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国等人坐在办公室内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都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王建国瞅了一眼,见他表情呆滞,刘一问道:“小刘,你没事吧!”
    刘一摇摇头回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人的命很可贵,在你没珍惜的情况下,它可能就瞬间离开你了。”刘一感觉叶邵汶就是毁在自己扭曲的心理。
    王建国起身点了一支烟,叹口气说:“都是苦命的孩子,没有谁希望自己会成为一个这样的人。”王建国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刘一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窗户,感觉刚才的那一秒,叶邵汶就站在那里。
    大家回到南区分局,开始对这个案件进行整理。一直忙到了晚上七点,直到高小晴带着饭菜来了,大家才兴奋起来。
    马博行对那辆蓝色跑车进行了核对,没想到车牌竟然是假的,车是另一个富婆手里的。原来李冠英一直被一个姓王的富婆包养,而叶邵汶的花销大都是走得他的账。李冠英为叶邵汶牺牲不少,两人的关系相当亲密。
    刘一问:“王哥,叶邵汶应该不是他的本名吧?”
    王建国点了点头说:“是真名,不过他随着他母亲的姓氏,没什么,当年我记得几个警员说王文升很爱他老婆的!嗨!就是这孩子命苦!”刘一点了点头说:“这孩子从小也是命够苦的,我看档案上还说他的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进了医院,好像是因为精神问题。”
    王建国说:“就在咱们这区的辉光医院,这家医院主要也是对精神科患者的治疗和研究,虽然不能跟北区精神病院比但是他的治疗能力也不差。”
    “师傅,这个女人叫叶阑,叶邵汶是不是定期会看他的母亲?”许伟端起桌子上的水杯说。
    王岚提议一起去辉光医院去看看叶阑,也算是替叶邵汶和她说几句话。许伟赶紧接话道:“岚姐,你这心肠太好了吧!不过万一人家听不进去你的话,你不是白去了?”许伟不是很赞成王岚去辉光医院。
    王建国当听到辉光医院四个字以后,情绪突然低落不少。
    王岚上去给许伟一脚,然后气得说:“这是一点心意,虽然叶邵汶是凶手之一,但是大父亲还是是个英勇的警察!”
    其他人都同意王岚的提议,许伟只能举手同意,可怜巴巴地瞅了瞅王岚。刘一问:“王哥,东上地产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王建国靠在椅子上,回道:“东上地产已经被警方查封,我们后期调查吴广杰的确将那块价值八百多万的珠宝专卖了出去。现在这个专卖的珠宝下落不明。他用这些钱为本钱进行早起的商业投资。”
    “正着钱了?这家伙挺牛啊!”许伟笑着说。
    “挺有商业头脑的,不过归根结尾还是个通缉犯,没什么可惜的!”王建国每次想起永三珠宝劫案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王建国看了一眼手表,大家笑着说:“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都休息休息吧!明天再考虑去辉光医院看叶阑。”王建国一身疲惫,一下午一直在办理案情有关事情,就连孙姐给他打的电话都没有接。
    刘一和高小晴回去以后,高小晴问了一下案情。刘一将案件的大概告诉了高小晴。
    “确实是个可怜的人,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辉光医院。”高小晴的体贴顿时让刘一感觉欣慰不少。
    次日清晨,刘一带着高小晴一起来到了辉光精神病院,此时门口站着王建国等人。马博行因为家中有事,并没有跟来,今天算是请了假。
    王建国见刘一跟高小晴一起来了,笑着说:“刘一啊!你们快带吧!要是比我晚的话可就要让人笑话啦!”王建国的笑话让高小晴有些不好意思,脸红扑扑的。
    几人一起进入了辉光医院。
    辉光医院并不是很大,但是各项医疗设施齐全。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王建国来的时候已经跟叶阑的主治医生王大夫进行了沟通。但是王大夫建议我们想好了再来,当时王建国没想那么多,直接问了一嘴王大夫。
    “师傅,你是说叶阑有妄想症?”
    “是的,他将医院看成了一个恐怖的地方,没事大家不用怕,今天来就是看望她咱们也不多待!”王建国说完以后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刘一从辉光医院不远处看到一处废墟,好像是旧院址。
    王建国走到精神科主任室,此时王大夫,王伟正在办公室内整理患者资料。王建国二人打了声招呼,握手后,王建国笑着说:“王大夫气色不错啊!”
