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唉……”

    对于阻止,即便她有心,却也无力了。

    别的不说,若真是家传之物,又为何在半年以后才讲明。还有铁大侠,他也要淌这趟浑水么?

    铁中棠自然要来。琅轩明里暗里针对了他,他如何置身事外。铁中棠一向恩怨分明,也不喜冤枉他人。甚至有人对他下杀手,他也会本着让人回头是岸的理念给他一次机会。这一点,与楚香帅同源,难怪会有人怀疑他们之间有何联系。这样的铁中棠,也极想知道,这琅轩之主,与他有何过不去。

    即便他能踏上这座山,姜晨也不会回答,即便回答,恐怕也不外乎平板无波三字,“看不惯。”

    上一世中原四家六派联合围剿恶人谷,这一世,又有人对琅轩起意。琅轩地势虽不如恶人谷险要,但论起奇门遁甲,此间又有何人能胜过他。当年他算计了通天得了机会扫平了姬发,后来多年游历间,本着有朝一日会被用此招式对付时不能一无所知扫荡了名山大川书库。虽每一世的力量体系都不大一样,以至许多法术能力都不能使用,但替代一二,也并非不可为之。

    只消些许幻境,即可让他们在山中饿上月余,半粒米都见不到。

    于是原本围着琅轩之人,一入山中,就迷雾重重,接连失散,连惊带吓,出来之时,个个形销骨立了。不过,至少活着。

    比起十八年前石观音之战,他们已幸运无比。

    原东园想。

    无论世人作何想法,琅轩还是那样存在着。

    原东园曾为原随云下落去问琅轩,拿着整个无争山庄,可对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很多话却都再问不出来。

    “你如此了解我,可知我平生最恨。”

    “为父……”

    “平生最恨,便是我所做之事,你们都说是他做的。他所做的事情,你们却说是我所为。”

    “随云。”

    “阁下认错人了。”姜晨捏着面具的手指尖已泛出隐隐白色,他扣上了面具,转过身时,又是与无争山庄毫无交集的琅轩之主。

    “送客。”

    原东园坐在木椅,坐了一日。知道这也许将成为他们最后一面,他坐着,一直不愿离开。

    直到姜晨说,“如何?原庄主莫非想要琅轩头上再添一笔,谋害武林前辈的好名声?”

    他呆了呆,吓到了一般,瞬间站起来离开。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没有见他回头,终于死心了一般收拾的与常日无二,下山去。

    姜晨只听着脚步声远去,对着烛火,长发自背后滑落,掩住了神色。

    时间又一年过,姜晨备的大惊喜终于初露端倪。

    凡是修习所有功法之人,功力自然达到鼎峰,一时让其人都沾沾自喜。但不多久,就会发现不同功法的内力相顾牵制,消解,到最后,虽有满身不俗内力,却半分也使不出来。这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守财奴守着一大堆宝藏,却碰不得一星半点,痛苦至极。于是他们惶恐了,惊慌地压抑着怒火去问琅轩,琅轩回复,书册中标注:诸般功法,不可同习。

    只不过是书册前十几页的简介中的一句话而已。

    他们都忙着去看正经的心法了,哪里关注简介。

    无论如何央求,琅轩就两个字,无解。

    这一下,十之**的武林人士都折了。

    可他们却毫无办法。且不论他们功力高深时对琅轩都束手无策,遑论如今近乎废人。

    此时也再无人说什么祖传功法了。

    丁枫已许久不曾下山处理事务了,随手拿了本《庄子》,无事找事地跑去偏院小学堂“教书育人”。

    姜晨来时,那堆小萝卜头扯着丁枫衣袖打打闹闹,一见姜晨,自觉地站直行礼,“公子好。”

    这是自弄玉堂收下的孩子。丁枫看惯世间恶事不知凡几,甚至公子蝙蝠岛所为,他也是亲亲切切体会过的。但见到这些孩童时,还是觉得凄惨无比。

    这是弄玉班专训的男俳优,自小便……

    总归,若非当年遇见公子,恐怕他丁枫结局,也与此差不离了。

    林木深深,石窗雕花投落下丝丝缕缕的阳光。

    从身影到声音气息,他都似乎隐没在秋色潋滟的林木。见到此景之人,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如今面前之人,就像是众人心中臆想出的错误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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