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思和陈熠安打游戏,明知道他不喜欢陈熠安,还要和他一起打游戏?
    还是说他提的要求真的太过分了?惹李良淮生气了?
    为什么,他和陈熠安,都是社团招新那时候才认识的李良淮,论相处时间长短,他明明和李良淮相处时间更多,难不成陈熠安在李良淮心中比他还重?
    绝不可能。
    他究竟在气什么,气自己把李良淮当真心朋友,他却不和自己统一战线?
    好像又不完全是,还有些别的什么,搅得他内心酸胀不已,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和妈妈说这件事。
    可刚打出一个字,他的手就顿住了。以前读高中的时候,没有同学敢得罪他,所以也没有人指着他鼻子指责过,而大学室友总说他“妈宝”、“妈宝”,他多少还是往心里过了。
    听多了,多少就生出了些叛逆心,他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心理咨询”。
    昨天李良淮问他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不对劲,他回答不上来,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急需找一个人倾诉,最好是陌生人。
    点开了第一个链接,网站弹出可否获取您的信息,周益点了“可以”,他还没开始在对话框里咨询,下一瞬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吓了一跳,生怕在下面玩游戏的陈熠安听到,忙挂了,在对话框中输入自己现在不方便电话。
    心理咨询师表示了解,然后率先介绍他们的服务,有1999元一次的,还有800元、500元、200元的服务包,看他要选择哪个。
    他毫不犹豫下单了最贵的服务包,然后语言不太有逻辑地表达心头疑惑:
    “就有一个学长,对我很好,我就自然而然地认为我们是好朋友了,但他和别人走太近的时候我会生气,很气的那种,然后就是他不回我消息的时候我会很焦虑,我什么都想和他说,但又怕他觉得我烦。”
    心理咨询师问道:“别人?是固定的一个人,还是所有人?”
    “就是一个我讨厌的人。”周益打下这段话,忽地顿住,他试想着把陈熠安换成何之观或者其他人,他好像依然接受不了,于是他删掉这段,改成:
    “可能是所有人……我是不是对朋友的占有欲太强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也没法不在意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心理咨询师:“亲爱的顾客,您不要着急,我觉得事情或许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或许你是喜欢上了这位学长而不自知,你可以再多和我说一些你们之间的事。”
    周益看到对方说的“喜欢”二字,眼睛瞪了起来,忙说:
    “可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你说错了吧……”
    心理咨询师:“当今社会同性恋占比不算少数,没有什么好意外和排斥的,是正常的心理现象,如果顾客您真是如此,请放心,我会为您疏导,下面请您再详细说说……”
    “妈的骗钱的吧,什么傻逼玩意儿!”周益白着一张脸,把浏览器的后台关了,他猛地在枕头上砸了一拳,斜了一眼床下的陈熠安。
    周益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同性恋,他怎么可能是个同性恋?想着两个男人摸来摸去他就恶心,这心理咨询师就是个冒牌的!水货的!他不信。
    越想心头越烦,他挣扎着跑下床,在宿舍哐当弄得直响,东西拿来拿去都用砸的,最后用力摔上门。
    彭于超本来就心情不好,被他砸得心头一震,从床上弹起来,“又犯病了是吗?宿舍是公共财产,经得起他每天这样作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熠安瞥了眼还在晃的门。
    耳机里传来李良淮的询问声,“你那边怎么了?”
    陈熠安说没事,“周益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自个儿在那发脾气,现在出去了。”
    李良淮默了一瞬,“我看时间不多了,我要去趟系里,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
    陈熠安也不是很想和他玩,松了口气地说“好”,见李良淮下线后,他取下耳机。
    今天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有点怅然。
    坐在位置上沉吟了一会儿,磨来磨去,心里万分纠结,快半个小时候后,他才给梁怀发了条消息:
    “学长,玩《大无极》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怕现在这种情况,也闹不清原因,就是有点不敢面对,以前他还会想方设法地去套梁怀的话,现在和梁怀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大多时候会想不起徐唯。
    因为根本恨不起梁怀来。
    现在徐心怡还没回复,他得自己想想办法,有些东西迟早要面对。
    梁怀消息回得还比较及时:“我是13寸的ac笔记本,配置不行带不动这游戏,改天网咖重新营业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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