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拉斯特尔?还是埃利奥特?

    “你去瓦地米尔湖,詹娜也去吗?”穆翊万分期待地看着埃利奥特。

    “你想做什么!”主人还没有回应,魔龙蹭地挡到她面前,詹娜也躲在他身后,还把胸也紧紧地抱在一起,挤出深深的乳沟。

    詹娜,魔魅啊,专门吸食精液的啊,虽然这是个魔界非主流,竟然对人间的兴趣比对男人的还大,但是本能还在,天赋还在,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个,我的军队现在都是职业军人了,不像以前,可以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回家,所以那个就憋得比较厉害,想请詹娜安抚一下,而且人那么多,一个随便弄一下,她也能获得很多很多额……哇啦……液。”

    魔龙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她要对詹娜做什么……不对!

    她竟然这么驱使主人的奴仆,这可是主人的魅魔!

    “不行!”

    穆翊莫名其妙地看着魔龙拒绝,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呃,对于魔魅来说简直是大好事。

    詹娜的神色不是抗拒,只是担心。

    魔魅的本能其实也在驱使着她,只是还有主人的力量,以及尼古拉斯给的灵魂碎片,饥渴的欲求还能控制,但是她之前力量弱,找男人的时候就会被人类追杀,现在还是对这个充满担忧。

    “詹娜不去找雄性获取那什么,力量就会衰弱,她现在还能非常有活力,都是依靠着埃利奥特的力量,这次去瓦地米尔湖,他这么谨慎,詹娜也提高能力不好吗?”

    魔龙心动了。

    詹娜是主人的奴隶,她也强一点当然很好。

    “詹娜,军队里都是健壮的男人哟,已经很满了,你只要不伤害他们,你还会得到奖励的!”

    穆翊继续哄着魔魅。

    “呵。”埃利奥特冷笑了一下,“不训练士兵们的心智和忍耐力,竟然让魔魅为他们解决欲望。”

    这有什么不对吗?

    她很久以前在书上知道魔魅这种存在以后,一直觉得她们简直是巨大福利,男人那么多光棍,历来都是社会治安的隐患,人性总是需要发泄的。

    魔魅不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吗?

    她都查过了,魔魅杀死男人,主要是饿的,因为人类对恶魔的恐惧,魔魅很难遇到男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就会疯狂吮吸。如果男人够多,她们也不会立刻吸死,而是像有了储备粮一样,慢慢得吸。

    这是确实可靠的记录。

    如果说野生魔魅很难控制贪婪,那詹娜是家养的啊,温顺得多。

    真见鬼,不是说魔魅们都见到男人就上嘛?这只怎么扭扭捏捏的。要不是因为自己的那些男人,有英俊的士兵需要的话,她自己就上了。

    还有埃利奥特,他居然还嫌弃自己不是培养光荣正直的战士,都是因为他是个异类,引来的都是些魔域的非主流。

    “我觉得这是个双赢的办法呀!”穆翊又补充了一下。

    “整天只知道想这些,还跟那个女人去玫瑰之名,虽然通道封印了,但是我告诉过你,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你还不能松懈。”

    “她要去,我只是陪一下,应酬嘛,又不是真的会怎么样,最后遇到提奥被骗进去的事,我可什么男人都没有碰。”

    “如果不是提奥的事呢?”

    “那我也谁都不会碰的!”——才怪!

    魔龙和魔魅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那到底詹娜是去呢?去呢?还是去呢?

    最后,裹了两道袍子把自己藏起来的魔魅,给了肯定的回答,女王高高兴兴带着一团努力和她隔离的移动布团回去了。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做法哪里怪怪的,既不是人类的道德尊杨荣光被挑衅,也不是魔物狂欢纵欲在发泄,魔龙摇晃着脑袋。

    “实用。她觉得只要能用,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听了主人的话,魔龙很有画面感地想到,在神界和魔域对峙的时候,那个女人一脸的莫名其妙的表情,说着:“这到底有什么用?”

    她既不追随神的光辉,也不向往魔的放纵。

    魔龙还不知道,这是穆翊身上一种叫做价值观的玩意儿和这个世界不太一样。

    “主人,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瓦地米尔湖?”

    已经拖了很久了,魔龙从最初的兴奋,已经有些焦躁和憋闷了。

    穆翊她们快到祭塔门口了,身边的魔魅把自己藏在层层布袍下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我说,你不用怕成那样,我真的对你没有兴趣,我喜欢的是男人。”

    而且,魔魅应该不讲究贞洁和名声什么的,就算被女人那啥啥了,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吧。

    “不是害怕。”詹娜皱着眉头:“是恶心,你再对我那样,我怕会忍不住打你,那样主人会生气的。”

    恶心?

