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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春江水暖。
    老爷子仿佛将之前那个精神矍铄的自己落在了冬天,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他常坐在院子里里晒太阳,开春的日光温暖,晒得人昏昏欲睡。
    往如许来的时候,他总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睁眼瞥到如许时也不惊吓,会缓缓笑起来,说,你来啦。
    除了身子骨和精神不济,他开始时不时提起江棠野的婚事,那时候人好似才醒了点,说,臭小子,你让我少操点心吧。
    如许听见老爷子的话,只眼睛盯着地,盯着脚尖,然后轻轻舒了一口气,望向窗外。
    离开老宅的时候,如许望着老爷子躬着的腰,拄着拐杖慢慢行走的背影,眼眶忽然一热,有些怅惘。
    江棠野问她怎么了。
    她比了个高度,喉咙微涩,低低道:“爷爷好像矮了。”
    其实谁都知道,不是矮了,是老了。
    听吴妈说,又开始做梦了,梦见逝去的大儿子,惊醒后,再无眠。
    去看了医生,医生开了药,可是不管用。
    心里的病,什么药也不管用啊。
    坐在副驾驶座,如许无意识地歪在椅背上,想着心事,连到家也没发现。
    江棠野唤她的时候,她才愣愣地回过神,正欲下车,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他眼眸深邃,一下子就望进她眼底,窥到她的心事。
    “害怕?”
    如许否认,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被锁死了。
    “开门,我要下车。”
    江棠野指腹轻轻摩挲她手腕上的血管,很细,触感清晰,她挣扎不过,只得乖乖被握在手里。
    “你是不是怕了?”
    少女长长的眼睫颤了一下,随即抬眸,眸光有淡淡的倔强。
    “我是怕你怕了。”
    江棠野轻笑一声,手掐过她的腰,一把将人带到自己身上,抬高她小巧的下颔,凑近,语气又低又哑:“最近没干你,又痒了?”
    如许脸一红,还没来得及说话,肌肤一凉,就被压到后座去了。
    众所周知,江棠野是不要脸的。
    地下停车场寂静空荡,不时有车开进来,人离开,或人进来,开车离去。
    第三个人携着伴侣,牵手进了停车场。
    根本不会注意到停在某处的那辆车里发生着什么。
    少女面色潮红,雪玉似的身体染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也是可爱的淡粉,被男人咬在嘴巴里,传来一点的痛感。
    约有一个星期未做了。
    她忙学习,他忙公事,只有夜晚睡下的时候,他将她揽入怀,享受那短暂的温存时光。
    如许坐在他身上,黑发散在肩上,一上一下间,呼吸急促,黑眸湿润,眼泪从眼角滑落。
    安静的空气里,她听见自己的喘息和欲望,也听见自己的不安和惶恐。
    他松了嘴,见她手指上的牙印,露出个笑,搂紧她的腰,愈发贴近自己,使那物入的更甚,她仿佛被凿开了,是一条路,通往天堂。
    如许不敢叫。
    只能压着嗓子,低低呜咽,如泣如诉,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没用。”
    他手指拂过少女细腻白皙的脸颊,细细观她纯情眉眼,嫣红嘴唇,笑道:“一点长进没有。”
    云淡风轻吃饭似地说着,下面的劲腰却一撞一撞,撞得少女身体向上颠,可手却摁着她的腰,强迫她向下坐,吃的更深,泪也流的更欢。
    这场做爱的缘由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如许都有些后悔了。
    因为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一次过后,他用纸巾清理身下的狼藉,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先喂给无力娇软的少女,如此喂了几口后,自己又喝了许多,将瓶子扔在一旁。
    翻过少女,她半跪在柔软毯子上,手指抓着椅背,才说完不要两个字,他就已经强行闯进来了。
    那里面又软又腻,还湿着,像柔软的蚌,里面藏着白腻润泽的珍珠。
    他几乎要溺死在里面。
    拽着如许往下坠。
    他们真像方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都湿透,没有力气,彼此对视着,带着奄奄一息的劫后余生。
    “别怕。”
    也别逃。
    他仿佛陷入梦魇,发出几声呓语,抵着少女的眉心,闭上了眼睛。
    *
    虞柚找上门的那天,江棠野正好不在家。
    见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少女,虞柚愣了一下,才问道:“江棠野在家吗?”
