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乞丐的话,我们两个一脸懵逼,不知道她说的这话啥意思,怎么无缘无故的,还要丧命了?不过我的心却被提了起来,困意也减了大半。
    “小乞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接了两单生意,咒我们破财就算了,丧命就过分啦,更何况我们还请你吃鸡。”胖子一脸的不满。
    “不,张小曼那单生意压根就没有开始,她说的应该是柳婷那事。”说完后,我突然间想起了法坛上面放着的那两个稻草人,隐隐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对劲。
    小乞丐又打了一个饱嗝,然后拍了拍胸脯:“我小乞丐说的话,岂会是戏言,我说你们有难,就是有难。”说完指了指旁边沙发桌上放着的扑克牌,示意胖子拿过来。
    胖子拿过来后,小乞丐对我们说道:“你们两随便抽一张吧。”
    “你想干嘛?”我和胖子同时问道。
    小乞丐一人敲了一下头,然后催促道:“今天算你们走运,本乞丐给你们算一命,赶紧的,吃饱了有点困。”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对小乞丐的话有点半信半疑,乞丐还会算命?这不扯淡吗?
    虽然有点怀疑,但我和胖子还是一人抽了一张扑克牌出来。
    “翻到正面来。”小乞丐叫道。
    我和胖子同时翻了上来,两人的牌居然分别是黑桃四和梅花四,对算命半桶水的我,也隐约感觉有点不妥。
    因为抽中扑克牌上的黑四,跟抽中了死签也没什么区别。
    “小哥,你的脸色为什么变得如此难看?”胖子挠了挠头,还没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四就是死,兄弟,醒没有?”小乞丐用筷子敲了一下自己的破碗,发出“瞪”的一声响。
    “切,胖爷我当神棍也有些年头了,这些小伎俩,老子也没少用,就凭抽一张黑四就说我们生命堪忧,逗我玩呢?”胖子仰着头,有些不服。
    “呵呵。”小乞丐冷笑了两声:“不信你把牌洗几遍,再抽一次。”
    “洗就洗,谁怕谁?”胖子将牌重复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我们再重新抽了一遍。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我们居然还是抽到了两只黑四。
    “妈卖批,再试一次。”胖子不服气的又试了几遍,但结果还是一样。
    “靠,真是邪门,这牌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怎么摸来摸去都是两只黑四。”胖子终于认输了,脸色也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但旁边的小乞丐却哈欠连连,对我们抽牌的结果毫无兴趣,好像知道我们肯定会抽中黑四一样。
    “除了丧命,还会破财哦,不信你接着抽,看是不是永远都抽不到红桃的牌。”小乞丐接着说道。
    胖子还是不信邪,接连抽了十几张,果然只抽到了黑色的扑克牌。
    胖子以防有诈,连忙将扑克牌翻了起来,但这牌却很正常,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对,突然他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扑克牌是自己的。
    胖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想说什么,但嘴巴只是动了动,好像又忘了怎么说一样。
    “只抽到黑牌说明会倒霉运,轻则破财,重则血光之灾,但这两样我们似乎都有。”我忧心忡忡的看着小乞丐,希望她能给我们指点一下。
    “看着我干啥啊?我就是肚子有点饿,经过这里的时候闻到了你们这有点特殊的味道,所以就顺便给你们算了一卦,还真倒霉,让我算出事了,但具体发生了啥事,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小乞丐好像啥都不知道一样,眨着两只大眼睛。
    “那能不能请你说说,闻到的那特殊味道是什么?”我问道。
    小乞丐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揉着太阳穴,过了一会,她才突然“哇”的一声:“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南洋降头的味道。”
    降头?
    当小乞丐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突然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把他们俩吓一大跳。
    我连忙跑过去法坛那,将之前稻草人嘴里塞着的那两团头发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小乞丐,是不是这头发的味道?”我指着头发说道。
    小乞丐凑近去一闻,马上被呛得直咳嗽,连忙捏着鼻子说道:“对,就是这鬼东西,味道呛得很,我以前就闻过。”
    胖子听罢,也凑过去闻,但他却闻不出呛的味道,反而觉得有些香,跟女人的体味一般。
    小乞丐连忙白了他一眼:“别拿你那猪鼻子和我比,你闻的是世俗五味,我闻的却是阴阳魑魅。”
    胖子被打了一个冷棍,只好摸了摸鼻子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头发被下了降头?”
    还未等小乞丐说话,我就已经想明白了,连忙回答道:“不是头发被下了降头,而是这头发用来下降头的。”
    经过小乞丐这一顿捣鼓,虽然胖子还有点懵,但我已经大概知道事情的猫腻了,说白了就是柳婷这事里面还大有文章,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小乞丐,降头术虽然我也有耳闻,但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我恳求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柳婷这事还跟降头扯上关系的话,那我不得不先下一顿功夫。
    “对对对,你就跟我们科普科普呗。”胖子好像对这个也相当有兴趣。
    “好吧,好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鸡吃得真亏。”小乞丐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降头术,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相传,是东南亚地区(泰、柬、老挝、缅、马、印尼、非)和大陆南方古代(云、黔、桂、台湾)百越等族先民流行的众多本土巫术的种类,不同地域的法,其施法过程千差百异,但共同点多用人骨、血液、头发、指甲、成型人胎、某种木头某种石头、花粉、油等材料,法术类型大部分偏于阴性。一般根据使用的程度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利用降头术来化解双方的恩怨或者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种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死亡。
    降头与蛊不同,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的“个体联系把握”(如被施法者的生日,姓名,相片、常用物品(衫裤、唇膏、杯子),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降头特点是以施法为主,辅以草药和未知名生物,小乞丐之所以闻得出降头的味道,也全是因为降头里面下了一种辅助的特殊草药。
    “我知道的也就大概这些,只不过是些皮毛罢了,还有许多降头秘术我也不清楚。”小乞丐说完后,伸了伸懒腰,然后就整个躺下沙发呼呼大睡了起来,怎么叫都叫不醒,一整副臭乞丐的的样子。
    我和胖子也懒得理她,反倒琢磨起柳婷这事来,我们和疑惑这降头到底是怎么下到稻草人身上来的,又有何用处?
    如果降头下到人的身上我们还可以理解,但是下到稻草人身上,那又有何用?我们对降头的了解少知又少,根本不知道施术者的用意和降头的目的。
    “不管了,胖子你先打电话给柳婷确认一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然后我们再做打算。”我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拨打柳婷的电话,过了一会后,胖子对我说道:“关机了,该不会现在跟老公在恩爱中吧?”
    我没有说话,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但愿如此吧,这样说明事情还算顺利,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像总有一块石头压着一样,有点喘不过气,总觉得有啥事要发生。
    就在这时候,突然胖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马上对我喊了一句:“是柳婷。”
    我做了一个电话的手势,示意他赶紧接起来。
    “喂,是柳婷吗?哎呦,这大半夜的,跟你老公恩爱去啊,打电话给我干啥,怎么样,那啥生活还算正常吗?”胖子一开口就扯着犊子,脸上带着招牌似得的猥琐笑容。
    但这笑容,过了没一会就僵住了,再过几秒,他整个脸色都变得苍白,并且气得咬牙切齿,然后狠狠一拍,将电话给挂了。
    我知道事情肯定有变故,不然胖子不会突然变这表情,连忙问他柳婷到底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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