    穆翊身子晃了晃,脚步一顿,她也是个长相娇美可爱的女人,被一个这个魔魅说恶心,心灵瞬间受到暴击。

    詹娜像一个钢铁直女一样,非常讨厌女性的接触,虽然魔魅也可以诱惑女性,但是大多数魅魔都不会那么做,她们还是只喜欢男性。

    穆翊告诉自己,要理解要理解,性向这种东西不能勉强,干巴巴地转开话题。

    “你要是打我了,埃利奥特只会幸灾乐祸。”再想想他那个刀子嘴,穆翊干脆抱怨道:“就算不是,给我治好了伤,也会讽刺我。你说说你这个主人,长得那么好看,我都没有看到他那么好看的男人,嘴巴怎么像毒蛇一样?”

    “不。”詹娜认真地反驳:“亚伦的外表比主人还要出色,他应该是大陆最好看的男人。”

    主人在南部封印通道之前,她有悄悄看到过那个人类祭司,简直像一个真正的神明,极度美丽和魔物对天界的恐惧带来的战栗,让她险些呼吸不过来。

    “哦哦,亚伦,他确实。”是啊,那才是一个拥有最惊艳容貌的男人,她已经见过了,比埃利奥特更加耀眼,也许是更熟悉埃利奥特,他总是在她心里占据了“最好看”的形容。

    “瓦地米尔湖似乎隐藏着关于他过去的重大秘密,以后恢复了大恶魔的样子,埃利奥特的样子不会变吧?”想起那个红皮长角的模样,穆翊打了个哆嗦,果然还是不喜欢。

    詹娜嫌弃地看着审美有问题,还对主人外貌做要求的女人。

    “主人那样尊贵的深渊之子,更重要是本身的力量,足够让大地颤抖,容貌而已,是可以随意改变的,对他也没有多大意义。”

    容貌可以随意改变,那灵魂呢?

    穆翊想起被地下城核心污染的时候,灵魂像是一只破了洞的大口袋,想要被填满,却永远无法填满,被男人们在所有洞穴里都射满精液、插入性器,只有短暂的轻微的安抚,一旦他们稍微减少喂食,灵魂就饥渴地想要吞噬,情欲安抚不了的欲望,甚至促使她走向杀戮。

    那是非常糟糕的感觉。

    而深渊造物们诞生起就和这种贪婪渴求绑在一起,这就是他们的一部分,埃利奥特以后时时刻刻有这种感觉吗?像呼吸一样,永远存在。

    那个时候,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穆翊回头看向旋转而上的扶梯。

    “我会是阿拉斯特尔?还是埃利奥特?”

    尼古拉斯不以为意:“阿拉斯特尔大人和埃利奥特大人都是主人,找到本体,你们的灵魂融合后,伟大的主人,您就再也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埃利奥特笑了笑。

    单纯的尼古拉斯始终是阿拉斯特尔的魔龙。

    他觉得这只是原本盛着水的杯子里,有一些水到了外面,成了冰,虽然变了,但是等这些冰再次回到水杯里,这又是一杯完整的水了。

    可是这些洒在外面的水,真的想融化在那杯水里吗?

    即使他们一体,那也是一种“死亡”。

    埃利奥特不知道该怎么跟魔龙解释这个,在纽亚特步入没有重大威胁的发展道路后,他给自己的时间多了,想要为自己做一些安排,却发现这个自己,也许就要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那杯水的复原。

    当阿拉斯特尔回归,他有更强大的力量,尼古拉斯有真正的主人,再有开启的通道和巨大的威胁,他会有力量去应对,穆翊也会高兴没有人管她了,大恶魔可不会管一个人类。

    她肯定会很高兴。

    “如果我死了,穆翊应该是最高兴的。”他喃喃出声。

    在尼古拉斯眼里,埃利奥特和阿拉斯特尔都是一样的,他没有意识到主人说的这个“死”的含义。

    “不会的。”魔龙摇着头,“上一次从南方回来,您昏迷的时候,穆翊那个女人哭了,总算她还记得自己是属于主人的,有那么一点忠诚的表现了。”

    和失智时孩童般的哭泣不一样,她只是看着主人,就无声地掉下眼泪来,深渊造物对灵魂的波动是敏感的,尤其穆翊被地下城核心污染过,她的灵魂深处在震荡,那时候的眼泪和在南部不一样。

    “她哭了?”

    他明明记得,苏醒前的朦胧里,那个女人和别人欢快地用他开玩笑。

    “……是死了吗?”

    “你闭嘴!主人如果死了,我们就一起陪葬!”

    “我又没签契约!”

    “我签了!我去我去!”

    “陪葬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她和魔龙、魔魅吵成一团,哪里像是有悲伤呢?

    听到主人的质疑,魔龙点点头:“是啊,她哭起来非常难看的,我告诉这个傻瓜,我们的血契比任何东西,都能确定您平安无事,她停止了难看的哭泣。”

    埃利奥特很难说,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尼古拉斯,以后不要告诉她。”

    作者有话说

    我瞎了,我更到《呔,妖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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