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杀了她吧!
    痛快一点好过她现在生不如死!
    作孽哟!怎么就成这副局面了?
    祁蔓斟酌再三从地板上扯了一条浴巾披在身上,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和干净的房间相比,外面才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散落的衣服,沙发边缘挂着的裙子,茶几上随手扔掉的内衣,祁蔓憋口气走过去,将自己所有衣服都抱进卫生间里。
    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浴缸里还有昨晚没放掉的水,满是泡沫,地板上也湿漉漉的,几条白色浴巾铺在瓷砖上,已经被打湿,祁蔓连踩脚地方都没有。
    她们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简直不堪入目!
    祁蔓翻白眼将浴巾放在篮子里,还没忙完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她愣一下,放下手上浴巾整个人趴在洗漱台前。
    还以为客厅和浴室是狼藉,没想到自己身上才是,镜子里的人除了脸上肌肤呈现白皙外,其他露出来的肌肤红红紫紫,尤其是锁骨处,滴血的艳,她手指按在上面,头皮发麻的疼!
    这黎言之属狗的吗?咬的这么用力!
    祁蔓疼得咬牙,她将秀发挽起用夹子固定好,随后在镜子里看好几眼,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个字:没眼看!
    真的没眼看!
    太过火了!
    诚然她昨晚有故意引黎言之的意思,但这黎言之,下手没个轻重!她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
    祁蔓眉头皱死死的,她掬一捧冷水扑在脸上,刺激的凉让她瞬间清醒了,再抬头,目光明亮,洗漱台上摆放好些化妆品,都是黎言之的,她随手拿起一个,各种涂抹,最后发现压根就遮不住,太重的妆也会引起反常,现在是夏天,她穿的过于严实别人也会觉得她有问题。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祁蔓最后干脆卸妆看向镜子,这副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出门,何辞那个单纯的丫头不会发现什么,会上那些老狐狸可瞒不过,尤其是唐韵,她琢磨唐韵已经开始起疑她和黎言之的关系了,想到这次换房,祁蔓就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她和唐韵还没互相了解到可以换房的地步,昨晚她带自己见那些老板,有可能是看在车的份上,那换房呢?完全没理由,所以她并不想让唐韵看出来,最好连怀疑都掐掉!
    思来想去,唯一庆幸的是,昨晚上她和想要合作的对象都搭上关系,所以现在告病假也没事。
    一夜风流,两天病假。
    黎言之要得瑟死了吧!
    可恨她昨晚没在黎言之身上留点痕迹,现在让她再去制造,她铁定做不出来这事!
    祁蔓对镜子做两个深呼吸,整理好衣摆后摸向脖颈,指尖的白衬得脖子那处肌肤更红,宛如滴血一般,她无奈从梳妆台扯一条方巾系上,黎言之走哪都不忘带方巾,这次来开会也不例外,祁蔓拿了条红色系上,勉强遮住一大半红痕才放心。
    她穿的是短裙,及膝款,后背镂空,虽然和黎言之的房门只有几步之遥,但祁蔓还是觉得这样出去极度不方便,从前在别墅,只有两个人她都不高兴把自己浑身的红给黎言之看,更遑论现在,她在浴室里踱步半晌,折回黎言之的房间里偷摸找一件衬衣,浅白色,套在外面,虽然衬衣和裙子不是那么很搭,但至少这样的她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镜子里的人穿着严实,长发遮挡脸颊两侧,脖子上系了方巾,乍一看,瞧不出什么异常,祁蔓松口气,拉开卫生间的门。
    出门后她下意识看向房间,没动静。
    祁蔓从沙发上拎起包蹑手蹑脚准备出门,离开前她转头看房间,眉头轻皱,想几秒后她转身,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笔进房间里。
    黎言之睡的很沉,宛如很久没睡的人难得睡一个好觉,连开门声都没惊动她,祁蔓猫着身体走进去,房间厚重窗帘合的严实,整个房间昏暗,阳光透不进来但能照出家具的轮廓,祁蔓走到床边,她从包里拿出便利贴,张牙舞爪写一行字贴在床头柜上。
    生怕黎言之看不到,还将黎言之的手机盖在便利贴上。
    放手机的声音惊到黎言之,她翻身,露出白净的手臂,和祁蔓身上不同,她肌肤白皙细腻,一点都看不出昨夜疯狂的痕迹,只有浅显的抓痕,脖颈修长,黑色发丝缠绕,衬得她肌肤似玉一般,睡颜恬静,眉目温和,现在的她没有在台上看起来那么锐利,宛如剑入鞘,敛起一身锋芒。
    祁蔓看着看着在心里对自己狠狠唾弃,这么白净的黎言之简直刺眼。还不是因为她,醉了都舍不得伤到黎言之,也不知道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打从心底就不忍心。
    不管是哪种,都没办法让她高兴。
    祁蔓丧脸站在床前,她不高兴,黎言之也别想高兴,望着熟睡的黎言之,祁蔓犹豫几秒从包里翻找,找到钱包后打开,将红皮全拿出来,准备放下时她顿住,最后眉一挑,从里面抽出两张放在黎言之枕头边。
    小费给了算两清。
    这下祁蔓高兴了,步伐轻快,细腰扭起来,就差没哼歌,她打开房门,外面站一人,侧对她,正低头打电话,祁蔓瞪大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砰一声合上!
    好险!一早上就要玩凌霄飞车吗?
    第61章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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