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算计。
    江羡鱼看向方明黎神情恍惚的脸,心知她是活不成了,跟江临渊这狼崽子作对,成了还好,不成是真没什么好下场。
    江羡鱼叹口气:原主死的真是不值!想来当时任性行事被江临渊关了禁闭,根本原因是怕她坏了自己的计划,江临渊对方家父女防备甚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娶方明黎为妻的。
    但是没了方明黎,或许还有别的名媛闺秀,江羡鱼吞枪自尽,兴许根本源头在于,她以为江临渊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儿女之情。
    那个洋鬼子韩副官两手抱臂,眼眸中含着戏谑,又是个什么角儿
    他什么都没做!方明黎忽然惊惶起来,眼中含着哀求,他跟我是我秘密带他来的,方效英并不知道。
    啧啧!韩副官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来执行任务还不忘带个相好
    匪夷所思。
    方明黎面色难堪,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外头,江临渊看够了好戏,伸手拍拍江羡鱼的肩膀,命令道:别乱跑,等我出来。
    你要做什么少女怔怔看着他,脸有些白。
    他这是要亲自动手收拾这一对狗男女了
    江临渊勾了下嘴角,不紧不慢推门而入。
    镜子那边,韩副官见了来人忙微微欠身:少帅!
    江临渊取出一根雪茄点燃,慢悠悠走到方明黎面前。
    她转过头看着他,见他身上穿的竟还是那身燕尾服,没了领结的束缚,他整个人像极了出鞘的剑,寒光凛冽。
    他一手挟着雪茄,在袅袅烟雾中,眯起眼看了她半晌,直把人看的浑身抖如筛糠,方才沉沉笑了一声:你肚子里的杂种多大了
    他此言一出,方明黎整个人停止了颤抖,转而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你、你怎么知道
    看来是真爱啊。江临渊声音慵懒,吐了口烟,意态闲适,你们想让我当个活王八,嗯
    方明黎发出凄厉的哭声,比先前任何时候都绝望无助。
    江临渊就那么看着她,直至抽完一根烟,这才随手将烟头摁灭,听见她已经变调的惨叫,温柔地说道:
    剁掉她一只手,包漂亮些,连人一起好生送到方大帅的寿宴上。
    他不是想让我当活王八老子先送他上西天见佛祖。
    他站起身,取出雪白的真丝帕擦了擦手:那个洋玩意儿呢
    韩副官应声:已经在隔壁候着了。
    江临渊点点头,转身,忽然对着这边的镜子笑了起来,笑的江羡鱼毛骨悚然。
    他张开双手,撑在镜子两边,悠闲道:想看我剥皮吗
    话是对江羡鱼说的,因为他的双眼直勾勾,仿佛穿透了玻璃射进对方体内。
    饶是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江羡鱼,这一秒也控制不住的产生了战栗感,来自上位者绝对强势的威压和胁迫,令她浑身上下不舒服极了。
    她跳下椅子,转身向门外跑去。
    那一边,仿佛早已洞悉她的想法,江临渊推开小门,江羡鱼正被人拦住,急的跳脚。
    过来。他冲她扬了扬下巴。
    江羡鱼脸色煞白,带着哭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跳舞了,你放过我
    江羡鱼,过来。他开始挽袖子,顺手把配枪撂在桌子上,表情冷淡。
    江羡鱼摇着头满眼泪水,仿佛怕极了,整个人缩在墙角里发着抖:我不要过去!我不想看你剥皮,你这个变态、江临渊你变态!
    她像只小兽一样,用尖叫来掩饰自己的无助和弱势。
    江临渊抬脚向她走来,江羡鱼吓得面无人色,身子一软,直往地上栽去。
    江临渊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起,抱进怀里,看她果真是吓晕过去了,心头那股火气才算消停一些。
    不过这么点胆色他点了点她的鼻尖,把人打横抱好,快步出了刑讯室的门。
    一路把人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接触到的床垫触感明显不同,惊吓至昏厥的江羡鱼眉头动了动:这不是她的床!
    感觉江临渊的气息离她渐远,江羡鱼大着胆子微微挑起眼睑,从眼缝里环视四周:
    不同于少女卧房中奶油色的鲜嫩装饰风格,江临渊的卧房是清一色的柚木家具,色泽庄重沉稳,大气肃然。
    此刻他正站在高大的穿衣镜前慢悠悠解着衣扣,一颗一颗剥落开,露出他瓷白中带着三分釉色的肌肤,宽阔健壮的脊背一点点暴露在视线中
    江羡鱼呼吸微乱,忍不住闭上眼,却听见他沉沉的笑声:什么时候醒的。
    再装下去便显得有些白痴,她只得睁开眼,坐起身抱住自己的膝盖: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
    声音小小的,仿佛在抗议,又像是撒娇。
    江临渊深邃的双眼透过镜子看着她,手上动作却不停,加快了速度脱去衣衫,露出强壮如猎豹的上身,赤裸性感。
    江羡鱼睫毛动个不停,呼吸越发凌乱,细白的指头不自觉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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