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天我从浑浑噩噩中惊醒,我坐起身来,浑身都是虚汗,我头疼欲裂,嘴里都是血腥味,舌头很痛,我大约是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我记得我上一秒看到的画面,还是那一片血海,那是我十年前从黄河南岸逃回家乡时发生的惨事。我的族人目露惊恐,不可思议地缩成一团,望着我,好像我是世上最可怕的魔鬼。

    我怒急攻心,失手捅死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叔叔,大巫师也被我打伤,他用手指着我,骂我是畜生,骂我大逆不道,说我必将让族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我眼前都是血,两位叔叔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带着族人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没有希望,充满压迫的地方,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

    我到底还是威逼大巫师交出了他封禁的烟膏,强迫所有族人一起吸,我们要去云南,去云南是唯一的出路,吸了这块烟膏,大家都不要再往后退了。

    我的手又抖起来,抖得剧烈,就像我第一次抽烟膏那样,那该死的血腥味在我脑海,如此恶心,如此恐怖,就像我第一次杀人那样。

    为什么这回忆又来了?

    ЯOUЯOUЩU點OЯɡ

    我此时此刻又在哪里?

    我眼前一片晃动的光,依稀能看清周遭的大概,我强行稳定视线,周围的事物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我躺在一张竹床上。

    我身边有一个团成一团的小小身子。我俯身细看,是雨儿。

    她赤身裸体,皮肤上都是可怕的红痕,一头秀发蓬乱不堪,遮住了她的脸。她只有微弱的,呼吸的起伏,像是失去了知觉,浑身透着死一般的平静。

    我双手颤抖地掀开那遮住她下半身的被子,我捂住了嘴,她股间是干涸的血迹和液体痕迹,腿上,臀部都是掐痕,指痕。我一瞬间如被雷击,身体发肤的记忆都回来了,我的皮肤,我的下体还残留着暴行的记忆,是我。

    是我干的。

    是我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事。

    我的心骤然缩紧,胸腔仿佛受到重击一般挤压起来,让我整个人喘不过气来,我艰难地吞咽着,大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仿佛被滚水浇过,我浑身都是剧痛,我多么希望这剧痛干脆杀死我。

    “  雨儿。”

    “  雨儿。我的宝贝。”

    “  我的心肝宝贝。”  我扳开她紧缩的身躯,她那么柔弱,可此时却像石头雕的人一样,四肢都是僵硬的,我好不容易扳开她,她的胸前更是惨不忍睹,一对乳房上全是掐痕,乳头红肿,右乳乳头上甚至有伤口,血已凝固,我到底下了多重的手,我是个畜生,我是个畜生。

    我扳开她的腿,我不忍再看,我将她抱在怀里,抱得很紧。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就像决堤一样,我抱着她哭,我的天就这样塌下来了。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被千刀万剐呢?到底是怎样的魔鬼在主宰我卑贱无望的命运,要让我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

    我很久没有哭过了,我哭得几乎断了气,“  雨儿,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

    我在她耳边痴痴地说这句话,语不成调,我知道她听不见。她浑身滚烫,烧得不省人事。这样也好,她一定再也不想见到我——

    林婉霞早已听说乌雕號发疯,把贺时雨带走了,几乎一天一夜过去了,没人敢踏进那个吊脚楼,人们只敢在下面驻足观望,只听到乌雕號的怒骂和惊心动魄的响声,那惨烈的响动也并没有持续多久,有土匪议论纷纷,说贺时雨肯定已经被大王弄死了。

    林婉霞一夜没睡,她心急如焚,可她不愿放弃一点点希望,哪怕贺时雨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要救她。她将吊命的药材熬成药汤,装在药箱里,她就在吊脚楼下面等着,哪儿也不去。五郎来劝过她几次,林婉霞只是抹泪,但坚持等候。

    终于,吊脚楼里又传来了声音,那是乌雕號的哭泣声。起初林婉霞不敢相信,乌雕號怎么会哭?但她侧耳细听了一段时间,虽然那声音极不成调,仿佛人已经崩溃,但还是能辨别出确实是乌雕號的声音,然后除了哭声,竟然还有喃喃低语。

    林婉霞两眼一黑,乌雕號哭成这样,莫非贺时雨真的死掉了?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如果乌雕號发怒,那就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吧,林婉霞提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推开了吊脚楼的竹门。

    乌雕號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林婉霞只看到他哭得不成人形,又像个疯子般自言自语,说着不成调的话,什么喜欢你,什么心肝宝贝,什么这么多年,而一个小小的身子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动不动,他就像个失心疯的孩子,抱着自己最珍爱的玩偶。

    “  大王!快放开!让我看看!”  林婉霞冲上去,不管不顾掰乌雕號的手。

    乌雕號起初不肯放,后来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林婉霞,他渐渐松开铁臂,道:“  你来了……看看,看看她……”

    他顺从地松开手,任由林婉霞将人重新摊放在床上,他看着贺时雨破碎不堪的身体,忽然又猛地用双手死死卡住自己的头:“  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就让我不得好死千刀万剐吧!”

