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司咬着牙,她也抿着唇。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沉默地跟自己较劲,另一个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欲望。

    徐桓司终于问:“帮忙?”

    徐意丛屈辱地点点头,他便伸手握住她的腰往下一推。猛然间整根没入,徐意丛软着嗓子呻吟出声,“别太……深……”被他

    握住攥领带的手,带着趴向胸口。

    他捏住她的后颈,咬着她的耳朵挺动,她的小脑袋搭在他颈边,挣扎或迎合时急促迷乱的呼吸全扑在略冷的颈侧伤疤上,连带

    着媚得滴水的声音,一同把那块敏感的皮肤催得滚烫。

    最后徐意丛累得虚脱,头埋在他的肩膀里就能睡着,可是四肢百骸还浸在酸涩的麻痒里,只能蹭了蹭,“让我趴一会。”

    她连舌尖都是酥麻的,说话时吐字不清,小舌头笨拙地舔过他的脖子,如同在熄了火的欲望里又添了把柴。徐桓司愉悦地侧了

    侧头,“还要收拾我?”

    徐意丛撑起酸软的身体,麻利地滚下去了,又被他拦腰搂回去,满满抱在怀里。西装和风衣都皱得一塌糊涂,穿着完全不舒

    服,但徐意丛完全不想动,只皱鼻子闻了闻这间房间里的味道。

    窗子朝阳,现在洒满月光,窗外有满墙的蔷薇。徐意丛一直都不喜欢徐家昏暗的走廊和潮湿的空气,徐桓司还债还得连本带

    利,又给了她一个新的秘密基地,青草光线和花冲撞出绵长的香气,现在她的房间里又都是自己喜欢的气味了。

    楼下响起敲门声和人声,徐意丛知道是护士来了。徐桓司心大惯了,是真的嫌医院的厨子不上道,所以把住院的日子一拖再

    拖,但现在起码要打针吃药。徐意丛爬起来,横眉冷对地拿脚尖踢踢他,“快去。”

    徐桓司叹口气,起身蹬鞋出门,回头看看徐意丛还在研究风衣腰带的死结,又折回来蹲在床边,拿着死结研究一会,找到头

    绪,三下五除二解开。风衣里是真空,一下子露出大片沉在情欲绯红中的肌肤,徐意丛第一反应就是防狼,火速把襟口合紧,fωǔ8.cΘм

    徐桓司没好气地捏捏她的鼻子,把她提起来送进浴室,这才下楼。

    徐意丛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连头都埋进水中。水里很安静,听不见护士说话的声音,也听不到打开药盒的窸窣声。徐桓司从来

    不阻止她过问这些事情,也不避讳谈起,仿佛自己的病只是件小事,但她今天不想看到。

    徐意丛在水里泡够了,穿上衣服下楼。护士已经走了,只剩李秘书和徐桓司,徐桓司在拆猫粮,李秘书在攻读那一堆药盒上的

    小字,看见徐意丛就举手提问,徐意丛指点了半天,最后发现他的主要意图是炫耀刚才来打针的护士小姐是他的绯闻女友。

    徐意丛也没有想到李秘书竟然在这里告别单身了,抱拳恭喜,李秘书一脸春风得意,“承让承让。”

    承让什么?她倒追来的男朋友有病不住院,一心只想喂猫。

    徐桓司在门口喂猫喂得乐不思蜀,徐意丛靠在门边喝着水跟他算账,“你跟金闻斐今天都吃错药了?”

    徐桓司披着件深蓝的毛衣,面料薄软,格外贴合身形,其实看得出肩胛腰臂都已经肉眼可见地瘦下去了,但一张脸还是十分经

    得起考验,瘦出了几分少年时的锐气,口不留情,“金闻斐哪天没吃错药?”

    金闻斐的确天生欠收拾,除了徐桓司独具慧眼一早就不给他任何面子,连陈昂都忍不住提拳头揍过他,所以徐意丛也不知道金

    苏苏那个暴脾气是怎么受得了金闻斐的,大概要用暴力解决。她想起金苏苏的黑脸就笑了起来,“你让着他一点,能怎么样

    啊?”

    徐桓司喂完了猫,起身伸了个懒腰,“他会蹬鼻子上脸。”

    事实如此,最了解金闻斐的人可能非徐桓司莫属。金闻斐虽然被金苏苏暂时带了回家,但是仍然对付不了金苏苏的脾气,他拿

    出的解决办法十分刚烈——他跟金苏苏求婚了。

    徐意丛次日一早要去学院做汇报,徐桓司照旧起了个大早,送她回家拿材料。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拾级而上,正在讨论要不要直

    接开门,家门自觉地“砰”地打开了,金闻斐被一把推出来,脸色阴沉地叫了一声:“苏苏!”

    徐桓司不嫌事大,拉着徐意丛后退一步,在台阶下站住脚看热闹。徐意丛知道金苏苏发起飙来十个自己也不够打,也就跟他一

    起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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