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把他打成这样?”池墨皱眉,只是出去了一小会,这人便被打成这个模样,遍体鳞伤的,血一直在流。
    “你放心,这奴隶命贱,死不了的。”商人瞪了持马鞭的男人一眼。
    “这个异能,怎么像妖言惑众一样的,要是反而把主人给弄昏了头,那可有问题了。”老人过来和商人讲价,“你看看,打成这样,我们还要花点数买药!”
    “要不这样,我给您算个七折,原价一千点,现在只要七百点,怎么样?”商人捏开奴隶的嘴,露出里面的口齿来。
    “你要是害怕他乱说话,影响你判断,我们给他割了舌头,撒上药死不了,再让您带回去?”
    池墨微微偏头,七百点,比两吨煤还昂贵,但买条人命,算是值了,“就七百点吧。”
    “要割舌头去势吗?”商人笑着提供售后服务。
    “不了。”池墨皱眉,把点牌递给商人。
    商人对着那马鞭的男人点头,男人解开拴着奴隶的铁链,把手铐脚铐的钥匙交给池墨。
    “快,这就是你以后的主子!”马鞭男踢了奴隶一脚,奴隶跪在池墨面前,按规矩低头去吻主子的鞋面。
    池墨连忙撤了两步,浑身的不舒服。
    “这狗链子您拿好。”马鞭男把奴隶脖颈中的铁链交到池墨手中。
    池墨接过铁链,奴隶站起身来,不敢与池墨对视,深深的低着头。
    池墨兑了一千点,用了七百点,还剩三百点,于是让老人牵着奴隶,去买了一些日用品和食物,还有两套衣物,一些外伤用的药品。
    等出了行商队伍,池墨立即拿出钥匙来,打开凌歌的脚铐手铐,把刚刚买的东西都交给他。
    “你我认识一场,当年是我有错在先,故意住你家隔壁。现在就当是还了当年的债,你我两不相欠。”池墨看着曾经精致优雅的男人,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有些百感交集。
    交与凌歌东西后,池墨牵着天天和老人回农场,凌歌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脚像是不听话一般,跟了上去。
    天天不断的回头,池墨发觉凌歌跟着,于是加快了速度。
    凌歌身上伤的不轻,浑身沉重万分,但心却是高高的提起,从来没有这么轻快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跟上他。
    直到农场大门口,凌歌仍旧是跟着,跌跌撞撞的迈着步子,伤口凝着血块,时不时滑落下来,再流出鲜血来,混着尘土,成黑红色。
    池墨和老人都停下了,眼睁睁看着凌歌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却仍旧是抬起头,朝着池墨和天天的方向爬。
    “这丢下他一个,总归是活不成。”老人于心不忍,“要不给他养好了伤,再让他走?”
    池墨抬头,农场边的电线杆上,站着黑漆漆的乌鸦,死死盯着下面拼命爬动的男人,似乎就在等一个时机,一哄而下,食他的骨肉。
    池墨叹了口气,只好与老人一起,把凌歌背回了家。
    凌歌浑身上下不少的伤,大大小小,新旧伤有上百处,单是处理伤口,就花了池墨一夜的时间,把人包成了个粽子,动弹不得。
    凌歌的伤倒是其次,重点是这人仿佛被洗了脑,叫池墨是“主人”,叫天天是“小主人”,池墨改了几次没改过来。
    一个冬天过的殷实,家里的活基本都被凌歌干了,干的极好,完全看不出来这人以前是当影帝,不是做仆人。
    天天粘着凌歌玩游戏,凌歌有求必应,给天天教画画,唱歌,还有表演。
    如果不是看到凌歌教天天对着镜子练表情,立角壁,池墨差点忘了,天天的理想是成为一个演员。
    在池墨的默许下,凌歌教天天的越发多,练习说话语调,体验表演,无实物练习……
    凌歌是科班出身,基本功扎实,教起天天来也是得心应手,天天对凌歌非常尊重,凌歌对小家伙也是倾囊相授。
    眼看着春暖花开,凌歌经过一个冬天,也是旧伤痊愈,池墨找了一个结实的背包,在里面塞东西去。
    “主人?”凌歌看池墨似乎在寻找什么,立即过来问询:“主人你需要什么?”
    池墨拿过老人做的干粮,低头用塑料袋包好:“没事,你去忙。”
    凌歌看着床上的大背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脚冰凉。
    池墨一件件的,把背包填满,最后拉好拉链,把背包交给凌歌。
    “现在你的伤也好了,就离开吧,我不是你的主人,我没有权利禁锢任何人。”池墨温和的看着凌歌,“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不应该呆在这里,耗费你的生命。”
    “主人,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凌歌抱着大背包,无助的看着池墨:“不要赶我走,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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