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分身去另一方时空先去修行。
    陈希象本尊也要尽快拿到先天境的真气功法了。
    有了下一境界的先天功法,才能结出可改变天地的法则道果。
    令分身去开创新道路,收割香火。
    而在他往襄阳之间,途中看见郓城县的名字。
    郓城县,不就是水泊梁山那一伙人中宋江、吴用几人的家乡。
    待陈希象拍马走入县城之后。
    果真,在县城之中听说到了宋江、吴用以及晁盖等人的声名。
    不过这些人而今都不在县中。
    并且,一场关于朝廷大官生辰纲被劫的大案,在如今还在郓城县周边诸县衙传得甚是之大。
    “看来这伙贼人已然是打家劫舍时候,上了梁山落为草寇了。”
    陈希象面色平静,在这郓城县短暂歇息了半天。
    前世虽闻宋江、晁盖等人的鼎鼎大名,可若是陈希象对这伙人有什么看法的话,那就是,梁山上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那水泊梁山的藏污纳垢之地,聚拢的都是打家劫舍,做人肉包子,杀人狂魔,亦或者一众自私自利之强盗恶鬼。
    倒不愧为被他正一一脉张天师镇压的一百零八妖魔众之名。
    陈希象在郓城县稍作歇息之后,便继续拍马而行,路上也在寻思这件事。
    “这水浒的一百零八妖魔,在这一世中,也与我正一道有关系吗?”
    是否真的为龙虎山伏魔殿中走脱的一众妖魔。
    “届时回了青城,倒是要好好查阅这些经典,看看是否如是。”
    陈希象此世既为正一天师一脉的道士,自然对这些是不免生出兴趣来,若能多了解一些,对以后的修行或者经历,便能早有准备。
    郓城地属沧州境内,属于乡下县城,陈希象还要过那巍峨壮阔的均州城,才能出了此州。
    又过两天,到了均州之后,陈希象见到沿路家家户户都门口点燃篝火,燃烧纸钱,这才明白:
    “原来已经是中元节了吗。”
    陈希象呼出一口气,牵马沿着均州城的城外护城河而行,看向那河中的花灯,眸中露出一丝恍然。
    七月十五,人间俗称的鬼节,道门称为中元节,佛门称之为盂兰盆节。
    上元节,是人间的节日。
    而中元节,则是地狱诸鬼的节日,一般这时,百姓们都会点燃篝火,洒出纸钱,河中放灯,为一些孤魂野鬼超度,使其不要逗留人间。
    而今天下,是人间盛世,有诸大宗脉,道门有大昌之象,是以并未怎么听说有什么冤魂野鬼害人。
    现阶段的陈希象也没修成神通法力,更是看不到鬼魂之形。
    不过,他却忽然顿住马匹,双眼一眯,看到了河边有几个人,尤其是其样貌装束,再加上此地和今日节日……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遇到了一伙人间恶鬼。
    只见就在陈希象远距不到几十步的河边。
    城中百姓都虔诚的往河中送去花灯。
    却有那么一个人,身材伟岸,面色枣红,颌下有一尺长须,像极了各个庙宇中的关公。
    为了确保自己是否真的认对了人。
    陈希象对旁边一个老人家询问了一下。
    老人回头看了过去,笑道:“那位啊,生的这般容貌壮美,自然是美髯公朱大爷,据说以前在郓城县当都头,后来因放走朝廷命犯,被下压大牢,谁想咱沧州知府老爷的小少爷倒喜欢朱都头的那把大胡子,因此知府老爷就没将他下狱,令他随身照顾起了小少爷。”
    老人从河边站起身子,又仰头看了几眼,确认道:“确是知府家的小少爷,应是孩子想来河边看花灯,朱都头便带他过来玩了,至于那旁边和他说话的,小老儿就不认识了。”
    陈希象道了声感谢,道:“贫道也是见这位壮士一尺胡须,甚是壮美,颇有关云长之风,才好奇讨问,多谢老人家解答了。”
    和老人说罢。
    陈希象牵马走到一边,眸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美髯公朱仝。
    果真是朱仝。
    前世对于梁山众人,有多种说法,一说“梁山无好汉,鲁达真英雄”,只提鲁智深一人为英雄,余者皆是“强盗”,另一说“梁山好汉只有一个半”。
    那一个也是鲁智深,至于另外半个,就是前方这位美髯公朱仝了。
    其人一如关羽义薄云天,先是为了朋友义气,释放了晁盖、宋江,导致受到了牢狱鞭挞之祸,而后又替自己朋友雷横抗罪,被刺配到了沧州,知府老爷见自己小孩喜欢他,也没杀他,便让他带孩子,他也乐得和那小少爷玩。
