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雀若有所思的问,有什么特征吗?
    “哦,那只八爪鱼是黑色的!头顶有个三角形的东西还发着光哩!”
    难道灵雀认识那是什么怪物?
    原来是它,那东西是章鱼,鲸章,普通的大概是半米长,卵生动物,他们用音波杀死食物,所以他们的音波不容小觑,不过存活率很低,基本上一只鲸章生了几百只卵,活下来的却只有六十七只。
    而且这种章鱼极易受伤,受伤即死,所以真正等它成年了能够活下来的,到最后也不过是十几只罢了。
    “不过……像这种这么大一只的鲸章,要是真发起狂来,它的音波我们也受不住。”
    灵雀想了想,“老伯,我们可以借您一只船吗?”
    “你们……当真要去那海中心?”
    老伯叹了口气,说道:“这船,我借了你们就拿不回来了,你们俩年纪轻轻,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
    我说老伯,我们这不是想不开,是真的有事,让他放心,这船我们花钱买了,他赶紧回家去吧。
    那老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孩子,听老伯的话,别去惹那活阎罗,咱们人,能敌得过兽吗?”
    我知道这老伯是在关心我们,心里暖融融的,我安慰说,没关系,老伯,我们两个本事可大着呢!
    那老伯叹息一声,解了船把缰绳递给我。
    拿到了船,灵雀拿了符纸贴在船头,等我们上去的时候,这船就缓缓动起来了,也省得我们划桨。
    这情形,不就像之前在那船上一样吗?虽无人掌舵,却也能御风而行。
    “我可没说我不会。”灵雀耸肩,又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认真的说,那只鲸章已经有了灵识,根据老伯的话,它头顶三角形发光的东西就是它的弱点。
    我说这就好办了,把那东西挖出来不就得了?
    灵雀摇头,“你太小看鲸章了,成年以后的鲸章外壳十分坚硬,像是覆上鳞片一样,脱胎换骨,那东西不是你说挖就挖得到的。”
    “而且它的音波威力也很大,如果想杀死它,只能在它即将发出音波的时候找到振动的鳃,阻止它发声,就好办多了。”
    想好了应对鲸章的办法,船也开到了海中心,越来越逼近了。
    远远看去,岸上已经没有了人,想必是都回家避难去了。
    到了海中心,我和灵雀都警惕起来,同时寻找这去蛇舍的入口,这时候,船身开始猛烈的摇晃,我注意到一只巨大的触手悄然爬进了船里。
    我拿出竹子精的根,笑了一下,正好可以拿它来试试手!
    猛地插进那只触手,只听见海的深处一声巨大又尖锐的声音,震得我一阵阵头晕。
    果然如灵雀所说,这鲸章的音波十分厉害。
    不过我的确感觉到了充裕的能力从我手里握着的竹根源源不断的汇入我的身体,正当我感受的时候,那触手猛地动了一下,我拔出竹根,同时整个船只都被触手卷起来了。
    “秋雨姐,你干什么了?”
    灵雀和我背靠背,我不好意思的笑,我说我刚刚用竹子精那玩意试试手。此时船只被有力的触手托起来,然后极速的下坠,我眼疾手快的又在船身上贴了一张符,才保住船只。
    “吼——”我说不行啊,它这音波一阵一阵,吵的人心烦!
    “赶紧找找它的鳃在哪里!趁他还没有发大招!”这时候,整个鲸章都浮出了水面,我看清了这老怪物的全貌。
    黑不溜秋,麻麻赖赖,只是头顶金闪闪的三角形格外吸引我的注意。
    灵雀身材小巧更适合和鲸章周旋,趁着这时候我寻找着鲸章的鳃。
    在哪呢,鲸章通体漆黑,看起来像是黑夜一般,更难找了。
    只要它发声,我就能根据震动找到了!大脑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昏昏沉沉,眼前迷糊一片,耳膜更像是裂了一样嗡嗡作响。
    等等,我看到了!我拿起刀子毫不犹豫的插进了那个震动的鳃,一下子,声音止住了,我知道我成功了。眼前越来越迷糊,最后的记忆是灵雀扒下了鲸章头顶的东西。“你醒了?”是灵雀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头还是有些疼。
    我问鲸章被他打死了?
    “死了。”
    灵雀拿起一片金闪闪的东西晃了晃,“多亏你了,那声波确实厉害,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我还是感觉头很痛,连话都说不出来,灵雀自说自话,御行符用光了,现在我们得在海上飘着,至于蛇舍入口什么时候会出现,就看咱们的造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睡着了,是被冻醒的。
    身上已经披了衣服,灵雀就坐在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好像十分孤单。
    “灵雀……”我觉得嗓子很干,虽然头没有那么昏沉,可浑身上下酸痛无比。
    “你被音波影响了,不过你命大,不但没死,还没受伤。”灵雀凑到我身边来嬉皮笑脸的,“来,张嘴。”
    有什么东西塞到了嘴里,硬硬的,含了一会,自己化了。
    清清凉凉的,像是雪水一样,顺着喉咙流进去之后,感觉疲惫和不适一扫而空。
    我坐起了身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啊,鲸章的核,这东西算是药材,能治愈内伤。”
    难怪刚刚身体那么酸痛,我说我睡着的期间,蛇舍的入口一直没出现吗?
    “刚才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很快就没有了。”
    灵雀耸肩,恢复精神的我干脆坐起来和他闲聊了起来。
    “你不是说鲸章的皮很硬吗?你是怎么把它扒下来的?”
    “把鳞片都扒掉不就好了?”
    灵雀身上的棒棒糖好像多到吃不完,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还真是他的行事作风,简单又粗暴。
    “灵雀,你一直都是这么小小一只吗?”
    灵雀永远都是那句要我猜。
    我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棒棒糖啊?”
    看来灵雀是什么也不肯说,我也只好作罢,两个人坐在船上,只听见灵雀忽然问了一句,“秋雨姐,人活着就一定要奉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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