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求珠珠了,至少让我看到一颗黄星星】

    【标题是一个重要的人】

    【这章挺喜欢的,因为写得顺手……后面几章是剧情,得把一些东西交代了,要不我前面的线白埋了】

    【其实在我想写虐的时候,已经把这本书里的虐肉写好了…现在看看,有点疼……】

    侵晨在榻上厮磨了一时半会,萧婵腿间有些酸涨。曹淮安了了事,萧婵疲倦之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今日归宁,她可不想被困在榻上下不来。

    荆州那边已收到信,他们得知萧婵能在荆州待上小半个月,都倍极高兴,带着整个渚宫气氛都乐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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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渚宫的婢女小厮提心吊胆三个月,不是太夫人尤氏整日哀叹,就是萧少侯成日乱发脾气,唯有江陵侯如往常一样,一样的阴晴不定……

    曹淮安亲选了一名将军与数十名护从送她到荆州。

    一来一往便是分别百日,所以上马车之前,萧婵被他抵在寝门上热攒攒的亲了许久,险些窒息。

    攻势太猛,萧婵只能勾住他的脖颈。

    曹淮安一面亲,一面解衣扪乳,萧婵情急之下把在口中搅动的舌头给咬了,血腥味弥漫口中。曹淮安吃疼,这才免了一场造爱。

    待萧婵一走,曹淮安将并州事务处理讫了,未待上几日便收到周老先生的文书,说是益州的顾世陵来凉州了。

    于是匆匆辞了祖母与母亲回了凉州。

    益州汉中侯顾护中恶而死,其子顾莽袭爵未浃年却在寝宫仰药而亡,顾莽之兄顾世陵被推戴为君。

    顾莽有猛将数十员,精兵无算,其中有一名将军,唤作祝圭的,一口咬定主公乃是被顾世陵所杀,于辕门啮指,自矢拿他之鲜血祭奠主公,并欲向曹淮安借百乘人马,事成愿割城池致谢。

    顾世陵承闻,亦躬生去结其好,愿蒸畀矿石,且说若能帮其消了孽党,黄金粮草则情拿去。

    顾世陵前脚到,祝圭后脚来,周老先生信上所写,便是此事。

    周老先生在七年前忽然出现在凉州,自说是是罪臣之子,后伐毛换髓,变姓逃形匿居凉州。当时凉州正案户比民,将士觉得周老先生行为怪异便抓了起来。周老先生劈面对曹淮安道:“十四失母十六失婚十八失父二十成霸夫……”

    曹淮安心下微震,没有人知道他十四岁时便失了亲生母亲。如今的母亲,不过是卵胞姐妹而已。十六岁的时候,他确实是失了婚,萧瑜背约,庚帖作废,但这也鲜少人知道,至于十八失父与二十成霸夫,这人人皆知,无需多说。

    周老先生靡室靡家,但营生导养有道,一口长斋,虽发已皤然,但矍铄旺跳,不见槁项没齿,而是面色充盈的嫩相,似是只有五十岁之人。

    曹淮安看了信,未曾明面应允二人所求,便问道:“周老先生如何想?”

    周老先生脸上笑意慢历历加深,捋着胡子道:“君上心可是欲想帮顾世陵?”

    曹淮安点首,道:“先生妙算,不知出兵相帮可好?”

    周老先生饮一杯茶,扶筇至窗前,负手鹄立,一言一语道:

    “顾世陵乃长子,宅心仁厚,并无过错,顾护因嬖爱旁妻而蔑长幼之序。自古废长立幼,必生逆端。顾世陵弑弟,确实不为人道,可他轻徭薄赋,亦是个爱民之君。那祝圭,见主公被杀,欲报仇,拥立主公之子顾秘为君,是个忠诚之属。一个送来珍贵铁矿,一个愿割城池,君上出兵帮谁,都是能收益的。”

    “只是多承闻祝圭此人,性窭小,今他允诺割城,若他拥顾莽之子顾秘为君,则有拥立之功,权力不稳当前,顾秘定会与祝圭商酌,割城一事,未必会兑现诺言。”

    “今天下之势,君上亦知。徐赤登相,今天子虽贵为君,实则是莫若蝼蚁。此荆州南阳王李考,已领兵据荆州江夏郡,长沙王李泊,又据荆州南部桂阳与零陵郡。各路王侯模习其二人争地夺权,自称为王为侯,拥兵自重,互相侵伐。益州汉中乃是块好地方,易守难攻,关隘无算,物阜地广,如今生乱,各路王侯将相无不虎视眈眈,若得汉中,凉州则无安宁之日。”

    “顾世陵可曾在荆州观风数年,曾救过少君一命。”   说到这里,周老先生又饮了一口茶,冷隽的露出一笑,   “萧少侯也因此与他结拜兄弟,两家因此往来莫逆,此次一战,江陵侯肯出兵,祝圭必败无疑。至于顾世陵求助君上,莫不过是江陵上下有薛泊薛考二王包围,爱莫能助,而君上恰好与荆州结了姻亲,吾想,不日荆州修书便要到了。”

    曹淮安腹内沉吟,皱眉道:“我竟不知顾氏与萧氏还有这层关系,若萧氏来修书,不出兵则又与萧氏生隙了,这结拜兄弟啊……”

    萧安谷的结拜兄弟,便也是萧婵的阿兄,只是这无血无缘的阿兄,让曹淮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老先生又道:   “萧氏死守父世郡城,百姓敬之,将士服之,现在荆州郡城被二王侯肆意瓜分,唯独江陵如盘石之地,无人敢犯。但江陵亦难以敌四面八方夹攻,江陵侯闻女被掳,君上言举皆露倾慕之意,他大可顺水推舟,尺枉寻直,将女送于君上,以此联盟,可解江陵危乱,但他却想与曹氏再度撕破脸,再而三要回少君。”

    “河阳公主可是元帝手中明珠,不也为巩固王室而出嫁匈奴换取和平?江陵侯如此爱女,君上难道不疑?”

