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再次追问让任晴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就连脸上也现出了受伤的表情。
    她说苏越咱们怎么说也做了一年的同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那块怀表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一个劲的问来问去的?
    说到最后,还是她自己停了下来,问我是不是我女朋友给我的定情信物。
    “没有,我还没女朋友呢。”
    女人的好奇心都会那么强吗?天知道回答这话的时候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我敢保证,要不是我说出没有女朋友这个事实,任晴一定会一直和我追问下去,就像是高中时候,我不过帮我们班一个女同学接了次水,她就问我了我一个多月是不是喜欢人家。
    听到我的回答,任晴的眼神瞬间泛起了光彩,再次和我保证她和她的家人真的没有见到我说的怀表。
    当初脱衣服是她爹和她弟弟帮我脱的,东西都在一个口袋里,说着还交给了我。
    我接过口袋一看,有些愣住了,钱卡身份证都在,都没沾过水的样子,可是怀表愣是不见了。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的心里再次现出了绝望,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保留下来的先不说,当初那怀表我可是拿在手里准备防备于哥他们进攻的,掉在水里的那一刹那我就晕了过去,怀表应该是真的掉进了江里面了。
    “那东西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怀表?这大半夜的起来瞎着急,好了,什么都别想了,一切把你的伤养好再说。”
    说话间任晴扶着我躺回床上,细心的帮我盖好被子的时候,总是偷偷的打量我。
    心里实在烦躁,便和任晴说我困的很,转过身抱着被子就开始装睡。
    任晴坐在床边久久都没有离去,可是她在或者不在,对我的影响都不大。
    此时的我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姥姥说了怀表就是我的生机,现在竟然找不到了!
    我紧紧的搂着我的身体,感受着身体每一个部位的状况,想象着这具鲜活的身体或许明天一早上醒来就不再有知觉,而我也将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
    “不行,我得离开,就算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再扭转回来,我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再呆下去。”
    我在心里默默的做下了决定,天亮之后就找机会离开。
    我不知道我和任晴之间的再次重逢意味着什么,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对任晴是充满了憎恨的,可是这并不能成为我现在就把人家害死的理由。
    “苏越,你睡着了吗?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没考上好大学。”
    任晴的一句话,让我的心里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更是让我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三年之前,临高考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也像是其他的同学一样整天数着倒计时不断努力。我不知道任晴做了什么事,一群社会上的小痞子找到了我,在后操场上把我狠狠的揍了一顿。
    因为这次受伤,我有半个月的时间是在医院里渡过,伤好以后右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吃不了力。
    高考试卷上面的题,我不能说全都会做,许多知识点我都是复习到位了的,即便是我强忍疼痛奋笔疾书,最后还是空下了很多答题没有完成。
    后来我妈要我复读,我拒绝了,我和她说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只是我没有想到大专毕业之后的人生会这么残酷。
    “那天张墨把我堵住,说他喜欢我,我一着急,就说你是我男朋友,把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
    张墨是我们校长的亲戚,单单是我听说的,就已经数不清楚他已经祸害了多少女孩子,不过他有自己的原则,不是处不上。
    原来当初的那场打,是任晴借着我来逃避掉张墨的骚扰。
    事情到了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真相,心中的委屈也像是在水中蕴开的浓墨一样快速的扩散着。
    我没有和任晴说话,她抽着鼻息叹气离开的时候,我才张开眼睛,任由泪水滑落下来。
    难过了半天,我才劝自己说不要再去想了,都说老天是公平的,或许就是因为上一次的一次痛揍,老天才给了我这次生机。
    若真的如此,我还应该感谢任晴呢不是吗?
    这样一想,心中也就释然了,而我离开的决心也就更加的坚定。
    第二天天亮,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外面麻雀吱吱喳喳的叫个没完,身体还没动,疼痛就像是潮水一样快速的涌上全身,只是瞬间,便疼得我全身都是冷汗。
    “苏越,又疼了是吗?”
    任晴听到我的呻吟之声很快就从外面跑了进来,再次给我吃下了止痛药。
    “唉,我就说你的伤不可能这么快好么,放心吧,吃了这止痛药你就不那么难受了。对了,大夫说你可以吃东西,我给你熬了咸粥,来喝一点。”
    任晴不说我还没觉得,这粥的香味一扑过来,我的五脏六腑就开始轰鸣出声,搞的连拒绝都不好意思。
    任晴给我一点点喂咸粥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却是乱得不行。
    我十分清楚身体状况的不对,并且十分确信一件事情。昨天半夜醒来,身体已经一点疼痛都没有,那不是吃了止痛药造成的假象,当时整个人就和完好的时候一样。
    可是这白天一到竟然会再次疼起来,这种异样让我再次联想到是要变成行尸的过程。
    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事情,我想天亮之后就离开怕是根本不可能了,现在的我喘气都疼,更别说起床大步走出去。
    这样一想,我的胃口瞬间没有了,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这种等待灭亡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苏越,之前都没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要不是大夫说你的情况不能转移下山,我们应该把你送医院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家里人的电话,我也好联系一下他们省了他们担心。”
    听到此话我忙说不用了,我不想让我妈担心,还和任晴说,等稍微好一点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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