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见左旸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干物女王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得轻轻发出一个鼻音提醒左旸的同时,将俏脸扭向了一边。
    “小兄弟,真是好身手啊。”
    随便玩玩却是似乎已经从两人的“眉目传情”中明白了什么,笑呵呵的道,“之前是我不自量力,居然还想与小兄弟一较高下,实在是有些莽撞了。”
    “小事,有话就直说吧。”
    左旸转过脸来,不假辞色却又明知故问的说道。
    “这小子没礼貌!有对可能成为自己未来老丈人的人这种态度的么?”
    随便玩玩心中腹诽着先给左旸贴上了一个负面标签,然后才继续笑道,“我这次来找你,一来是想和你重新认识一下,二来嘛……之前你让小项给我带了一句话,那句话我始终不明白什么含义,所以想来听听你的解释,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你早就懂了,否则又怎么会来找我?”
    左旸摇了摇头,摆出一副高人姿态,淡然道,“但既然你已经懂了我的意思,其实也没必要来找我,一切最终还是要由你自己来决定,种什么因的什么果,我并没什么可以说的。”
    “……”
    听完这番有些拗口的话,随便玩玩想要问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得到了验证,皱眉思索了片刻之后,心中也已经有了决定。
    暗自点了下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左旸依然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随便玩玩顿时又在心中将“没礼貌”这个标签的字体加粗标红,这才说道,“小兄弟,不瞒你说,我曾经见过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他与我说过,我杀戮太多终无善终,除非遇到一个和他一样的人。所以自从你让小项将那句话带给我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或许你就是我的贵人,这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哦。”
    左旸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不胜枚举,只是大隐隐于市,一般人无法知道罢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瞬间冷场!
    左旸获得“最佳冷场王”成就!
    这倒不是左旸摆架子,他与随便玩玩本来就是萍水相逢,能够点拨上一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就这还是看在这个家伙为国为民劳苦功高的份上,若是换了其他人,他才不会多嘴给自己找事……
    “……”
    随便玩玩直接被噎了半天,完全找不到能够将话接下去的可能性,甚至还有些下不来台。
    倒是一旁的干物女王见自己的父亲在这一连碰了好几个软钉子,最终似乎也没说上什么听起来很重要的话,当下便有些看不下去了,瞪着左旸喝道:“喂,我说你!我爸好歹也是……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在说道随便玩玩的身份的时候,干物女王停顿了一下,临时改了口,随后又拉起随便玩玩便要离开:“走吧,老林,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而且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你差不多该去睡觉了。”
    “这……”
    随便玩玩其实还想说说左旸与干物女王之间的事,顺便警告左旸几句,免得日后亏待自己女儿。但见左旸根本就不认他这个未来老丈人,此刻亦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又不想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总觉得白来了一趟。
    “只不过……”
    左旸却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不过什么?”
    随便玩玩精神一振,连忙挣脱了干物女王的手问道。
    “不过你我也确实是有些机缘,思前想后我决定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此事依然事关重大,只不过这一次你需要有所付出。”
    左旸笑了笑,说道。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就在随便玩玩刚才皱眉思索似乎是做了决定之后,他的命理便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对此,左旸并不觉得意外,命理有时候也讲究一个蝴蝶效应。
    某些事情发生了改变,之后的很多事情也会随之发生一系列有所关联的改变,有的是好的,有的则是不好的,因此有些人命理,并不能做到一蹴而就。
    而随便玩玩的命理就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只是刚才他面相之中的气息刚刚发生转变并不清晰,再加上有那鬼神勿近的冲天煞气阻碍,左旸刚开始并没有看的很明白……
    直到此时。
    那些气息逐渐清晰起来,再结合上干物女王此时也已经发生变化的面相气息,左旸已是心如明镜。
    因此,他要开始敲竹杠了,不可能每次都义务服务吧?
    只有这样才能令人们永远保持一颗敬畏的心,人性本贱,白送的东西很少有人会知道感恩,久而久之反而会被当成一种理所当然……到那时,你若不帮便是恶人,便要被人怀恨在心,决不能大意!
    “付出?”
    随便玩玩一愣,然后就看到左旸那双眼睛正滴溜溜的盯着干物女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俩孩子担心我不同意,在这给我演双簧呢是吧?
    “你、你看我干什么,戳瞎你眼睛信不信!”
    干物女王被看的如芒在背,瞪起一双美眸骂道。
    “……”
    就连赛项羽都跟着一起迷了。
    我说兄弟,就算千妤喜欢你,当着教官的面你也稍微收敛一点好不好,你当教官是杨白劳么?就算是杨白劳,教官他也是黄世仁惹不起的杨白劳好么?
    “呵呵。”
    左旸也不与她废话,笑了笑对随便玩玩说道:“不错,要我道破天机,你就必须有所付出,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付出绝对物有所值。”
    “物有所值……”
    一听这话,随便玩玩当下就不愿意了,板起脸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你必须要给我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用来作交易的,而且,我非常不喜欢‘物有所值’这个词,若千妤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位置,那就是千妤瞎了眼,作为父亲,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你死了这条心吧!”
    “唉?”
    这次换左旸瞬间愣住了,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个满脸煞气的中年男子,这货到底说了个什么,自己貌似也没说什么吧?
    所以,到底什么跟什么呀这是?
    也是此时此刻,左旸才猛然想起赛项羽之前跟他说过的话……干物女王喜欢他。
    可是,这姑娘到底哪根筋不对,为什么会这么突兀的喜欢自己啊,难道就因为自己杀了她两次,潜藏在内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发作了?
