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佳人轻声答道,脑袋微低,却扇之后的俏丽容颜,此时怕已爬满了红霞吧!
    卫允伸手握住佳人的柔胰,坐在其身侧,将其手中的却扇取了下来!
    “娘子不必拘谨,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了!”
    佳人却依旧仍旧忍不住羞涩,胸膛之中的心脏跳动速度骤然加快,血液上涌,脸颊两侧的温度迅速攀升,顷刻之间,便已是滚烫一片。
    看着羞涩的俏丽佳人,卫允愈发的心猿意马,放下手中的却扇:“娘子莫动!”同时抬手将佳人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这是纯金做的吧,瞧这分量至少得有好几斤呐,娘子将这东西戴在头上戴了一整日,不觉得重么?”
    卫允侧身看着佳人,嘴角带笑的说道。
    张桂芬终于抬头看向卫允:“新妇都要走这么一遭,又不独我一个!”
    卫允自然看见了张桂芬额头上的两团乌青,放下手中的凤冠,冲着张桂芬拱手道:“辛苦娘子了,累娘子久候,是为夫的不是,为夫这厢给娘子赔罪了!”
    “夫君言重了!”张桂芬忙扶住卫允的手,“我不过是在这儿坐着,还有凝霜和凝雪陪我说话解闷,除了不能出屋子之外,倒也没什么!夫君在外招待宾客才是真的受累!”
    卫允顺势再度握住张桂芬的手,看着张桂芬的眼睛,说道:“娘子,良宵苦短,咱们安歇了吧!”
    张桂芬刚刚有几分好转的脸色立马爆红,羞涩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卫允的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声音低的,好似蚊子的低语。
    卫允欺身上前,一手握着张桂芬的手,一手生出,拦住其肩头,将羞涩的俏丽佳人往自己怀中一带。
    张桂芬的脸颊愈发滚烫,眼睛下意识的闭了起来,脑袋枕着卫允的肩膀,俏脸贴在卫允的胸膛之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紧张的下意识握拳,脸颊两侧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卫允放开握着张桂芬的手,柔声道:“娘子这是紧张吗?”
    张桂芬只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根本没听清卫允说什么。
    卫允左手抬起,指腹抵在佳人那白皙细腻的下颌处,轻轻一抬。
    低下头看着怀中佳人,卫允道:“娘子,其实为夫心里也挺紧张的!”
    “啊?”闻言,张桂芬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眨了眨,长而疏的睫毛轻轻颤动,在卫允的眼中清晰可见。
    卫允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怀中佳眼睛,脑袋一地,唇瓣印在了那对诱人的红唇之上。
    “嘤嘤!!”
    张桂芬被卫允偷袭的猝不及防,当即便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然收缩,双手下意识的抬起,抓住卫允的双臂,脑子里头,彻底一片空白!
    唇舌轻动,叩开牙关······
    良久,唇分,张桂芬有些大口喘着粗气,卫允脸上的笑意更浓,轻轻抓着佳人的肩膀,深情的注视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柔声道:“娘子,咱们安歇了吧!”
    张桂芬满脸羞红的嗯了一身。
    一对新人,齐齐向床榻倒去,薄丝轻纱落下,遮住了那张铺满大红被面的床榻,屋内红烛摇曳着昏黄的烛光。
    屋子开始变得安静,只剩下淅淅索索的声音,以及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窗外,月亮似害羞似的,悄悄的躲到了云层之后。
    正所谓: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第二日,天光大亮,常年维持的生物钟,让卫允早早便醒了过来,怀中的佳人还在沉沉睡着,只是发丝有些凌乱。
    昨夜的疯狂带来的是沉沉的疲倦,因是初尝禁果,顾忌着张氏的身体,卫允便没有太过折腾。
    小心翼翼的扶着张氏的脑袋,慢慢抽出手臂,轻轻的走下床榻,卫允的目光始终看着张氏微闭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惊醒了沉睡的她!
    好在张氏似乎是真的累了,再加上卫允的刻意收敛,是以没有半点醒过来的意思。
    院中,卫允先是打了两趟拳,刀法枪法也都练了两遍之后,便按着张千重交的法子开始站桩,以呼吸法门控制呼吸,调动气血,熬炼筋骨。
    辰时初刻,张氏也醒了,在凝霜和凝雪的伺候下,梳洗打扮,扎了妇人的发髻,和卫允一道去了祠堂,拜见父母祖宗,将张氏的名字写于族谱之上。
    卫家的族谱是从卫允太祖那一辈开始的,卫允的太祖原本是山东人,后来考中了进士,来扬州做官,之后便定居在了扬州,可惜后面世代单传,家道也随之中落,卫允爷爷便将家从扬州搬到了稻香村。
    如今卫允已然成婚,小卫氏想着自己和丈夫丁健便不好继续留在卫家了,毕竟如今小卫氏已经是丁家妇,而且卫家的事情,也应该交到张氏这个新主母的手上了。
    小卫氏把这事儿和卫允说了,卫允却没有立即答应。
    “二姐姐莫急,此番我和娘子在汴京不会久留,不日便要启程回庆州了,汴京这边,还是要劳烦您和姐夫帮忙看着,不然的话我也不放心呐!”
