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新的一天来临时,他更喜欢,越来越喜欢。

    钟昌明约的他们吃火锅,依然是鸳鸯锅,钟昌明已经来过,说这里的虾滑多么美味有弹性,钟导就跟美食推销般倾情热讲,而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

    另外两个男主演仿佛都在认真听,实际只见不孝逆徒傅煦先把虾滑下了大半进红锅里。

    钟昌明见状,推荐的声音微顿,谢时冶看了他一眼,不太好意思地从傅煦手里抢过了虾滑,把剩下的都倒进白锅:“老师,这么点够吗,不够再来一盘吧。”

    听到这话,钟昌明悻悻道:“没事,红锅好吃……年轻人多吃点。”

    虽然傅煦和他都吃清汤,但这么做也算正常,毕竟他和傅煦是师徒,谢时冶跟他们关系远点,是客人,客人要好好对待。

    然而等虾滑熟了,傅煦先跟谢时冶咬耳朵,问好不好吃,后是自己跟着吃了一块,别辣得呛咳出声,谢时冶神情肉眼可见的惊慌,忙把自己的酸梅汤拿起来递过去,让他解辣。

    这么一连串动作,钟昌明不过是粗心了点,还没真瞎。

    他看看谢时冶,又望傅煦,因为太过担心,谢时冶都忘了掩饰情绪,眼也不眨地关切地注视着傅煦。

    傅煦饮过酸梅汤后,用辣得通红的唇,安抚的语气对谢时冶说没事。

    钟昌明堂堂一个大导,在餐桌上彻底沦为透明。

    中途谢时冶起身去上厕所,钟昌明沉默地看着傅煦碗里那颗过了遍清汤,已经没那么红艳的虾滑:“你们怎么回事。”

    傅煦本就没想瞒他,语气很轻地嗯了一声。

    钟昌明那一瞬间先是脑袋一空,继而勃然大怒:“你又这样!你到底要在这事上摔多少次!他是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知道这次要是被曝光了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

    与他的激烈反应相比,傅煦显得有点过于平静了,他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疯了吗?他知不知道司南的事?!”钟昌明把筷子重重扣在桌上。

    傅煦:“他知道。”

    听来答案,钟昌明一时久久无言,他愣愣地望了傅煦好阵子:“他也疯了。”

    傅煦抿唇不语,钟昌明又道:“你比他大几岁,还经历过一次,怎么还这么不理智。”

    “你要是真喜欢他,就不该这种时候跟他谈感情。”钟昌明一句比一句重,字字直戳傅煦的痛处。

    他见傅煦一直沉默听着,不反驳也不同意,但脸上的神情一看就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够轻易说动了。

    钟昌明问他:“要是他跟司南一个样,你怎么办,你承受得了吗?”

    “嗯。”傅煦这下应得很快,如同每个相信自己恋人的普通人般。

    钟昌明直接爆了粗口,他沉着脸重重靠在了椅子上:“我当初就不该选他!”

    傅煦听到老师被气成这个样子,伸手倒杯清茶,推到钟昌明面前。

    钟昌明不肯接:“是我错了,要不是我找他来演这部戏,你们也不会假戏真做。”

    傅煦将碗里剩下的那颗虾滑吃了下去,味道辛辣,还是不适应,却比一开始要好很多,起码他吃下去以后,能够好好说话:“老师,这不关你事。”

    “我和他之间,本来就不存在假戏真做。”傅煦盯着滚烫的火锅,因为温度太高,红锅那方已经完全侵占了清汤的领地,两边都红了。

    傅煦:“我们不是因为这部戏的缘故。”

    钟昌明却不信他,觉得他有过前科,这次不过是故态复萌。

    想想也是,白长安和白起风的关系说是亲人,实则暧昧,谢时冶长相如此,因戏生情,会纠缠起来很正常,其实他一开始就有预感,那些担心不无道理。

    所以他才不断提醒傅煦,叫他离谢时冶远点。

    傅煦看出了钟昌明的不信,他在钟昌明发现以后,一直都是比较沉默的态度,这时却再度开口,耐心解释。

    “就算不是因为这部戏,我跟他只要有机会相处一段时间,最终还是会在一起。”傅煦沉声道。

    傅煦抬眼,他看见谢时冶了,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大概已经听了不少,这时只局促地停在包厢门口,不敢进来。

    傅煦朝谢时冶弯了下眼睛:“我们从来不是因戏生情。”

    “是日久生情。”

    钟昌明的脸被他这话刺激成了紫茄色,谢时冶好像在他的话语里终于找到了勇气,他敲了敲包厢门,一步步走了进来,站到了傅煦身边,对钟昌明说:“老师,是我先喜欢的他,你不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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