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恨恨地用袖子在额头用力擦着,很快就擦红了一大块。
    一整天,半壁都对墨砚表现出了愤怒和敌意。
    男人却像没发觉一样,自顾自地做好近侍应做的事情,哪怕被他斥责怪罪也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直到晚上。
    就在少年躺到冷玉床上的时候,墨砚又来了。
    半壁早在他进来时就戒备起来,看他朝床的方向走,立刻道:出去!本座不想看到你!
    可是墨砚如同没听到他的话,一步步走到床边。
    夜明珠发着幽幽的光,男人此时的眼睛似乎比珠子更加闪亮。
    像狼。
    就在少年察觉不对想往床里躲时,男人掀开被子抓住了他。
    动作有力坚定。
    一切仍然同上一次一样。
    少年先是怒斥,之后惶恐,最后的最后,却是呻吟声里夹杂着低低的求饶,求男人放过他。
    断断续续的声音响了整个后半夜。
    等温清再次清醒过来时,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整天。
    我算是发现了,墨砚分明是打算趁着我内力还没恢复的时候,先吃饱了再说。他在脑海里说。
    古早地球时期有句老话,叫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合可能他这是在努力讨好你吧系统猜测着。
    可能。当然,更可能的是这家伙正在趁机圈地盘,把看中的人早早标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在少年无力反抗的时候。
    看着一脸忠厚老实,实则又狠又准,内心不是一般的黑。
    果然,就像温清猜测的那样,接下来的几天,墨砚白天都陪着他,言听计从的样子别提多忠犬,可一到晚上,男人就在床上拼命地折腾他。
    那模样好像是要把先前十几年空白的量全补回来一样。
    每次男人折腾完,温清至少也要昏睡一整天,才会在饥饿的催促下醒过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少年的内力终于回来。
    半壁故意当着墨砚的面儿轻轻挥了挥手,后花园里的一座假山就立刻分崩离析。
    少年扬着下巴用眼尾扫了男人一眼,那意思清楚得很。
    以后看你还敢对我不敬
    晚上,男人照样只着内衣就进了他的寝殿。
    刚一掀开床帐,床上的少年就冷哼一声:滚出去!
    男人一声不吭,单腿跪到床上,看那架势竟然还想做前几晚的事。
    半壁大怒,袍袖一挥,直接抽到男人胸口。
    墨砚被一股大力撞了出去,横飞到殿中的柱子上,掉了下来。
    鲜血从他嘴角渗出。
    少年看都不看他:滚!
    墨砚挣扎着站起来,却没像平时那样,仍然走到床边,埋头跪了下去:属下有罪,请主子治罪!
    半壁一口郁气横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难受极了。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前几晚那样对他,他在恢复内力的时候就会直接把对方剁成肉酱。
    可这人偏偏是一向对他忠心的暗卫首领,尤其在先前的夜袭中还用命护过他。
    这让少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好借花园的假山敲打他,只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以后严守本分,不再逾越。
    这样他也就不再追究男人先前的罪过。
    没想到墨砚竟似根本没察觉到他的苦心,明知他内力恢复,仍然过来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半壁眯着眼睛,一字字地说。
    寝殿中虽然放着夜明珠,毕竟光线不如白天,尤其床帐里面,更显得莫名的阴暗。
    少年整个人都被床帐的阴影挡着,语气里渗出森森的恶意。
    属下逾矩,请主子责罚。男人一句都不替自己辩白。
    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自裁吧。半壁冷冷地说。
    主子,属下身为暗卫,可以为主子做一切事,却不包括自裁。暗卫的命不能轻易浪费,要为主子换回更大的利益。
    少年咬了咬牙:不想死就滚!
    他看着男人实在闹心,内力没回来时总在心里想着要让对方不得好死,要亲手弄死墨砚。
    可内力回来之后,他却没了动手的念头。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但他确认,看到男人,他就别扭得很。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半壁说。
    墨砚站了起来,就在少年以为他终于要出去时,男人却凑上来,伸手抱住他。
    现在的半壁不是几天前的那个,怎么可能任由他轻薄,立刻手肘向后一击。
    男人闷哼一声,却不放开,手臂越发用力。
    少年急了,转手将墨砚衣服抓住,猛地一扯,就要连人整个扔出殿外。
    哪知道那内衣质地轻薄,被他这样大力拉扯,就听哧啦一声,衣服竟然被他拉出长长的口子来,露出了里面大片的皮肤。
    上面满是狰狞的伤口。
    那些伤都是因为少年而留,有些是陈年旧伤,还有些是夜袭的时候留下的。
    冷玉床和他的药纵有奇效,却无法在几天之内连疤都去掉。
    现在看着,仍然可怕得很,可想而知那些伤有多深。
    半壁不由一愣,手下的力道就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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