    “  梅山娘娘,救救我的雨儿……”  乌雕號开始胡言乱语,用着林婉霞听不懂的夷左话祈祷。

    林婉霞仔细检查了贺时雨,她在发烧,身上的伤口又红又肿,林婉霞知道这是伤口进风了,血毒入体,命悬一线。她连忙拿出早就熬好的药灌了半碗,又切了参片放在贺时雨的舌头上,给她吊命。待她的呼吸声渐渐明显起来,林婉霞这才拿出金针,扎住重要的几条血脉,帮助活血,又给她撕裂的阴户和身上其他伤口涂上清凉消肿的药膏。这一套忙完,林婉霞已是大汗淋漓,她禁不住跌坐在地,喘着气。

    她回头看了眼乌雕號。

    乌雕號早就没了声音,像雕塑一样坐在床脚,双目停滞,一动不动,看起来无比地悲伤和落寞,仿佛这是他人生中最失败,最没有希望的时刻。

    乌雕號知道,从这一天起,他再也得不到贺时雨的心了。

    如果她能活下来呢?

    那她爱不爱他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能活下来就好。完成了那个宿命的大任,他对族人就没什么亏欠了。余下的人生,他愿意在她身边做牛做马,哪怕做一条狗都可以。只要她能活下来,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他这一生有血海深仇,有天大的抱负,可此时他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山里打猎的穷小子,手里从未沾过恶业,如果是这样该多好,那他就可以去贺家为奴,每天堂堂正正地伺候她,守护她,看她开心看她笑了。

    “  大王。”  林婉霞道。

    乌雕號没反应。

    “  大王。”  林婉霞提高声音。

    乌雕號回过神来,看着林婉霞。

    “大王,贺小姐有生命危险,我要在这里彻夜守护她。”

    “  好……你好好治疗她。”  乌雕號的声音无比疲惫,“  她如果醒来,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我走了,你有消息就来告诉我。要什么药材尽管讲,我派人去京城买。”

    乌雕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去,形神狼狈,一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相霖。

    相霖,你在京城吗?你的伤如何了?  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好难过。我好想你。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相霖,我怕我撑不下去了。

    我终归还是要像块破布一样被人撕碎吗?原来我从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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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弱,这么自不量力。

    我还以为我能帮到你呢。

    我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在努力呢。

    原来我还是不行啊。

    相霖,我想你——

    乌雕號嘶吼着,撕碎了贺时雨所有衣服,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到床上。

    “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他怒吼,“  我他妈让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  你现在在想什么?老子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在怕,你怕我碰你,你嫌我脏,你嫌我下贱,是不是?!”

    一连串摔砸声,乌雕號把手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你嫌我,你嫌我贫贱,比不上你们这些世家望族!  王侯将相!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从来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你跟他们一样……你跟他们一样……我在你眼里连畜生也不如!”

    乌雕號扯掉了自己的衣服,那根滚烫的东西跳出来,他抢步上前,揪住贺时雨的头发,硬把巨根往她脸上戳,“  舔!给老子舔!说你心甘情愿跟我过!”

    贺时雨一把打掉那根炽热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东西,“  我永远不会心甘情愿,你做梦吧!  人人巴结你,在你的淫威下苟延残喘,我不会!”

    “  我永远不会屈服你!”

    乌雕號大屌一阵吃痛,那一句“  永远不会屈服你”  在他听来,怎么听怎么刺耳尖酸,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  我永远不会喜欢你”。这大大刺伤了他。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叫他绝望?

    “  等你被我操烂,我看你还拿什么嘴硬!”  乌雕號大怒,双手毫不怜惜地揪起少女柔嫩的乳房,啪啪扇了两下,只见两个可怜的玉乳一下子就被扇红了,贺时雨豆大的泪珠蹦出来,可她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就是不求饶。

    鲜艳的红色,颤颤巍巍的乳房,彻底激起了乌雕號的兽欲,他俯身用力吮吸那艳红色的乳头,加上牙齿的啃咬,他将那乳头咬破了,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充满了口腔,仿佛轰地一声,他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他开始吮吸那流血的乳头,多么香甜啊,她如果有奶汁,应该也是这样甜软的味道吧。

    剧痛伴随着酥麻,从少女最敏感的地方传来,贺时雨周身颤栗,太痛了。

    我不求饶,我绝不求饶。她剧烈挣扎,却被乌雕號两只大手死死掐住乳房,要从里面挤出更多鲜血,就像挤奶一样,她痛不欲生,可她就是不肯出声求饶。

    “  夫人的奶可真甜。等你生了孩子,孩子喝完我来喝。我天天都吸你的奶,嘬你的奶头,把你的奶子越吸越大,你说好不好?”  乌雕號抬起头来,恶意地看着她,对她说着残酷的话,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

    贺时雨不发一言,瞪着乌雕號,那眼神满是不屈的恨意。

    这里面绝没有一点情意,原来她心里真的没有他。

    “  呵呵,我就知道。”  乌雕號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趋炎附势的贱人,你见到那些达官显贵的烂鸡巴,你的逼不用舔也湿了!”

