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擦红的皮肤发热发烫,对冰凉笔尖落下的一勾一画更加敏感。
    宫鹤一边画,一边对着他的锁骨吹气,想缓解他的疼痛。
    可吹着吹着,一阵陌生的战栗令他脊背僵直,手指不由地用力抠着板凳,脚趾也蜷缩起来,他让宫鹤不要吹了,说自己不痛。
    于是宫鹤就不吹了。
    可靠的那么近,他滚烫的呼吸仍一下下喷在他的心口。
    尤涟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出现生理反应,尴尬,却又忍不住地对之好奇,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又下意识地去问宫鹤。
    “宫鹤,我硬了,怎么办?”
    说完,尤涟猛地从飘忽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下看了眼,然后迅速翻了个身,当无事发生,“……啊,那什么,你念得太好听了,我刚忍不住睡着了,说了点梦话,别介意,你继续,继续!”
    电话对面的背书声停了。
    没有声音,只听得到比刚才重许多的呼吸声。
    尤涟更加羞臊,他像虾米一样弓起身,欲盖弥彰地蜷缩起来。
    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委屈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立刻马上从人间消失!
    “我困了,现在去洗澡,晚安,明天见,我们明天再连麦,我还会查岗的!你小心一点!别被我抓到!拜拜!”说完,瞬间挂断。
    尤涟抱着手机,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下气。
    然后他从床上一跃而下,羞愤地在房间里来回打转。
    他一会觉得自己是傻逼,一会又觉得全怪宫鹤,是他的呼吸和声音太色清了,又那么清楚,就跟对着他的耳朵说话一样,只要是个人就会被撩出反应。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尤涟把锅全扔在了宫鹤头上,然后一身轻松地进了浴室。
    脱掉衣服,尤涟打开淋浴。
    热水兜头浇下,雾气蒸腾而起,他仰头闭眼,任由水流顺着身体滑下。
    鼻腔里冒出轻哼,眼尾的红也愈加艳丽。
    唇起初紧抿着,没过一会又被雪白的牙齿咬住,但似乎还是没用,所以牙齿渐渐用力,一点血色从唇上蔓延,又被水流带走。
    又过了许久,尤涟睁开了紧闭的眼。
    眼神涣散,他失神地大口呼吸,然后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抱着头,忽然觉得自己完了。
    之前只是肖想宫鹤的心,现在,他发觉自己还馋起了宫鹤的身子。
    在浴室里又发了会呆后尤涟匆匆洗完澡,回到卧室边穿衣服边拿手机。
    他翻出项铮的号码,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
    尤涟:能帮我再想个理由吗?之前我跟他说我因为发育不完全,所以跟正常Omega不一样,我的发情期是三个月一次。
    尤涟:就,太少了,我想改成两星期一次,或者一星期一次,帮我想个理由呗?
    尤涟:要不就说……正常的Omega一次发情期是三天,而我不正常,所以这三天被分散开了,总量不变,只是次数分散到了每个星期。你觉得这样行吗?
    项铮:?
    项铮:食髓知味?
    尤涟:是!
    尤涟:我就是食髓知味!我就是馋他的身子!
    项铮:检查报告里我写的本来就是发情期不稳定,你就找这个理由就行,他要问起来你就说你也不清楚,就往不稳定上推。
    项铮:上次订的货应该已经做好一点了,你这么急的话我明天过去一趟,有多少给你拿多少回来,先用着。
    尤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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