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就摆在了屋外廊下,灵祎三坛酒,浇坏了陆相三盆牡丹花。秋日牡丹本就不多,还未曾入暖房就折损在新平公主手里。
    陆相走出书房回主院后,就看到廊下醒目的花草,她脚步一顿,略微不解:“怎地坏了?”
    “您不晓得,灵祎公主送来三坛自己酿的酒,殿下拿来浇花,说是极为相衬,就浇坏了。”婢女战战兢兢地回答。
    谁知陆相不怒反笑,眉眼染着笑,“确实相衬,搬出去。”
    婢女站着不敢动,“殿下说放上七日才能搬出去。”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话,走出来道:“陆相觉得好看吗?”
    “好看。”陆莳扫过一眼就牵着她的手回屋,吩咐婢女:“听殿下的。”
    楚染甚为满意,捧着陆相的脸,在她唇角上轻轻一碰,眸色清亮:“陆相真乖。”
    她亲完就跑,陆莳伸手拦住她,将人拉入怀中,扣着她的腰:“殿下就这么一句?”
    两人惯常打闹,婢女习以为常,顺手将门关好,远远地避开。
    屋内楚染没有挣扎,在她唇角又碰了碰,“好了好了,你且放开我,不心疼你的花?前些时日陆相得空就会浇花,让人盯着些,莫要受冻了,如今被她弄死了,竟也没有生气。
    “殿下生气以酒浇花,臣去找谁诉苦?”陆莳凝视她,似笑非笑。
    “陆相去找灵祎说去,酒送两坛不成吗?偏偏又是个三,怪她。”楚染眼睛眯着,透露着几丝不屑,将陆莳的手从自己腰间拿开。
    她的力气比陆莳大,平日里都是让着她,真是不愿让抱,陆莳也拿她无可奈何。人从自己怀里溜走,陆莳默默叹息,“殿下强词夺理。”
    “那又如何,陆相本事好,让那些花起死回生如何?”楚染走到内室的脚步一顿,幽幽看着她,眉梢扬起。
    陆莳见过幕僚,本有些疲倦,却见她吃醋,心中好比漾过一池春水,暖意撩人。她淡笑道:“怕是不能。”缓步走过去,在吃醋的小猫耳边轻声道:“起死回生是不能,但殿下哭一哭,臣就不计较了。”
    “陆相、恬不知耻……”楚染想了须臾也只想到这么一句话,陆相这些时日不太爱管事,似是要放权,还是任由恒王蹦跶,许多事都选择放手,在家里与她玩闹的时日也就久了许多。
    前些时日,她还提议在清河做生意,同海远相联系,将眼光从郢都城挪出来,不与霍家争,竟有时间写成一本厚厚的策略,让楚染去看看。
    楚染对陆莳的依赖愈发深,但凡她的话都会听一听,海运分来的钱远远不够支持连家的军需,将陆莳的策略看过后,也动了心思,巴巴地跟在她后面去问后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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