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的验证与拾荒老人的话,这里晚上是出不去的,会无限循环,在整栋楼徘徊。
    也就是说,杨舟也一定在这栋楼的某个地方躲着,只要找到她或许就有办法活下去。
    当然,我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是怎么出去的。那时我早就昏厥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
    其实这到底是不是诅咒我也说不准,毕竟我多次梦到这女鬼,而且每次都死得很惨。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在心里留下了阴影,导致现在有些惊慌失措,神经上受到了刺激。
    再把这两件事情稍微联系到一起,脑海中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就是一个诅咒。
    下定主意后,不断在心里打气。狠狠的吸上一口气,我站了起来,一脸坚定,死死的咬紧呀次。
    “拼了。”
    随即,我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拾荒老人,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便离开了屋子。
    而躺在地上的拾荒老人,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屋里便响起了呼噜声。
    走出屋子后,走廊里的气温明显要比屋里低上许多,或许是因为没有火光的原因。
    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挪动起僵硬的脚,开始往前走去。
    整栋楼十分的安静,如死亡一样的寂静,这是给人带来恐惧的最大因素之一。
    没有人不会再这样的环境下,去胡思乱想一些恐怖的画面。再加上这栋楼本生的原因,这一切更加的水到成渠。
    “踏踏....”
    我尽可能让自己不发出脚步声,但还是没用,在这样的环境中格外的刺耳,很远就能听见。
    浑身汗水,浑身煞白,我吞了几口口水。心脏如小鹿一样横冲直撞,眨眼间就到了嗓子眼里,快要跳出来了,感觉时间上只有我一个人,周边都很空虚,很害怕,就是死掉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心脏不停地攻击嗓子眼,堵的我连呼吸都十分的困难,手心里全是汗水,头皮阵阵发麻。
    终于,我来到了如地狱一样的四楼,定眼看去伸手不见五指。
    我仔细思考过,如果想要找到杨舟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这鬼楼有许多的房间,我不可能每个房间都去寻找,时间根本不允许。
    所以想要快速找到杨舟的话,那只有赌一把,去娃娃爷孙俩的房间去,也就是女鬼所在的房间,也只有哪里才是唯一的机会。
    屏住呼吸,肩上如扛着一座巨山一样,我盯住压力,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我感觉每挪动一步,要在心里做出很大的勇气才能去完成,不觉中汗水流遍了全身,后背完全被打湿了,头发湿漉漉的。
    原本只需要几十秒钟就可以走完的走廊,我硬生生的拖了几分钟的时间才去完成。
    终于我来到了鬼屋前,站在门口畏惧,身子猛烈的发抖,手脚开始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稳住身子后,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暗语:“都到了这个地方,在怎么说也要闯下去,也只要这样才能博取一线生机。杨邪,千万不要在这里产生放弃的念头,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在乎今天。加油、加油.....”
    在心里打气后,又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了门上。犹豫片刻后,咬紧牙齿,将门推开了。
    “咯吱....”
    门打开了,发出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鼓声,摄人心魄。随即,门上的灰尘飘荡在空中,弄得我一脸都是。
    门完全打开后,一阵阴风刮了起来,十分寒冷。是那种从骨子里都感到冰冷的感觉。
    平息了一下情绪,既然门都已经打开了,在怎么说也好进去看看。就算杨舟不在,说不准也可以在这间屋子里找到一些线索,对谈判有利的事情。
    将手机里的手电打开后,下一秒整件屋子十分的亮,里面的环境尽收眼里。
    走进去后,发现这间屋子要比拾荒老人的房间要大上许多,屋里没有堆积大量的废品,而且还是一室一厅的构造。
    最诡异的事情当初这间屋子十分的干净,虽说不上一尘不染,也算的上干净如洗。
    这时我停住了脚步,喃喃自语起来:“这间屋子先不说娃娃爷孙俩在里面居住的时候,有多干净。这爷孙两人去世将近五年的时间,加上没人居住,早就是布满灰尘,无法落脚。但是却如此的干净,实在是太诡异了。看来是有人定时在打扫,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杨舟,现在只有她的嫌疑最大。
    举起手机在屋里扫射了一下,发现客厅里没什么特别之处。于是便朝着卧室走去,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刚来到卧室门口,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味道,那是给去世的人烧香的气味。
    我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的思索着,为什么会有香的味道?难不成卧室里有灵牌?