    如许摇了摇头,说:“不在。”
    又问:“你是?”
    女人捧着束花,一笑起来却是人比花娇。
    “我是虞柚。”
    “你是如许吧。”
    虞柚。
    如许眼睑微敛,握着门柄的手缓缓收紧,半天才道了个“是”。
    虞柚这个名字,在江棠野的少年时期出现频率很高。
    沈鄞和江棠野打游戏调侃的时候,经常提起这个名字,因为那是江棠野喜欢的人的名字。
    沈鄞曾经说过,虞柚是个漂亮的女生,她温柔,善良,身上总是有淡淡的柚子味。
    而江棠野最喜欢柚子香味。
    撇去心中淡淡的异样,如许请客人进了门,倒了茶,两人各坐沙发两端。
    电视播放着好笑的综艺节目。
    茶几上还放着如许的笔记和卷子,虞柚仔细看了一眼,惊讶道:“是高三吗?”
    “是。”
    冷淡的回答。
    虞柚尴尬地笑了笑,察觉到面前的小姑娘似乎不太喜欢自己,也没有继续话题,只是聊聊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想等到江棠野。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只得作罢。
    “麻烦你跟你小叔叔说一声,我找他。”
    “好。”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如许一个人在门口看了很久,才回到房间继续学习。
    学不进去。
    心里装了太多事。
    就这样发了一个小时的呆,如许起身,换了衣服,去到老宅。
    今天天气有点阴。
    老爷子坐在屋内,看着部老剧,时不时乐乐,见如许来,他忙招手,让她坐。
    “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学习忙,好久没来看您了,周末来看看您。”
    老爷子笑起来,眼角都是皱纹的褶皱,布满老茧的手摸摸如许的头。
    “那么多孩子里,就数小如许最好。”
    刚来江家的时候,老爷子并不喜欢如许。
    可江棠野走后,对如许最好的,是老爷子。
    一次,老爷子有个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是两人玩闹时,江爱不小心撞到的,问起错时,江爱承认了,可何苑护短,说两个小孩子一起玩的,凭什么只罚一个。
    最后,她和江爱每人二十下的打手心。
    憋着眼泪,红了眼眶,抽抽噎噎地罚跪到半夜,江爱被何苑接回家了,老爷子给如许手心抹药,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可又没说。
    如许疼的直掉眼泪,却伸手抱着老爷子,说,爷爷,没事,不疼的。
    寄人篱下,没人护,挨点打也不要紧,如许知道,那都没什么的。
    因为她心里要感恩铭记,铭记江家对她的养育之恩,不敢错事,生怕愧疚。
    电视一集播完,老爷子才从电视剧情回过神,与如许讲话。
    “你哪,有空帮我劝劝你那个混账叔叔,趁早收心,让我老头子活着的时候能看到他结婚,否则等死了,到地下也不安心……”
    后面的话如许都没听清,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抹了一把,冲老爷子笑:“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
    老爷子轻轻给如许擦眼泪,语气责怪:“傻孩子,那是好事儿啊,你哭什么?”
    如许摇着头,哭的愈发厉害:“可我心里愧疚。”
    老爷子觉得好笑,说:“是喜欢杀人的,还是放火的了,怎么哭的这样厉害?”
    哭什么呢。
    窗外下起雨来。
    如许想,她喜欢的那个人,不杀人也不放火。
    可是,她好像不能喜欢。
    我像个信鸽一样的飞回来了hhh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发展了      提前分享一下两个人分开理由吧:1小如许没有安全感2小如许看到爷爷身体不好的样子真的很难过      会有愧疚感            好怕写崩…温柔拍我姐妹们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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