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房去了。江羡鱼不等他训斥完就起身,踱着鞋子飞快上了二楼。
    江太太怔了一下,旋即有些无奈的摇头,却是对江临渊道:你何苦招她
    该说的还得说,您和父亲将她骄纵至此,若我也一样不加管束,她走出去丢的只会是江家的脸。江临渊慢悠悠道。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不要过于严厉。我听别的太太说起来,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是会有些叛逆情绪,他们管这个叫叫个性!江太太笑道。
    江临渊听她说了一通,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什么个性,她江羡鱼就是欠管教。
    我上楼看一看她。他站起身。
    江太太拉了拉他衣角:你讲话和软一些,阿鱼总会听的。
    知道了。他抬脚离开。
    二楼卧房内,江羡鱼听着脚步声靠近,方才重新摆好姿势。
    虚掩的门被人推开,江临渊走进房间,视线落在那张宽大柔软的洛可可式雕花公主床上:
    穿着雪白丝绸长裙的少女趴在鹅绒枕上,柔软漆黑的发披在肩背处,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翘起来一摇一晃,姿态娇俏。
    江羡鱼佯装不知他的存在,手里捧着本诗集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
    直至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她这才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旋即仿佛受惊一般猛地翻过身,嘟囔着:你做什么不出声!
    说着还抚了抚胸口,瞪他一眼。
    江临渊呼吸微顿,她的丝绸裙子因为刚才动作幅度太大,此刻卷了边翻到她大腿根儿,再多那么一点,就能看见少女的底衣
    只是片刻,他便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视线。
    江羡鱼勾起嘴角,在他看不见的时刻,双眼狡黠。
    问你话呢,做什么不答她娇蛮地瞪着他。
    江临渊随手将军帽扣在她的梳妆台上,转过身,见她已经变了姿势,正双手抱臂坐在床沿,模样很是骄横。
    他抬脚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瞰着她: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江羡鱼冷笑一声,低头踱鞋子要离开。
    去哪儿。
    手臂被人拽住,江羡鱼抬手就拍,啪的一下毫不客气,眼看对方白净的手背红了一片还不肯松手,她仰起脸:
    你管我去哪儿。
    我不该管吗江临渊瞄了眼被她拍了一巴掌的手背,反倒笑起来,眼神清凛,我是你哥,江羡鱼。
    你跟我可有半分血缘关系江羡鱼嘲讽的瞥了他一眼,起开,我如今不耐烦睬你!
    她有些不耐的掰他手指,反倒被攥的更紧。
    江临渊心底有股子说不出的不虞,连带着面色冷了下来,一把将人拉的更近,声音低沉:不耐烦我,那你耐烦谁,谢云亭吗
    江羡鱼心头一喜:总算炸出那么一丝丝的醋劲儿来,虽说不一定是出自喜欢,但好歹让他有了情绪。
    她面上却是如罩寒霜,一双星眸直勾勾盯住江临渊,冷冷道:我喜欢跟他玩在一处,要你管
    江临渊心头火起,语气变得生硬起来:你堂堂一个督军府的千金小姐,说什么爱与男人玩在一处,如此轻狂不羁,你还要不要脸!
    反应这么大江羡鱼心头啧啧两声,看来攻略他比想象中要容易许多。
    谁不要脸江临渊,你才不要脸!江羡鱼愤愤道,一只手因被制住挣脱不得,只得用另外一只手捶打他胸膛,边打边道,你不稀罕我,云亭却肯陪我玩耍,这你也看不过眼吗
    满满的小孩子脾气,话到最后有一丝哽咽。
    江临渊垂眸,见她一张清秀小脸苍白可怜,嫩粉的唇瓣因被咬的狠了,显出一抹极为妖异的艳丽。
    他心肠软下来,松了手,转而握住对方双肩:别闹。
    江羡鱼哪里肯听,她被惯坏了,发起脾气素来只有江临渊能制得住她,可惜他现下有些理亏。
    忍耐的听她发了通火,许是有些累了,渐渐也就收声。
    江临渊轻轻舒了口气,江羡鱼却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轻轻挣扎道:你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声音呜咽,像廊下躲懒的那只鸳鸯眼长毛猫儿。
    江临渊眼神温和,依言松开手,见她立刻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他蹙眉。
    江羡鱼跑的飞快下楼,声音远远飘来:你走开,我要找云亭!
    江临渊立在原地默了片刻,方才拿起军帽,抬脚也下了楼。
    楼下,江太太一脸无奈:你又训斥她了怎么总这样
    她近来与谢云亭走得有些近,母亲知道吗江临渊在她身边坐下,翘起一条腿,神色冷肃。
    第3章 禁断playradic;(3)
    云亭江太太声调微扬,确实如此,他两个年纪相差不大,云亭又素来沉稳,很能让着她
    言下之意,倒是他不肯让着江羡鱼咯。
    江临渊不置可否。
    江太太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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