    这人实在可说仁义了,然而宋江吴用等人为让这位“朋友”与他们一同上山落草,便派了吴用、雷横、李逵下来劝此人上梁山。
    被誉为“智多星”的军师吴用,早便知道朱仝不可能被轻易劝上山,否则早该在放走宋江晁盖时候,与他们一起上山了。
    是以他生了个毒计,便派雷横去将朱仝从河边引走,然后再派黑旋风李逵将朱仝带的那知府小孩劫出城外,杀死。
    原著中,待朱仝回去急忙回去找小公子时候,被李逵引入林间,看到的是一具触目惊心的画面。
    那才不过五六岁的小孩,被李逵用他手中板斧,活生生劈成了两半。
    自然,朱仝后面无法对知府交代,被生生逼到绝路。
    这就是所谓的“逼上梁山”的由来。
    河边,陈希象看着朱仝身边有一人与他说话,那人下巴一圈络腮胡,面色带些北方汉子的紫红,十有八九就是雷横了。
    河边。
    朱仝见到这被自己私放走的好兄弟,居然又敢胆大包天的出现在沧州城,着急与惊怒不绝:“你,不是去山上了,怎又敢下山。”
    雷横拽着朱仝肩膀,低声道:“这里人太多,咱们去别的地方说。”
    朱仝面有难色,但也不疑有他,转身将小衙内抱离河边,交给了一个茶摊旁的老妇人,叮嘱道:“大娘替我看会儿小孩,我与兄弟去说说话,不少时便回来。”
    本地百姓皆知道这是知府小孩,自然是笑着令朱仝放心,便一边让小孩在旁边玩耍,一忙着自己的茶摊生意。
    陈希象就站在不远,默默地看着朱仝被雷横以去僻静处说胡为由,从河边拉走。
    那小孩在茶摊边老妇人旁边玩耍。
    忽地,人群中走出一个脸色如煤炭般的黑脸大汉,跨步之间,立即趁茶摊妇人不注意,将小孩塞进了麻袋里,迈着大步子,猛然就冲向了林中。
    霎时!
    “果然与原著一般无二,既就在眼皮底下……”
    陈希象眸中亦是闪烁如冰杀意,立即跨身上马,催马往林中而去。
    哒哒哒!!!
    马蹄溅起狂尘,践踏树叶发出哗啦啦声响。
    一片冷杀之风在无形酝酿。
    ……
    将小孩捂嘴装进麻袋的正是梁山的黑旋风李逵!
    他扛着已经晕过去的小孩低足狂奔,好似一头在林中穿行的黑毛斑斓恶虎,浑身都隐隐喷吐腥风。
    也并没有跑出多远。
    只是从河边跑入了林中深处。
    砰!
    李逵咧开血红大口,将麻袋落到地上,而后取出腰后的两柄板斧,残忍的吼笑道:
    “几位哥哥真是识货,爷爷便最爱做这杀人的事儿,虽说你只是个小毛孩子,可爷爷又不是没杀过!”
    这般如闷雷笑声中。
    呼!!!
    李逵眼中凶芒如灯爆闪,赫然举起板斧一劈而下。
    眼见着麻袋中小孩就要被他连麻袋和人一齐劈成两半!
    哒哒哒哒!!
    忽然马蹄如雷之声轰然炸响在了李逵耳边。
    同一时间,一道破空巨响,“轰隆”一声砸在了李逵板斧上。
    恐怖之巨力之下,李逵手都一晃,一口板斧竟直接被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飞了出去!
    李逵失了一口板斧,又被人阻止杀人,当即暴跳咆哮:
    “什么鸟贼,敢坏爷爷好事!”
    这一回头,只见到了呼呼马蹄和人影如怒雷般冲袭而过,猛然就撞到了他后背上!
    轰!
    烈马奔腾,疾冲之下。
    登时将李逵撞飞数丈之外!
    “吼!!”
    李逵被猝不及防的连续惊变震得头脑嗡嗡,再加上这烈马一撞,令他浑身都酸痛痛吼连连。
    才既从地上爬起来。
    便听到一声淡淡话语,在他心头扩散开:
    “你那么喜欢将人劈成两半?”
    李逵赫然头皮都发麻,猛然抬头看去。
    电闪之间,那一人一马继续跨越而来,却竟是已然一手抱着麻袋,另一手竟捡起了他的那把板斧,借着马势,一斧由高而下劈了下来。
    撕拉~
    一斧之下,逵头顶空气好似一张白纸被撕开!
    四面八方空气都在一瞬间,被无穷劲力和气流挤压进了李逵脸上的口鼻眼耳,令他脑中为之剧烈震荡。
    他眼中血丝爬满,清楚感知到了其恐怖的力量,几如天神开山!
    “啊吼,泼鸟,俺杀!!”
    李逵发出低吼,才欲举起另一板斧架挡,却只是一抬手臂,已然晚了。
    嗤!
    那一从马上落下之斧锋,赫然将其头颅劈成两开!
    继而势头以开山之势怒冲而下,径直将李逵整个人都一劈而开!
    鲜血爆洒林中,几乎成了一滩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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