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冶不自在地捏了下自己的耳垂:“哪有。”

    刘艺年神情有点僵硬,也没有插入他们的话题,手里握着剧本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

    谢时冶意识到了场面好像有点冷,只觉得可能是刘艺年怕生。

    当年明明是个挺外向的孩子,现在怎么性格变得如此腼腆,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傅煦对刘艺年说:“既然是后辈,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们。”

    谢时冶跟着点头:“嗯,遇到生活上的可以找我,演技上的还是找傅哥吧。”

    傅煦不赞同地望了谢时冶一眼:“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演得也很好。”

    谢时冶笑道:“我知道了。”

    傅煦有些无奈道:“你要真知道了才行。”

    刘艺年突然插了句嘴:“傅老师……”他停顿了下,还是道:“谢哥哥,我得去找我经纪人了。”

    谢时冶点头道:“行,你去吧。”

    刘艺年又看了傅煦一眼,这才走了。谢时冶捕捉到了刘艺年的眼神,也跟着看傅煦。

    傅煦对上他的视线:“你看我做什么?”

    谢时冶:“我怎么觉得他怎么好像一直在看你眼色?”

    傅煦面不改色道:“有吗,可能我看起来很凶?”

    谢时冶觉得傅煦简直胡说八道,傅煦怎么可能凶,到底还是刘艺年的问题,这孩子长大成人后,怎么变得这么怕生了。

    第46章

    刘艺年的戏份不少,断断续续贯穿到结尾。但戏份不紧凑,中途他还是会离开剧组,走自己的行程。

    平日在剧组里,刘艺年是个安静的孩子。懂事,讨人喜欢。

    谢时冶将他当作弟弟看,戏里月生也是白长安的弟弟,白长安将自己对白起风的感情,移情到了月生身上,就像重新得到了一个师弟。

    而戏里的白起风对月生态度糟糕,甚至在一次冲突中,将月生拽到了院子中的水缸里,把少年的脑袋按了进去,再拎出,重复这个行为,差点杀了月生。

    拍这场戏的时候,刘艺年很紧张,脸色发白地在片场里走来走去,吃饭的时候,更是只吃了几口,就将碗推开,打开放在腿上的剧本重新看。

    几个主演吃饭在一张桌子上,谢时冶定了星级酒店的外卖,每天中午都会送饭过来,平日里要是文瑶和傅煦他们在一个组里,就会一起吃。

    最近跟刘艺年的戏份多,自然也就一起吃。

    傅煦将军装外套脱了,只穿着衬衫,天气热,就将袖口挽起来,露出晒得有些深的肤色。

    谢时冶对傅煦眨了眨眼睛,示意对方安慰一下刘艺年弟弟。

    接收到谢时冶的暗示,傅煦夹菜的动作停了,只好放下筷子,想了一会问刘艺年:“是不是天气热,吃不下?”

    刘艺年额头上出了不少汗,听到傅煦的话,直起腰,认真回道:“傅老师……我有点紧张。”

    傅煦同他开玩笑:“放心,我下手肯定会注意分寸。”

    “不用怕。”傅煦抽了一张纸,递给刘艺年,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示意他擦一擦脑门上的汗。

    刘艺年拘谨地接过傅煦递的纸巾,擦过以后将纸巾攥在了手里,眼睛还是盯着剧本。

    没一会,刘艺年的经纪人过来,将他叫走了。

    谢时冶喊住了刘艺年:“不想吃饭的话,给你点杯奶茶怎么样?”

    刘艺年回头爽朗地笑了笑,画面清新得不行,像个大学生校草般说好。

    谢时冶拿出手机,问傅煦:“你也要喝吗?”

    傅煦摇摇头:“我只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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