    诸多的疑问,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于是我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抛开后,将卧室的门推开。
    门打开后,香的味道更加的浓烈,黑暗中有几道光点,不是很亮。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样。
    将灯光照射进去后,果然如我猜测那样,卧室里摆放着两块灵牌,跟前摆放着一些水果,香炉里有六铢香。
    走过去后,我发现这些水果很新鲜,像刚刚放上去的一样。看香的长度,点燃的时间不久,大概有十几分钟。
    桌子上的两块灵牌,分别写着‘爷爷’与‘妹妹’。
    我看着灵牌与香、水果,陷入了沉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间鬼屋里,竟然会有灵牌,是谁放在这里的?是那位白衣女鬼?鬼会这样子做?
    还有,看香的长短,可以判断出,十几分钟前屋里百分百是有人,而且桌子上的水果也是新鲜的。
    诸多疑问联系到一起,只能用一个答案来解释,那就是这间屋子一定有人,而且还是长期性。
    也就是说整栋楼,除了拾荒老人外,还有一个人经常出入。
    杨舟的身影瞬间浮现在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将那个人联系到她。这时候,也只有她又这个怀疑,除此之外我还真的不知道是谁。
    但是灵牌上所写的‘爷爷’与‘妹妹’又是何人呢?
    据拾荒老人说,自从他将这件屋子让给娃娃爷孙俩后,屋子的主人也就是这爷孙两人。两人遇难后,没过多久就闹鬼,其他人全都纷纷逃离这个地方。
    拾荒老人在这里呆了将近六七年的时间了,也没听他说起过这间屋子还有其他的主人。
    难不成灵牌上的‘爷爷’、‘妹妹’,正是娃娃和她的爷爷?
    想到这里,我终于淡定不下来了,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神经以及情绪,又一次被点燃了。恐惧在内心开始蔓延,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恐惧,鸡皮疙瘩瞬间出来了,全身发麻。
    “如、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那么杨舟不就是娃娃的姐姐?”
    惶恐不安的我,看着桌子上的灵牌,瞪大了双目。诚惶诚恐的说出自己的猜测,下一秒竟感到无比的惊悚。
    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猜测的那样,并代表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只是说目前杨舟的嫌疑比较大。
    谁叫她来这里没多久,屋子里的灯就亮了起来呢?
    我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总觉得有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我的头上。
    事实证明,在某些情况下所想的事情,它会如你心里想的那样,梦想成真。
    当我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会遇到恐怖的事情时,它发生了。
    卧室里的我,完全被吓傻过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六神无主。
    突然,身后有了响动。我如惊弓之鸟一样,吓得大叫起来,然后很激烈的转过身子,立马用手机照射过去。
    当手机里的灯光照射过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杨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怀里捧着一个布娃娃。轻声呼喊了几声,杨舟如木桩一样纹丝不动,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时我感到有些奇怪,杨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叫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从她的眼神中读出,视乎不认识我一样。
    于是我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她身边轻轻的碰了她一下,继续说:“诗诗你怎么了?还认识我吗?我是杨邪。”
    碰了两下的杨舟还是一样,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片刻之后,她轻轻的动了动身子,然后歪着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她呆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色彩,尽管还是一样,如同傻子。
    接着她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傻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一会儿的时间,衣领上全是唾沫。
    我被杨舟的举动给吓到了,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成为这个模样?这与平时的她,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倾国倾城,一个像傻子一样。
    同时心里有些着急,杨舟现在成了这个样子,那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出。这样的话,还是逃不了被女鬼的残害。
    “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间成了这个模样?”
    强忍住疑问,我来到杨舟跟前,从兜里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上的口水。虽然杨舟在我推理中,嫌疑极为的大,还怀疑她与这女鬼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但是现在她成了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办法从她口中得出任何想知道的事情。
    所以还是先照顾一下她,毕竟我们是同学,曾经在一起玩耍过。
    将杨舟嘴角的口水擦掉后,我扶着她来到了客厅里。
    卧室我还是感到有些瘆人,两块灵牌无形中释放出压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使整个气氛显得诡异。
    客厅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很空旷。
    找到开关后,灯光瞬间就把整间屋子给照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里居然还通着电,按道理来说这楼荒废了许久,早就没有电力资源。
    不过我也没去在意,只要方便我就行了,哪里来的这么疑问。
    我松开杨舟,想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垫在地上的东西,让杨舟坐着休息一下。
    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任何可以垫在地上的东西。
    于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先去看看杨舟现在怎样了。
    当我转身的那一刻,全身的毛孔开始痉挛,头皮阵阵发麻。我看见杨舟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把梳子,慢慢的梳理头发,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哼着童谣。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最好的朋友.....”
    ‘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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