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又在书房待了会儿,郁沉言就心满意足地躺上了只有他一个人的床。

    屋子里的灯光调得很暗,摆设也和他在兰庭的房间完全不一样,更有一种古典优雅的风格。

    在把自己塞进黑色的丝绸被子里的时候,郁沉言心里颇有点满足感,心想这真不是他不厚道,实在是给商鸣逼的。

    他都三十六了,早就不是青春年少了,哪还经得起商鸣这种折腾。

    有时候他都怀疑商鸣是不是背着他吃药了,一天天的精力这么旺盛。

    郁沉言一边心里暗自嘀咕,一边默默缩进了被子里,身边没人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没了商鸣一会儿抱他一会儿亲他,成小时地打扰,他睡眠质量都好了不少。

    可惜,后半夜的时候,郁沉言就觉得自己在梦里有些喘不过气。

    他像是被什么石块给压住了心口,说不上难受,但是胸口闷闷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在卧室昏黄的灯光里,他看清了正坐在他身边的商鸣,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衣,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前,手指还捏着他的下巴。

    郁沉言一巴掌就把商鸣的手给打掉了。

    他恹恹地看着商鸣,把被子拉高,表达了自己的不欢迎,“滚蛋,私人卧室,拒绝进入。”

    商鸣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他今天事情多,回家本来就晚,结果回到兰庭,屋子里居然空空荡荡,根本没有郁沉言的身影,他一开始还以为郁沉言有事出去了,打了一圈电话才知道郁沉言居然躲到平山路来了。

    “丢不丢人,都躲到孩子这里来了。”商鸣暗笑道,他的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抓住了郁沉言的手,“明明都是你先招我的。”

    他当然知道郁沉言最近不满的是什么,又是为什么招呼都不打就躲到了平山路。

    这简直是倒打一耙。

    郁沉言把被子掀开了,没好气地瞪着商鸣,咬牙切齿道,“商鸣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听我话,那我让你滚下去你怎么不听。”

    “这你就太为难我了。”商鸣无奈道,郁沉言在床上的脾气和床下一样不好惹,他倒是想听话,可这哪是他能控制的。

    但他在郁沉言再开口前,就迅速地低下头,叼住了郁沉言的嘴。

    他含着郁沉言的上唇,轻轻舔着那颗饱满柔软的唇珠。

    “下次都听你的,但别跟小孩子一样,还躲这儿来了,”商鸣一边亲一边低声说道,他随即又想起楼上还住着乔鹤行——这个郁沉言名义上的未婚夫,他的眼神不由暗了暗,“不过我也不介意在这儿做,正好让乔家那小子知道点自己的身份。”

    郁沉言瞥他一眼,“少胡说八道,我看你怎么和郁辞解释,他叔叔跟他爸睡到了一张床上。”

    “知道就知道,”商鸣倒不在意,“我不仅想让阿辞知道,我还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碰。”

    郁沉言嘴角微微泛起了点笑意,“出息。”

    商鸣抓着郁沉言的手,摩挲着郁沉言的无名指,他确实就这点出息。

    他之前送给郁沉言的求婚戒指虽然被收下了,但郁沉言身上到底还背着和乔鹤行的婚约,为了避免流言蜚语,也不想高调,郁沉言就一直没带那枚戒指。

    如今摩挲着空荡荡的手指,他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我都送你戒指了,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那枚给我呢?”他低声问道。

    商鸣低头亲了亲郁沉言白皙漂亮的指节,他的嘴唇在光滑的皮肤上磨蹭着,“你给过乔鹤行戒指吗?”

    郁沉言这下子是真的笑了。

    商鸣这醋可真是吃得毫无道理。

    他会去给乔鹤行戒指才怪,就算他肯给,乔家那小少爷估计也会退避三舍,根本不肯戴。

    但他想起了那个被他摔在地上的,本来要送给商鸣的翡翠玉器。

    那漂亮的绿色翡翠是他精挑细选,从郁家的珠宝库里拿出来的。

    郁沉言懒洋洋地挑起眉,“想要戒指是吧?那得看你表现。”

    可他没说的是,无论商鸣怎么表现,又是否对他百依百顺,在他心里,商鸣都已经是满分的爱人了。

    郁沉言看了商鸣一会儿,又有点被美色所惑,伸出手去摩挲商鸣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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