    这尼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而且她居然还把这么荒唐的事告诉了自己老爹?别说八字没有一撇,他娘的现在就连笔和纸都还没有呢好不好!?
    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
    别人不知道,左旸却是一清二楚,干物女王的那个心魔幻境表达的明明白白,她早已心有所属,所以说现在搞毛啊这是……
    “老林,你胡说什么呢!?”
    干物女王也是吓了一大跳,一脸乳酸的惊叫起来。
    “什么叫我胡说,作为你老子,我有权利知道你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这小子人品有问题,我也有权力发表意见甚至是横加阻挠!”
    随便玩玩梗着脖子大声说道,这个家伙倔脾气起来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不是你胡说,那就是他胡说!”
    干物女王愣了一下,忽然指着旁边赛项羽说道,“这个家伙成天缠着我,那天刚好我又被铁口直断杀了,心情不好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目的是让这个家伙有事做,也顺便给铁口直断找点麻烦,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到处乱说!”
    哦——真相终于大白了。
    “可是……这也不能算我胡说吧?”
    赛项羽一脸无辜的道。
    “那是谁胡说?”
    干物女王叉腰瞪眼道。
    “你!”
    左旸、随便玩玩、赛项羽异口同声道。
    “我……”
    干物女王顿时没话说了,弱弱的躲到了一边。
    “嗨——原来是一场误会,这就好,这说明我还有机会,千妤,我不会放弃的。”
    赛项羽的心情到时瞬间好了起来,再也没有“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的苦瓜脸,笑呵呵的说道。
    “你还是没机会。”
    左旸却非常适时的补了一刀。
    同时,也是为了当着随便玩玩和干物女王炫一下技,以此来作为自己敲竹杠的筹码,毕竟从玩家身上敲竹杠和从NPC身上敲竹杠可是两回事。
    “为啥?”
    赛项羽不服气的道。
    “呵呵。”
    左旸淡然一笑,看向干物女王问道,“姑娘,你小的时候不慎落过一次水吧?”
    “!?”
    一听这话,干物女王的一双美眸瞬间又圆睁了起来,甚至就连腰杆都比之前直了许多,一脸惊愕的望着左旸,仿佛刚刚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因为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
    后来回到家里,父亲也不在家,她自己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从那之后就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不可能有人知道。
    哪怕后来,她没事的时候出去闲逛,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小巷上,希望能够找到或者再偶遇那个男生,也始终都是一个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张脸已经逐渐开始模糊了……
    不过干物女王非常确定,只要让她再看到那个人,她一定可以一眼认出来。
    只是……这种只有进入过自己心房才能够窥探出来的秘密,左旸为什么会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神通?
    “我就当你默认了。”
    见干物女王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左旸笑了笑,转头对随便玩玩和赛项羽说道,“就是那次落水,一个男生夺走了她的初吻,从那时候起她的心里就住了一个人,这些年应该一直都在找寻,不过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
    “初吻?”
    心碎的表情再一次偷偷爬上了赛项羽的眉梢,“千妤,这是真的么?”
    “千妤……”
    随便玩玩亦是一脸错愕。
    “老林,他救了我,还给我做了人工呼吸,结果我却打了他……从那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这个人了,我只想再见他一面,对他说一声谢谢。”
    干物女王失魂落魄的道,说完又看向左旸,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脸,片刻之后才又问道,“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甚至有那么一秒,她都有点怀疑左旸就是当初的那个男生,不过又并不怎么像,如果是他,她一定可以认得出来。
    “我是相师。”
    左旸笑道。
    “那你能看的出来他现在在哪么?”
    干物女王紧接着又问。
    “不能,现在我还没有这个能力。”
    左旸实实在在的道。
    “那也就是说,以后可以?”
    干物女王有凑近了一些,琼鼻以及已经快要碰到左旸的下巴了。
    “嗯,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个‘以后’到底是什么时候。”
    左旸点了点头道。
    “好,我等你。”
    干物女王立刻递上来一个好友申请,目光灼灼的望着左旸。
    “……”
    左旸略微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
    实际上,现在他只需要让干物女王将左手伸出来,结合感情线推演一番,便可以推算出这个姑娘未来的情感和婚姻状况,从而给她的这段单相思指出一条明路。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这是执念,是心病,是心魔,而能够解除心魔的,只有心魔的主人,也就是自己,任何外力都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就算是以后,想要我帮你,你也还是要有所付出,到时候再说吧。”
    左旸淡然一笑,终于又看向了随便玩玩,回归主题道,“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也该轮到你了,恕我直言,你的事情事关重大,而且迫在眉睫,不过在我说出来之前,就像我说的,你得先有所付出。”
    “你想要什么?”
    随便玩玩正色问道。
    “那要看她身上有什么装备,我要最好的那件。”
    左旸指着干物女王笑道,这才是他最开始用贪婪的目光盯着干物女王看的真正目的。
    赛项羽和随便玩玩在这游戏里虽然都是高手,而且肯定都要比干物女王厉害,但他们始终还是游戏新手,对装备的理解远远不如干物女王这样的资深玩家。
    再加上,他们两个又都围着干物女王转……
    因此要说装备,肯定还是干物女王身上的更好,更实用!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你还真是会挑人!”
    领教过左旸的本事,现在又有求于他,干物女王倒也好不做作,直接从身上取下两件装备来递到左旸面前,笑道,“这是我身上最好的两件装备,有价无市而且非常实用,你看你想要哪件吧。”
    见状,赛项羽则是忍不住在一旁吐起了槽:
    “千妤,不是我说,我现在真的越看越觉得你就是铁口直断的快递员:铁口直断先生,你的快递到了,请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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