    小荷正啃着鸡中翅,听到这句,有些咽不下去了,趁琉月不注意,偷偷装了一盘子炸鸡和薯条,用食盒装了,送去前院。
    萧煊在书房批阅公文,有些口渴,叫人上茶。
    福安进来上了茶,将一只红漆食盒放在花梨木案几上,打开盖子,王爷,这是韩夫人做的吃食,您尝尝。
    哦?她做的?萧煊意外了一下,随即笑道,拿上来。
    福安忙端起盘子,放在书案上,递上一双象牙著。
    萧煊夹起炸鸡吃了一口,顿了顿,脸上露出笑意,这真是她做的?
    福安笑着回道:做法是夫人说的,烧菜的人是陈知。
    萧煊微点了下头,天儿这么热,厨房烟熏火燎的,为了倒腾些吃的,热出毛病来可怎么好,叫她回去吧。
    是,奴才遵命。福安应了声,心道,看您这几天对夫人冷言冷语的,只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萧煊喝了口茶,继续吃盘子里的炸鸡,抬眼看见福安一副垂涎的样子,将盘子往脸前拉近些。
    福安心里嗨呀了一声,王爷您还护起食儿来了,夫人给他送了一盘子,刚吃过了,还真没惦记您碗里的。
    萧煊不知不觉吃完一盘子炸鸡,素玉过来伺候净手,一看书案上的鸡骨头,莞尔笑道:夫人刚刚给奴婢和素和她们也各送了一盘子呢,这炸鸡做的脆香入味,奴婢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呢
    萧煊脸上浅淡的笑容沉入嘴角,不是为他一人做的?
    福安冲素玉挤眉弄眼,多嘴。
    萧煊将巾帕丢进铜盆里,一脸寒霜走了出去,步子踏的稳重有力,像击在人的心上。
    奴婢说错话了,公公恕罪。素玉不用猜也知道自己闯祸了,面色难堪道。
    罢了。福安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本来王爷一高兴,就去找夫人了,两人搂在一起说说话,兴许就和好了,被你这么一掺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奴婢错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素玉拧干手里的帕子,收拾桌子上的狼藉,公公也不用太过担心,俗话说的好,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等王爷气消了,去了竹云苑,和夫人恩爱一番,自然雨过天晴,夫人还是最受宠的。
    你懂个什么啊!福安心里可发愁,要是王爷和夫人真的打过架就好喽。
    又过两日,琉月洗过花瓣澡,正准备就寝,小荷进来禀报:夫人,福公公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好,让他在厅堂等一下。
    琉月找了件云白色银丝团花斗篷披上,出来问道:福公公,您这么晚了过来,有何要事?
    福安急道:王爷今日去宫中赴宴,多喝了几杯,正难受着,也不让我们进去伺候,杂家实在没法子,只好过来找夫人了。
    琉月一边应道,一边随福安往外走,我去看看。
    来到前院,内室只点了两盏错金银油灯,萧煊闭着眼,歪靠在床头,微弱的光线落在他锐利的眉眼间,拢了几分柔和。
    王爷。琉月拧了条湿帕子为他擦脸,妾伺候您喝杯醒酒茶,这样睡了会很不好受的。
    萧煊依旧闭着眼,胸膛微有起伏,琉月正要晃他,叫他醒来喝醒酒茶,无意间看到他的衣襟里露出一角浅碧色的布料。
    琉月伸手扯出来,竟是一条丝罗帕子。
    前后翻看两眼,角落赫然绣着她的名字,琉月。
    以前她做一等丫鬟的时候,份例里有几条帕子,怕弄混分不清,便在每个人的帕子上都绣着各自的名字。
    王爷是什么时候拿了她的帕子?
    这条手帕看起来有些旧,应是洗过几水的了。
    王爷还把它贴身放着,不会没事就拿这个撸吧?
    琉月正想着,突然被萧煊一把攥住了手,他俊目半阖,脸上染着淡淡的薄红,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暗哑,这是本王的东西。
    琉月似笑非笑睨着他,这帕子明明是我的,上面绣着我的名字呢。
    这就是本王的。萧煊微微敛目,一手揽住她的纤腰,抱着她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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