    王伟今年四十出头,在医院小有名气,曾经帮助多名精神病患者走出病困。王伟笑着说:“你们真来啦!你们可是要小心啊!”
    刘一感觉王伟有点笑里藏刀,并不是一个正经人,但是这只是第一印象,可能刘一有的时候太敏感。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妄想症。也把周围的人都想成了坏人。
    王建国点了点头指着住院处问道:“叶阑是在那个位置吗?”
    王伟摇摇头说:“不是,他在旧院址后面的一栋重病住院处。”
    刘一刚才只见到了一栋六层高的废墟,并没有看到其他建筑。刘一问道:“王医生,你是说那么那个废墟吗?”
    “是啊!怎么了!”
    “我怎么没看见那个重病住院处呢?”刘一心想,难道被挡住了?
    “重病住院处在旧院址的后面,应该是被挡住了!”王大夫坐在了椅子上说。
    刘一见王大夫虽然身穿白大褂,但是体态臃肿,并不像个称职的大夫。难道他徒有虚名,没有什么能力?
    刘一问完以后,王伟站起来穿上外套说:“走吧!咱们去看看!”许伟和张杰一直提着两袋水果,王伟看见以后说:“劝你们下次来的时候别带这些东西,这些水果很可能变成她的武器。”
    “变成武器?她会用这些东西扔别人?”刘一问道。
    “聪明,之前也有人来看过她,不过被她硬生生地打走了!”刘一心想,如果叶阑依旧可以正常的会客,不用像何楚歌那样还得去会客室,说明她的病症应该还不时很突出。
    王伟带着王建国一行人直接到达了重病住院处。途径废墟的时候刘一特意瞅了一眼旧院址的建筑。从外面看,有好多窗户的玻璃已经破损,但是从旧院址的建筑面积来开,曾经应该有不少的患者在这里住院。玻璃和楼梯都变得漆黑无比,应该以前发生过火灾。
    刘一问道:“王大夫,这里以前是门诊还是住院处!”
    “住院处,当时所有病人都混住在这里,后来因为一场火灾才变成这样的!”王伟说完,王建国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消防局的一个好哥们就是死在这里。
    十九年前,辉光医院有一名精神病人点燃了食堂的煤气罐,当时好多病人和护士医生都死在了火场。即便消防员再怎么扑救,最后救出来的病人还是少数。
    消防人员三死十五伤,牺牲人员中就有一个是王建国的好哥们,郭北凉。
    王建国提了一嘴,王伟点了头说:“当时确实很惨,幸好那天我请假回家了,要不然可能也活不到现在。”
    “那这个纵火的精神病患者你们还有印象吗?”刘一问道。
    “这个患者名字叫张广利,患有精神分离,还有暴力倾向,多次打伤护士和病人。那天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食堂!”王伟一边说一边指着身后的旧院址。
    “这个患者是谁在看管?谁是主治医生?”刘一一碰到疑点就会刨根问底的问下去。王伟说:“当时我跟几个同志一起为他治理,每人一块,不过看管的还是有护工负责,我们一不了解,但是我知道当天当班的人员大多死在火海里了。”
    王伟说着说眼泪竟然掉了一下来,大家聊了一路,当走到废墟后身以后,刘一发现了一个四层高的,楼体老旧的住院住,门口挂着重病住院处。
    刘一说:“就是这里吧!我说的呢!这么隐蔽?”刘一的疑问过后,王伟立即回答:“其实这里也是旧院址的一部分,不过我们一直没有资金对旧院址进行处理,所以就搁浅在这里,不过这里后来收拾收拾还是可以用的,以前这里是员工宿舍楼。”
    刘一等人跟着王伟走进了一楼最里侧的一个房间。王伟说:“请进吧!你们聊吧!我在外面等你们,有事情按那个红色按钮就可以。”王建国等人道谢后,见靠在床上的叶阑,面色憔悴,双眼无神,王建国上前表明了身份,并把来意告诉了叶阑,但是叶阑毫无反应,依旧望着前面。
    大家都互相瞅了瞅,刘一这时问:“你认识叶邵汶吗?”
    叶阑立马有了反应,双手紧紧地抓住盖在腿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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