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湜和小泥鳅早已经在翔龙殿外等候,暖春带着晕倒的李凌天回来时,他们都大惊失色。

    “他没事,情绪起伏过度造成的短暂晕厥而已。”暖春把他扶到床上说。

    暖春对小泥鳅说,“你去打盆清水来,不要太烫。”又对着白子湜说,“把你的最好的外伤药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白子湜警惕的问,“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上药。”

    “所以,你们就让他干挺?”暖春挑声问,她微微眯眼,凌厉寒光射向二人,二人被这气势镇住,乖乖褪下,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暖春把李凌天衣衫解开,他胸口处有巴掌大一块黑疤,这黑疤是密密麻麻千万条伤疤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从未做过处理,黑疤已经化出黄黄的脓。最近一个伤疤用力之深,割破黑痂,隐约见骨。

    小泥鳅已经把水打来,暖春一试,还是有些烫手,虽然这已经是温水了。

    小泥鳅怯怯的说,“姑娘,你就是珠钗的主人吧!”

    “珠钗?”

    “你有没有个珠钗,被陛下拾到?”

    暖春细想,确实有一个,后来在李凌天那里也没要。

    “有。”她答着。

    暖春用湿手巾把李凌天伤口上的黄脓轻轻擦掉,在盆里一洗,盆里瞬间污秽一片。小泥鳅赶紧差人再打盆清水。

    “姑娘,你做完速速离开吧,要不然陛下醒了,我怕他……”小泥鳅怯怯的说。

    “怕什么?”暖春笑问,这么多年,小泥鳅依然怕李凌天。

    “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治伤,我怕他醒了龙颜大怒,把姑娘……”

    “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小泥鳅猛烈的点头。

    “放心,他不敢。”暖春说的信心满满。

    小泥鳅不解,是陛下不敢,还是姑娘胆子太大。

    换了三盆清水,李凌天伤口处的污物终于擦干净。暖春看了眼立在旁边的白子湜,白子湜乖乖把药递过来,还带着一团纱布。

    “你们出去吧!”暖春说。

    小泥鳅和白子湜面面相觑,二人眼神交流,这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胆大到如此地步,又为何镇定自若的指使他俩,他俩又为何如此听话,乖乖退出殿外……?

    暖春把药涂在李凌天身上,又用纱布把伤口包住。正在包的时候,李凌天醒了。

    “木姑娘。”他叫了一声,不敢相信木姑娘的脸近在咫尺,在给他包伤口,刚想动一下就被暖春摁住肩膀。

    “你别动,我没有包完呢!”暖春说。

    他乖乖躺着不动,但是心却狂跳,木姑娘的体香淡淡如雨后芬芳,而且离他这么近,只要他伸手一搂就可以把她揽入怀中。身体又不争气的起了变化,阳具顷刻间立起来。他想拉旁边的被子遮挡,又被摁住。

    “都说了,别动,你怎么还乱动!”暖春略有不悦。

    “我不乱动。”李凌天老实没有动。

    暖春给他包扎好后,转身把那盆水端走,李凌天迅速拿被子盖住自己下身,好险,他在心里念道。

    暖春觉得屋里热,把李凌天那身外衣脱了,头上的纱巾也觉得碍事摘下来。

    “木姑娘为何救我,你不是想杀我的吗?”李凌天终于问出自己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暖春坐在他床边,李凌天看她香肩玉臂,纤腰楚楚,近在眼前,皮肤水嫩到要滴水,每一寸肌肤白皙细腻,不禁咽了口口水,下身已经狂炙不止。

    “那日蜀中客栈,你听见我声音,杀气瞬起。我知道姑娘是来杀我的,但不知道为何救我。”

    “李凌天,你伤口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医治?你莫非想早点死,好结束这些痛苦?”暖春没有接他的话,换个话题悠悠问。

    李凌天抿抿嘴,目光游离看向卧榻里侧。

    “那你岂不是在偷奸耍滑?”暖春继续问。

    “偷奸耍滑?”李凌天困惑重复。

    “对呀,你每天这么痛苦,自残,有病也不医,你是想早点死,早点解脱,让自己结束痛不欲生的生活!你这不是偷奸耍滑是什么!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她,就应该吃好喝好身体好,长命百岁,最好活个千八百岁,加长自己痛不欲生的时间!你现在这样,再折腾两三年,我看也就死了!”

    暖春言语中有戏谑有抱怨也有丝丝心疼,听得李凌天不知她究竟要表达何意,“木姑娘说的有道理。我以后再痛苦,也不会自残了。”

    “这就对嘛!”暖春笑得分外明艳,“你的伤,估计得换几次药,每次换药我都过来亲自监督,直到它完全好了为止。”

    李凌天狂喜,这么说,木姑娘会还会再来,他还会再看见木姑娘,前所未有的高兴,幸福来的太突然。

    虽然李凌天不想去看暖春,但是止不住的眼神游离在她玉体上,尤其是她搭在床边的玉腿,黑纱在她光滑皮肤上留不住,所以那诱人的玉腿直映李凌天眼帘。他真的已经很控制了,若是以前,绝对会起身扑过去,来回揉捏。

    “木姑娘,我觉得你还是把我那外衣穿上比较好。”他咽了不知道多少口口水,已经没有口水可咽,口干舌燥。

    “这屋里很热,你外衣太厚了,我不穿。”

    “那边有薄的,你找一件吧!”李凌天似是在哀求,指着更衣室。

    暖春手拄着床,贴近他的脸,靠近他耳侧轻语,声音绵绵,耳边痒痒,“你怕什么,你不是不举吗?”

    李凌天双手紧扣床边,喘息沉重,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耳边丝丝细声和冰凉的气息,让他快要控制不住体内喷涌的欲望。但他还压制着自己,语气低沉道,“你听谁说的?”

    “满秦国的百姓都知道,我在路上听他们私下讨论!”暖春眨了下眼睛,俏皮可爱。

    暖春起身,去更衣室找衣服,多亏她走了,要不然李凌天尴尬的一幕就被她看到,就在她转身瞬间,李凌天把积攒多年的浊液全部射出,射了好久,他的裤子、褥子都被殷湿,他牢牢裹住被子,生怕精液的味道让暖春闻出来。

    暖春在更衣室晃悠半天,“你一个皇帝,怎么全是黑色衣服,还件件同款,真难看。”她挑了件薄的衣服裹上,“你好好休息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她说完就从窗户出去,李凌天还没问过几日是什么时候,她就已经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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