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微蹙的眉头愈发紧锁,给本公主卸了他们的下巴!辱骂当朝公主,乃是死罪,直接交由衙门发落吧。
    是。侍从上前,他的手只在徐老头与徐老太婆的脸上稍稍用力,二人的下巴便挂了下来。
    乔真屏退左右,顺便让侍从将徐家老两口拖下去,她对着陆李氏眨眨眼睛,你受罪十几年,一朝不能拿起丞相夫人的威严也是情有可原,但本公主念在你是陆渊川与陆渊流他们兄弟俩的亲娘的份上,凡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本公主都给你撑腰。
    陆李氏唯唯诺诺的说道:臣妇谢公主恩典。
    乔真扭身离去,她带着侍从又在羽湖逛了几圈,之后才回公主府。
    离她与许阮筐的婚事也只有半个月了,许阮筐这几天都在尽心尽力的督促着绣娘还有匠工,婚宴的请帖也是他亲力亲为的。
    陆丞相带着陆李氏去公主府要给她道谢,乔真吩咐婢女请他们进客厅,却不知陆渊川也跟在夫妇身后。
    微臣/臣妇拜见公主。
    臣子拜见公主。
    免礼。乔真抬起下颚示意婢女上茶,不知丞相与夫人,还有陆大公子到访,所为何事
    微臣谢过昨日公主为微臣的夫人解围。陆丞相真心诚意的拱手向乔真,他压下脊背。
    而陆李氏也夫唱妇随的矮身作礼。
    乔真漫不经心的看了眼陆丞相夫妇,而陆渊川却还是挺直了脊背。举手之劳,若非时间所误,本公主与陆夫人应当还有段婆媳的缘分。她抬眸看了眼陆渊川,陆大公子又所为之事
    陆渊川向乔真拱手弯腰,臣子向公主请教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乔真一本正经的与陆渊川打着锋机,且看是被狼叼走的羊,还是在羊圈里的羊了。于前者,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于后者,才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且看陆大公子是聪明人,还是蠢钝之人了。
    她看见陆渊川眸中的受伤,又添道:但依本公主只见,养羊的人之所以没有打理好羊圈,就是因为他蠢钝。
    陆渊川身子一僵。
    他周身的温度又骤降。
    乔真不耐烦的撵人道:陆丞相与陆夫人还是快回吧,本公主还要与驸马准备婚宴的事宜呢。
    微臣/臣妇告退。
    陆丞相带着陆夫人离开,转身却看见陆渊川还站在原地,他叹息一声,并没有催促陆渊川与他们一同离开。
    乔真看着迟迟不离开的陆渊川,她出言问道:陆大公子可还有事
    陆渊川的墨色眼眸倒映着乔真的身影,也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拱手道:臣子告退。
    乔真看着陆渊川拐弯离开的身影,她气得咬牙切齿,这个懦弱的男人,都临到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退缩!
    陆夫人在马车上喃喃的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公主昨日要替妾身撑腰。
    陆丞相问道:什么
    陆夫人将昨日的事情细细道来:blablabla怪不得公主会替妾身撑腰,原来是看在阿川的份上。
    她认为乔真昨日说是看在陆渊川与陆渊流两个人的份上,而陆渊流只是给陆渊川打掩护的,所以她很自觉的将陆渊流省略。
    简直是个神助攻!
    陆渊川站在车辕上,听着从车厢帘子的缝隙里钻出来的声音,他脑袋里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破裂。
    他转身阔步回公主府的客厅,却见乔真撇嘴懊恼着,他很难看的笑了笑,真真,你敢不敢,与我抗旨
    乔真看着去而又返的陆渊川,她绽开嘴角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何,竟笑着笑着,便有湿润的水痕划过她的面容,陆渊川,我以为这辈子都等不来你向我迈来的步伐,这便已经够了。
    她抬手抹去脸颊上的湿痕,然后与陆渊川擦肩而过。
    陆渊川想伸手拉着乔真的胳膊,却是头一次抓了个空。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故意让他抓住,从始至终都在等他迈开步伐,他却像是个盲心的人,从没有珍惜。
    如果二人能够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那大概是最凄婉的结局。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还不够凄婉。
    半个月后。
    在乔真与许阮筐的婚礼上,突然腾空出现一层又一层的黑衣杀手,他们将乔真的轿子层层围住。
    许阮筐、陆渊川与陆渊流都奋力杀入其中,想要救下乔真。
    第一百六十章 :我要去找下家(26完)
    刀光剑影从乔真眼前掠过,这件事情是她始料未及的。
    又或者说,她完全想不出来,会有谁会这般恨她,竟敢不顾忌她是祁国几朝唯一的公主的身份。
    远在公主府的祁帝得知此事后,震怒不已,竟然有人敢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想拔虎毛,这件事情已经不仅是对乔真有生命威胁,而且还波及到祁帝的威严。
    将事情善了(liǎo)不可能的,祁帝与乔真都不可能善了的。
    且说乔真这边的血迹斑斑,一道银色光芒闪得乔真的眼睛刺痛一瞬,她的身体比脑子还要快,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已经扑过去抱住陆渊川的腰身。
    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乔真心中大骇,她转头看向身后,却发现许阮筐已经瘫软着单膝跪地。
    她为陆渊川奋不顾身,许阮筐又为她奋不顾身。
    乔真扑身扶着许阮筐,阿筐!
    她眼中阻拦着泪水的闸门似乎破裂,源源不断的珠泪滑落在她的脸颊。
    公主。许阮筐费力的喊着,他伸出满是血迹的手,想摸一摸乔真,却不想用这些污秽的东西染脏她的手。
    乔真反手握住许阮筐的大手,她的双眸早已被泪水模糊,她嘶哑着声音喊道:阿砾阿砾。
    她终究是承认他原本的名字,还有他的身份。
    陆渊川与陆渊流还在奋力,为乔真与许阮筐开辟出安全的空间。
    许阮筐看着厮杀的场景,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公主,快跑!
    我不!乔真看着许阮筐渐渐倒下的身影,她倾身抱住他的大块头,阿砾,今日是是我们的婚宴,没有你我回去又能做什么你要让让本公主成为祁国的笑话吗
    她的声音早已支离破碎。
    不知为何,许阮筐猛然睁开眼睛,他翻身将乔真压在身下。
    乔真看着猝不及防的变故,她瞬间瞪大眼睛,然后抬手摸着许阮筐的背,在他左背上,插着一支羽箭。
    那是心脏的位置。
    啊!乔真凄厉的一声嘶吼,想推开许阮筐却推不动他。
    许阮筐死前也要救她。
    死后,也要牢牢的护住她。
    乔真哭的声嘶力竭。
    祁帝派过来的御林军秋风扫落叶似的将那些杀手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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