    曹淮安自然想过这件事,但毫无头绪,“为何江陵侯与先生叙了几句便改了主意?”

    周老先生摇摇头,苦笑着未作解释。

    萧瑜因妹妹萧后一事,始终对皇室挟恨,今天下大乱而无动于衷,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比谁都心急。

    他当年再过荆州之时,还未听说萧瑜的妻子有妊,后脚走,就听说他得了一女,甚觉奇怪。

    不过后来见到萧婵,与多年前那张容貌重叠,一切都醒腔了,他衔悔,到荆州呆了一些年头,察萧婵之骨相,想来还是未能避过当年的谶语。

    没有萧家,萧婵就是个可怜的人儿,一罪魁祸首,便是他。

    周老先生想到从前的事,眼里泛起了泪花,“敢问君上可是对少君有了情意?”

    曹淮安愣住,他对她的情意,大抵是在两年前罢。

    周老先生从他神情探知一二,笑道:“若少君也待君上有情,那老夫也是作了一回月老。”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曹淮安叹了一声,“等她对我有情,恐是下辈子罢……”

    “强扭的瓜不甜,放久了,自然会甜的……”周老先生顿了顿,“只是那事情,终究包不住火……主公若想瞒得久一些,赵氏该除,赵姑娘也留不得了。”

    听了此话,曹淮安脸上愠地变了色。

    周老先生识趣的揭开话题,道:“先君愚钝,受赏封为河西侯,守凉州治并州,纵有匡扶国家之心,也遭四面八方之嫉,王室之忌,曹氏险些绝香火。君上今娶萧氏为妻,只要少君尚在手中,则免去荆州一忧患,江陵侯正待泊、考二人相伐,从而坐收渔利。幽州不足挂齿,当务之急是护住益州北部,往后从中拿下汉中之地,自然是轻而易举。”

    当年恒帝传位太子薛崇,曹雍入京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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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顾命大臣,薛崇成年后娶大司马、左将军徐赤之女,则徐赤一朝变为国相。恩里由来生害,徐相疑萧氏与曹氏有不臣之心,召他父亲入京,摆上了一场鸿门宴。

    曹雍幸逃一命,却死于归凉途中,被砍其头颅,其部下无一存活,骑都尉蒋少北不知所踪。凉州兵权则于年仅十八岁曹淮安手中。

    不久,曹淮安得知骑都尉蒋少北提父之首献徐相,才知蒋少北本就是匈奴之人,因曹雍喋杀匈奴后嗣,衔恨于心。故舋面变容,吸炭变声,立功夺赏识,一次次在战场抛命,因此获得曹雍的信赖,只为一日能让他引颈受刀。

    蒋少北献上曹雍元首,得徐相厚爱,收为螟蛉儿,封豫州许侯,食百户。

    蒋少北野心当不只是当个小小的许侯,才两年,便将那豫州紧紧攥在了手中。

    曹淮安得知真相,却是冷笑一声,不急着手刃蒋少北,而是先扎稳根本。当时匈奴已退至漠北,匈奴之患转成了羌族之患,羌族见曹雍死,蠢蠢欲动,遂凉州北徼又有一场血雨风腥,将有叛乱之心的羌族,男夫行彘刑或伏锧,若有孩儿则行斮筋刑,女眷或沦奴成妓或烹醢分裂。

    春冬交替,日升月降,曹淮安用了整整三年,让天下人闻名丧胆。

    蒋少北呆在豫州未有动作,可曹淮安滋生为父报仇的心思太久了,再不能抑,便对众将士道:“此人杀我父,甚能隐忍,一刻不除,后患穷滋,今必杀之,借杜祸根。”

    将士噪喊:“必杀!必杀!必杀!

    遂在二十四岁时,以秋朝为由先至皇阙中,从骑不过百人,却个个都是悍鸷兵,后以徐州牧相邀为由,过徐州去豫州。

    豫州牧早被曹淮安派人控制住了,他又是个胆小的,不敢不从,只能遵着曹淮安的命令让自己的徐州兵去攻豫州。

    两州交战时,曹淮安乘机将蒋少北生擒,并枭首以徇,但恨意兀自未解,三日之后又糜烂的头颅涵送至徐相手中,时值三伏天,徐赤收到一颗恶歹子的头颅,当即两眼一翻,跌到噩梦中去了。

    曹氏迅猛而起,徐赤也无可奈何,便想让皇帝纳萧氏之女为妃,想以此将萧氏做为自己的臂膀。

    可萧瑜严词固辞,问其缘由,只道是女已许字。究问何人,萧瑜却不语。

    当时萧瑜与曹氏撕破关系,是由赵钧侧足。

    赵钧与萧瑜说了这么一句话:“明公可知曹氏为何与你结亲吗?自然只是因那句谶语而已。公之明珠,也姓萧,不是吗?”

    那句谶语,是萧瑜的死穴,提都不能提起,他琢磨赵钧之言之后,掉头便背了约。

    如今赵钧见机会来了,便道是许字赵家,不日将婚成。

    也就是这般,年仅十四岁的萧婵就这般嫁到了幽州去。

    实属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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