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
    任我行此时就该有不好预感的,然而他还没有彻底搞清楚状况,下一刻就听得顾剑谱眉开眼笑道:任我行你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和我对决,是因为你终于见识到我和《葵花宝典》的厉害之处了吗?还算你有点眼光。
    转身却是朝向问天嫌弃起来:你竟连自己的功法都看不起,我真替吸功入地小法感到悲哀,不若我帮它重新找个习练者吧?
    说着剑光一闪,向问天原本朝着顾剑谱后心出的拳,都没来得及出完,咽喉便被顾剑谱的长剑刺穿,整个人轰然倒地。
    顾剑谱把还带着血的长剑抽出来,眸光一转,就用长剑捅了捅呆愣住的令狐冲,叫他到一边去:我要对任我行趁热打铁啦,你不要碍事。
    令狐冲:
    忽然有种有了新人忘旧人的感觉,这一定是错觉!不过令狐少侠现在确定顾剑谱实实在在对他手下留qíng了,当下二话不说就收了长剑退到一边,全然没意识到他衣服上留了一道血痕。
    而这一切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中发生的,远远超出任我行的意料不说,就是方证大师那边九人都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说先前还有人抱有侥幸心理,认为顾剑谱能一招叫余沧海毙命,是因为他出招出其不意,那现在这丝侥幸已全然无影无踪,要知道顾剑谱他刚才对着向问天出招,是在他已和令狐冲缠斗片刻的qíng况下。
    还是在任我行眼皮子底下!
    他到底藏了多少拙?
    东方不败手指尖寒光一闪而逝,那原本准备迎击向问天和任我行的绣花针被他收了回去。看顾剑谱游刃有余的模样,就知道是他多虑了呢。
    可他先前的举措几乎是下意识的,东方不败思及此垂下眼帘。
    而场上顾剑谱他已是重新举起了仍gān净的长剑,朝着错愕不已的任我行笑脸相迎:既然你那么的迫不及待,那我就拿出全部招数了。唉,没办法,谁让我就是那么通qíng达理呢。
    令狐冲:
    任我行:!!
    左冷禅再度以他伪君子之心度了顾剑谱之腹,更坚定地认为顾剑谱是那么的笑里藏刀,不过笑里藏刀好啊,快把任我行这个jian人给gān掉!
    可就在左冷禅在心中为顾剑谱加油助威之际,方证大师却是慈眉善目的站了出来:阿弥陀佛。本寺本是佛门净地,如今竟接连造下杀业,实在不妥,老衲厚颜奉劝施主一句莫再犯杀孽
    顾剑谱眨巴下眼:大和尚为何说的我会杀了任我行一样?
    方证大师:
    左冷禅:!!
    东方不败亦扬了扬眉,听顾剑谱继续说道:我先前说得明明白白,我要让任我行知道和我系出同源的《葵花宝典》比他的吸星大法厉害不知多少,他若是死了又怎么会知道?
    是这么个理解法吗?
    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挑衅呢?且他的言外之意岂非我一定会打败他,到时候丧家之犬的他定然会深刻知道吸星大法不过尔尔?
    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啊,看任我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可见一斑。
    又顾剑谱话都说到这份,方证大师还能说什么呢。
    只等着看吸星大法对决辟邪剑法呗,尽管吸星大法的主人半分都不觉得期待。
    任我行眼藏狠戾,冷笑着对顾剑谱道:你好得很!
    顾剑谱照单全收:我知道。
    任我行的脸色反而看起来更难看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为今之计,任我行只有全力打败顾剑谱,才能挽回他被踩到地上的尊严。
    很可惜任我行想得很好,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
    顾剑谱他本就是抱着让任我行对他辟邪剑谱神魂颠倒的目的,自是言出即行,而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是厉害,是让江湖中人闻之变色,可吸星大法是有限制的,比如说它需要接触到敌身,又比如说若是内力足够深厚,吸星大法反而是吸不动的。
    顾剑谱他一剑谱没甚内力,可任我行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值得一提的是若论吸取旁人内力的功法,顾青所会的北冥神功才是这类功法的祖宗和魁首,而吸星大法不过是从当年丁chūn秋的化功大法中演化来的,比北冥神功差得远。
    总而言之,任我行很快就败下阵来。
    且比起令狐冲基本没怎么受伤,任我行可就惨得多,他身上多处负伤不说,又因为内力反噬导致受了内伤,倒在地上时,还吐了两口心头血。
    顾剑谱收了长剑,小骄傲溢于言表:怎么样?有没有改变主意对我心服口服?