    一旁的张氏也附和道:“夫君说的是,弟媳和夫君这一去至少是两年,两年之后,夫君能不能调回汴京且说不准呢,家里头若是有二姐姐帮忙打理,我和夫君在庆州也能够安心!”
    小卫氏拉着张氏的手,眼里,脸上充斥着的全是满意:“成吧,既然你们夫妻俩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且帮你们先打理着,待三郎日后调回汴京,再把这些事儿都交还给你!”
    “辛苦二姐了!”张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小卫氏。
    小卫氏却道:“此事就先如此吧,不过还有一事,却不能再拖延了!”
    张氏有些疑惑的看着小卫氏,又看了看卫允,不解的说道:“不知二姐还有何事?”
    小卫氏露出笑容,其身后的刘嬷嬷送上来一个锦盒,递给张氏。
    张氏接过锦盒,放在手旁的桌案上,疑惑的看着小卫氏,“这是?”
    小卫氏道:“弟妹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锦盒上原本是上了锁的,不过今日小卫氏在将其取出来的时候,把锁给拿掉了。
    送上锦盒之后,小卫氏便将刘嬷嬷等一众下人屏退出去,厅中只剩下小卫氏和卫允夫妻俩。
    张氏打开盒盖,一本线装的账册映入眼帘,张氏眼中的好奇愈发浓郁,伸手取出账册,露出了底下厚厚的一沓银票!
    嗯!
    张氏看了看底下银票,抬眼疑惑的看向小卫氏,问道:“这是?”
    小卫氏缓缓说道:“这是这些年来家里肥皂生意的进项和账簿,不过这本只是总账,只记载了每个季度的大致支出和盈余!”
    “肥皂生意?”张氏有些吃惊:“肥皂生意竟是咱们家的?”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昔日肥皂出现的时候,汴京城中自然也有不少人查过肥皂的来历,后来查到了淮南柳家和海宁海家身上,可如今听小卫氏这话,分明是说这肥皂的生意是卫家的!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肥皂啊,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哪一个家里不用肥皂的,特别是后面推出来的那几款更加精致好用的香皂,更是被权贵们趋之若鹜,张氏自己自从用了香皂之后,便爱不释手,再也不肯嘭碰以前那粗糙的香胰子了。
    就连皇宫之中,每月都大批的采购香皂和肥皂,甚至于将售卖肥皂的大通商行钦定为皇商,受朝廷庇佑。
    小卫氏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呀,咱们家一直和柳家合作肥皂的生意,我想想,最开始的时候,三郎才十岁,也就是元祐二十九年,对就是元祐二十九年,到现在也有十年的时间了。
    开始的时候生意做得不大,每年的收入也有限,可后来咱们和柳家合作,随着肥皂越卖越多,这收入也就慢慢的多了起来,好像是五年前吧,基本上每年都能有将近七八十万两左右的利润。
    不过这么些年下来,家里头又是置办产业,又是买宅子,买好物件儿,还有每年给三郎上下打点的钱,花出去也差不多有几十万两。
    这锦盒里头的只是存在钱庄里头的一部分,大概有三十万两左右,还有一些被我兑成了金子,藏在家里库房之中,扬州老家那边也有不少,总共加起来大概折银五百多万两左右。
    对了家里的一些房契,地契,还有铺子什么的现在还在我那儿,这些可没算在那五百多万两里头,待会儿我就让刘嬷嬷把这些和详细的账簿给弟妹送过去!”
    小卫氏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继续道:“日后弟妹便是卫家的当家主母了,这些东西,理当交到弟妹手中!”
    张氏拿着账本,已然听得愣住了,脑海之中只剩下五百多万两在不断回响。
    这还只是家中的现银加上银票,若在算上产业的话,那该有多少………
    张氏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有些发懵。
    本以为卫家出身寒门,起于乡野,没什么底子,家产也不丰厚,出嫁之前,张氏自小便是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英国公夫人怕女儿嫁过来吃苦,还特意替张氏备了一份厚厚的嫁妆。
    出家那日,十里红妆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可那些嫁妆加上压箱底的银子,田产、铺面什么的,总共也不会超过二十万两,可现在小卫氏交到她手里的,却是整整五百多万两。
    虽然提钱很俗,所谓金银财宝也被冠以‘阿堵物’的别称,可谁不喜欢有钱的感觉。
    饶是如张氏这般品行高洁,不拘泥于俗物的女子,也不禁被卫家所拥有的财富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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