    他一把扯开少女极力并拢的两条腿,恶毒地看着那粉红色的阴户,幼嫩如豆的阴核,两片贝肉拼命想要闭紧,可她被大力扯开,那小小的,针眼大的阴道口还是暴露了出来,任由她如何嘴硬,这脆弱的地方看起来还是那么易碎,那么不堪一击。

    “  骚逼。”  乌雕號伸出舌头,在那阴户上大力一舔,粗粝的舌扫过细小的孔洞,如豆的阴核,终于激出了少女控制不住的一声哀泣,“  现在肯出声了?  骚婊子,你就是他妈的欠干,老子干得你嗷嗷叫,看你还在这里装什么高贵,装什么宁死不屈!”

    乌雕號一把掰开贺时雨紧紧捂住脸的手,“  捂什么捂?看着!好好看看老子是怎么干你的!好好看清楚你的骚逼是怎么吞我鸡巴的!”

    乌雕號握住自己的巨根,抵在那小小的入口上,柔嫩的贝肉被他顶翻了出来,贺时雨双脚骤然紧缩,下体传来尖锐的剧痛,她的身体被硬生生,慢吞吞,如钝刀割肉般慢慢撕扯开来。

    “  啊……”  她身体向后挺去,如此残忍的侵入,如此剧痛伴随着羞辱,让她叫都叫不出声来,她十指紧紧插入被褥里,仿佛要生生撇断自己的手指。

    可乌雕號并没有停下来,他巨大的分身刺入少女脆弱的身体,他猛地一发力,硬是把整个巨物都顶了进去!

    他终于进入了,他闭上眼,少女的肉壁如此紧致地包裹着他,被他撑得那么满,她心里就算有别人,此时也容不下了吧。

    “  雨儿,你是我的了。”

    乌雕號大力抽送起来,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满意地看着二人的交合处,自己的巨物竟然被那紧致的甬道完全容纳了,他进进出出,巨大的分身将她内里鲜红的软肉都带了出来,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他的巨物竟然涨的更大,顿时那狭窄的阴道变得过紧,让他抽送困难。

    “  雨儿,雨儿放松一点,我的鸡巴都被你夹动不了了,你这么喜欢吞我的鸡巴,嗯?  我定让你日日吞,夜夜吞,雨儿……”

    乌雕號又动了几下,愈发觉得甬道干涩,这小娘子怎么操不湿呢?  乌雕號这才注意贺时雨的表情,只见佳人早已面无血色,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已从齿缝里渗出鲜血。

    乌雕號暴怒:“  你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  贱人,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认命吧!你往后都要被我天天插!你浑身上下每个洞都要吞我的鸡巴!”

    “  我今天不把你干出水来决不罢休。”

    乌雕號一把拎住她两条腿,将她倒拎起来,重新将大屌猛地竖插进去,他就像打桩一样,抽抽巨响,在他大力的操干下,少女整个身体都如断裂般晃动着,体腔内传出声响,昭示着她正被无情地一次次贯穿……

    也不知抽插了多少下,乌雕號渐渐感到少女的阴道湿润起来,他大喜,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的巨根一次次送入少女的身体深处,终于,他在无限的快感中释放出来,连续喷出数股滚烫的浓精,尽数浇灌在心上人的子宫壁上。

    在用力过度,兴奋过度的性事中,乌雕號忽然感到脑中有很多火花毕毕剥剥地绽放,仿佛无数个火星被点燃,他浑身都被卷入一阵无比舒适的酥麻感中,他眼前闪过很多奇异的事物,有童年美好的回忆,有父亲的笑脸,甚至有贺时雨,心上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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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他笑,向他款款而来,扑进了他的怀里,他搂紧她,这感觉那么真实,那么真实,那么美妙。

    一阵天旋地转,乌雕號终于倒了下去,他在烟膏和性高潮的双重作用下,陷入了幻觉和梦境之旅。

    他并不知道,那湿润的液体并不是心上人动情的爱液,而是滔滔的鲜血。

    贺时雨一动不动,面如金纸。良久,她才缓缓,缓缓地蜷起四肢,将自己团成一个小球,失去了知觉。

    相霖,你在哪里?

    我想你。

    我为了你,一直在苦苦地支撑着啊。

    你还在找我吗?

    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你打败那些坏人了吗?

    我想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相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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