    令狐冲特别想捂脸,因为他觉得顾剑谱这话在任我行听来定然是天大的侮rǔ。
    嗯确实是。
    任我行都快气疯了,唉。
    而左冷禅也是扼腕不已,他真是恨不能自己上手去了结了任我行,可他若是亲自上阵,那未免落人话柄,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所动作。不过左冷禅转念就把期望的目光落到了东方不败身上,推几由人的认为东方不败不会放过这个斩糙除根的好机会。
    可左大掌门又失望了,东方不败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就像是一个很合格的看客。
    左冷禅在心中嗤笑:lsquo;蠢货。rsquo;
    东方不败自是感觉到了左大掌门的目光,他却没有回敬回去,反而是看向了处在中心的顾剑谱,却没言语什么,只等着顾剑谱接下来的动作。
    顾剑谱没等来任我行的佩服之言,不太高兴道:你死鸭子嘴硬就嘴硬吧,反正我就是比吸星大法厉害。
    他想到什么一般看向方证大师,方证大师下意识地捏紧了佛珠。大和尚他归你啦,想到以身饲魔,大和尚你是不是还有点小激动呢?
    方证大师:
    东方不败险些笑出声,在方证大师开口前出声道:方证大师勿须顾忌本座,当年本座和任教主教主之争原就是成王败寇,而本座惦记着任教主当年对本座的种种好处,送任教主去了西湖梅庄安享晚年。如今任教主虽有复起之志,却是难敌辟邪的气焰,偏固执的不认输,想来是着相不已,正需要方证大师佛法熏陶。
    东方不败很清楚方证大师是绝不愿意留任我行和任盈盈在少林寺的,先前他说留他们三人十年,不过是因为有其他掌门人在场。须知道任我行和任盈盈父女,对少林寺来说更像是瘟神,看任盈盈都招得旁门左道为她商议来攻打少林寺了,更不消说他神教中的墙头糙和向问天们。
    再者任我行在少林寺外,还能更好的分化日月神教,不是吗?
    方证大师确实没想到qíng况会变成这样,他现在想借坡下驴都下不来,而在方证大师想着如何应对时,左冷禅就开口道:方证大师自然慈悲为怀,更何况这本就是先前说好的。
    方证大师:
    顾剑谱附和道:以身饲魔嘛,我知道的。
    说完他就极潇洒的挥挥手,看向冲虚道长道:既然都决定好了,那大和尚你快把任我行带走,我要和太极剑法比试啦。
    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是不愿意和顾剑谱比的,一来在他之前,已有令狐冲和任我行和他缠斗过,自己上前比试即便侥幸胜了,也说不上有任何光彩。而看任我行都比不上此人,那自己落败的可能xing很大,那更是无甚光彩而言。
    若是直接认输,那就更不可行。
    冲虚道长瞥了眼下不来的方证大师,只得站出来道:阁下既已和令狐少侠,任先生接连比试过,如今竟要再与贫道赐教吗?那贫道这个便宜,却占得太大了。
    顾剑谱沉吟起来,当冲虚道长还以为他会说改日再比过时,就听得人家说:那太好了。
    冲虚道长:?
    照你这么一说,若我到时候打败太极剑法,岂不是更显得我如斯厉害?顾剑谱言很由衷道:那快来吧。
    冲虚道长无言。
    说好的谦虚是美德呢?
    莫大先生和天门道人也是面面相觑,所以是该来的总得要来吗?
    令狐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想说这就是他的本xing,他向来都这么直率,可若他真这么说了,那恐怕是让其他人更为误解吧?
    等等,令狐冲猛然想起那东方教主言谈中提到了辟邪,他只说辟邪而没说其他,再想想他当时那句话,显然是用辟邪来指代顾剑谱,难道他是相信顾剑谱就是《辟邪剑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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